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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宫惊梦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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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亲迎了黑旗军后,回到宫中,就是庆功开宴的环节了。
这时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皇帝,真的开始心惊胆寒了。她现在也算清楚了,卫太傅虽然英明神武,气质高冷,但是酒品欠佳。上回跟这帮子武将醉气熏熏地夜闯皇宫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今儿,卫太傅终于煞了那帮子眼高于顶的藩王的锐气,多日淤积的怒气顿解,这要是撒开欢儿地去喝,再爽利地撒一回子酒疯……自己的处境可真是比囚车里的一帮子宗亲还要凄惨了。
所以,她悄悄地伸着脖子看了看一旁太傅的桌面,果然那桌上的酒杯甚大,浓郁的酒香一直飘了过来。
卫冷侯与一帮将士推杯换盏后,便回到了殿上,坐到了小皇帝的身边,微笑着说:“圣上一直看微臣的酒杯,是不是也馋了这杯中之酒?”
聂清麟向来不胜酒力,听太傅这么一问,连忙摇着哗啦啦的珠帘说:“朕自小就饮不得酒,喝上一口就会呕吐不止……只是朕方才瞧见太傅未曾吃上几口菜肴,就这么豪饮一气,恐是会伤了脾胃,太傅还是要少饮些才好。”
太傅见小皇帝连自己饮酒这等细节都看在眼中,心里顿时又是一柔,本打算痛饮一宿不醉不归,现在却在这略带沙哑的柔声细语里改了主意。
“圣上和微臣若是在这殿上,恐怕众位将士不能尽兴地开怀畅饮,倒不如陛下与臣早早地退了,也让众位爱卿便利些?”
太傅的一番话,正中聂清麟的下怀,趁早离得这些醉汉远远的才是明智之举。
连忙点头应下,待到太傅与众位将士说完了场面话后,就被太傅引着从殿中走了出来。
聂清麟原想的是赶紧回寝宫了事,这脸儿被珠帘子抽甩了半天,都要甩出红印子了,所以太傅请她离殿时,便乖乖跟在了后面。
出了正殿,聂清麟表示天色将晚,便要回宫歇息去了。
可是太傅却伸手拉住了她,柔声说道:“刚吃了那么多东西,圣上马上躺下,不怕存了食吗?”说着,拉着她一路来到了御花园的一处暖阁里。
这暖阁是新建不久的的,当初先皇魏明帝在世的时候下的最后一道修筑工程的圣旨,便是命人修建了这处暖阁。
阁楼垫得颇高,下面是通条的火地龙,生上炭火后,暖阁的地板便是暖意融融了。整个暖阁里纱帐重重,布置了绣工精美的团垫,却没有床榻椅子,只要席地而坐,便能感到身下的热气腾腾。
卫冷侯踏入这暖阁之中,不得不感慨那昏君在享乐方面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冬日寒气逼人,就算是殿中布置了暖炉,棉帘,还是有些冷意阵阵。与嫔妃玩乐,只在锦被里翻滚难免失了兴味。
可这进入到这小小的暖阁里自是不同了。暖阁空间虽然不大,却是热气逼人,让人恨不得脱个干干净净才好,带着宠妃入了这暖阁,看着佳人香汗淋漓地衣衫尽解,加上窗外四面环水,白雪覆盖,空旷得很,倒是很有野外偷情儿之感呢。
待到月上黄昏,可真是有“香街宝马嘶残月,暖阁佳人哭晓风”的意境,至于佳人为何而哭,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这等荒淫的暖阁,太傅原想着要拆了的。
可是今儿他却改了主意,尤其是看到龙珠子进了暖阁,雪白的小脸上冒出一层薄汗,红润得如同沾了水儿的蜜桃时,倒是难得地与先皇同心,感叹这暖阁的“巧夺天工”。
聂清麟被太傅大人拉入着暖阁也是暗叫不妙,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远远地被隔在了厚实的门外。
屋内热气扑鼻,身上的夹袄不大一会就泛起了湿意贴到了身上。
太傅刚饮完酒,透汗得更畅快写,所以进了便解开了外衣,露出了内衣里厚实的胸肌。
“出了这么多汗,圣上也把衣服解开吧。”他边解开了自己的衣袍,边对皇帝说道。
聂清麟也见过太傅的武将们光着臂膀冬游的情形,自然比较得出,虽然都是武将,但是太傅的身材明显比那些满是胸毛的男人好上很多。
可是那强健的身材虽然秀色可餐,但是太傅明显的意思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太傅脱得如此痛快,做圣上的也应衣衫尽解。
聂清麟额角的汗珠冒得更大了。
父皇,你建这暖阁,是要把孩儿架在上面,炙烤得外焦里嫩不成?
要是两名男子,酒后正酣,热汗直流,宽衣解带凉快一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皇帝实在是无法跟近臣如此地坦诚相对。
当太傅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准备帮自己解开衣领时,聂清麟知道接下来要么是衣衫尽解,要么是对着阎王坦诚相告,既然如此,倒也只能豁出去放手一搏,便稳了稳心神,突然问道:“太傅是否有龙阳之好?”
这“龙阳之好”的典故,出自《魏策》。魏国的国君和龙阳君交情甚密,同床共枕,很是恩爱。一日,魏王和龙阳君同船钓鱼,龙阳君钓到了十几条鱼,突然痛哭,魏王问他为何,他说:世人都是开始钓到一条鱼很高兴,后来钓到更大的鱼,就想把开始钓到的小鱼丢掉。
可是世上貌美之人比湖中之鱼还多,生怕魏王得到别的美人,便会把他抛弃,所以悲痛不止,而魏王则对天盟誓:绝不负卿!
如今,聂清麟这么问,便是问那太傅是否真的有那断袖之癖。
太傅闻言,凤眼微眯,看着皇帝难得认真的小脸,只当是他忧心自己会成为那被弃掉的鱼儿,便笑答曰:“水中游鱼虽多,本侯独怜你这一尾小鱼。”
太傅的话让聂清麟的心一直落到谷底,她定了定神,一双大眼直直地望向了卫冷侯的眼中:“太傅虽有魏王的诚心,朕却不是那多情的龙阳……朕虽是先天存着不足,但是还是更羡慕与中意的女子合奏琴瑟之鸣……”
卫冷侯的笑意凝在了眼中,勾着嘴角说:“皇上说得可是心中之言?”
聂清麟拢了下微开的衣领,绵软地声音接着道:“朕自幼在母妃身边长大,与众位兄长叔伯都不大亲近,但是心里很是仰慕年长的男子,太傅大人在朕心中犹如叔伯一般让人敬重,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番柔柔弱弱的话,一下子驱散了暖阁里的柔情蜜意。
卫冷侯,是何等骄傲的男子?
他虽然出身布衣,但家中几代多在海外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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