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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冰激凌 作者:酸角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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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的气质挺适合当老师的,听你爸妈的话也未尝不可。】
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他爸妈不会在意她是不是有编制,但他冯照纬本人希望她能去尝试着考老师的意思吗?
何苗有点恹恹的,回了个表情包就没有再回复。另一边冯照纬回了公司,正好有事要忙,到了办公室就直接把手机搁一边了。
其实何苗考不考老师对冯照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编制内或者编制外也完全无所谓,他劝何苗好好考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不过是希望她辞职而已。
省得待在杨小光那里,一个杨小光不足为惧,但老有这么一只烦人的苍蝇精时不时地飞出来骚扰一下骚扰两下的,冯照纬也懒得对付。
现在恰好有两位老师助攻,这么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要说假公济私借力打力,冯照纬这个奸诈小人还是很拿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何苗一脸沮丧:没想到被男朋友嫌弃工作了啊。
冯照纬: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想。
☆、海盐冰激凌
周末何苗不用上班,吃完午饭后她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自然醒后才磨磨蹭蹭地打算走。临走前两位老师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她把租的房子退了,住回家里来,一听这老生常谈,何苗穿鞋的动作就不磨蹭了,最后安抚了两句,打了个车就走了。
回去以后,何苗也闲着没事干,拿着个手机刷刷朋友圈,客厅里坐坐,卧室里坐坐,马桶上坐坐。坐着坐着,她就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钟意不常住这里以后,这里也太安静了吧,她想找个人聊会儿闲天都不行。这么无聊地待了一阵,眨眼就到了傍晚,她给钟意发微信,问钟意今晚回不回来。
钟意回:【不回来了我的苗,今晚你的意有大事要办!】
何苗问:【何种大事,不妨说来一听。】
【今晚余润朗父母在酒店订了一桌,请我和我爸妈一起过去吃饭呢。】
【你苦尽甘来了?】
【谁知道呢,可能我和余润朗态度很坚决吧,快把那二老磨得没脾气了。所以老祖宗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态度决定一切!坚持也很重要!要相信水滴石穿的力量!】
【是谈订婚结婚的事宜吗?】
【不知道,应该没那么着急吧。可能就是两方长辈先打打照面,看互相能不能看对眼。哎,这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爸妈都是特豪爽的人,和我爸妈打过交道的人,没一个不说我爸妈好的。】
【那可不,你爸妈那直肠子都遗传给你了。】
【我的苗今晚就瞧好的吧,祝你的意马到成功吧!】
何苗脸上挂着笑意,回了一个外国小男孩抿嘴握拳加油的表情包。
所以说,她今晚上又得一个人做饭吃饭洗碗睡觉了。
好寂寞啊。
这么想着,她就有点懒洋洋的,死皮赖脸地又在床上躺了一阵,躺到天都黑了,才饿着肚子下床进厨房给自己炒了个蛋炒饭。
吃完蛋炒饭都已经7点多了,她实在忍不住,又给钟意发了一条微信,问:【战况如何了?】
钟意没马上回复,过了一会儿才发:【等晚点再和你说。】
真到了晚点的时间,何苗已经洗了碗洗了澡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了。她有点郁闷地发现,这一整天,她除了吃除了睡除了无所事事,好像啥也没干。
就像头猪一样。也没想着要趁休息天把家里大扫除一下,所以家里显得有点杂乱无章,就像个猪圈一样。
这时候,她忽然有点怀念起何老师林老师的家了。虽然两位老师爱唠叨,但在这种充满督促的唠叨下,何苗起码干劲满满啊,人也特勤快,保管这里扫扫那里拖拖,房间整整齐齐,住着也特舒服。
哎。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也果然林老师的嘴皮子厉害,一个数学老师的口才,硬是把她的耳根子说软了,心里也越发动摇了。
正矛盾着到底要不要屈服于淫威搬回家住的时候,钟意的电话打过来了。何苗接起“喂”了一声,钟意直接就说:“我的苗,你的意来报告战况了。”
何苗立马来了精神,扑腾一下从床上起来,“准奏。”
钟意刚出了酒店,就给何苗打电话了。两边父母都在,今晚情况又特殊,她和余润朗一商量,就没打算一起回他们的小家,各自伪装成乖宝宝,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等余润朗和他父母走远了,钟意父母才交头接耳地聊起今晚这顿饭。钟意跟在他们后面,不用听都知道二老在说什么。
她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很早就出来经商了,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但赚头也还可以,一家三口过个舒舒服服的小康日子是绰绰有余的。两个老人家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也知道现今社会一纸文凭有多重要,于是说什么也要把钟意培养成大学生,等钟意毕了业,又说什么都不肯让女儿跟着他们做生意,做生意又苦又累,还不如找个好单位安安生生地上班。
所以像余润朗这样的家庭,父母都是高知,余润朗自己也是安安生生在银行上班的,钟意的父母是很满意的,不仅满意,甚至还有点觉得自己高攀了。
相反,余润朗父母就觉得钟意这边条件比较一般了。不过一顿饭下来,看钟意父母的样子应该都是老实本分人,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总是乐呵呵的,看起来是好相处的人家,所以一顿饭吃得也还算高兴。
“余润朗的爸妈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明面上没表现出来,但饭桌上说的那些话,我一听就知道,暗地里是在嫌我工作不好呢。我估计他们是想找个公务员当儿媳妇,还问我有没有考编制的计划。”
钟意一边注意着前面二老正聊着什么,一边在电话里跟何苗吐槽,吐着吐着,忽地哼了一声,继续说,“不过还好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根本不是考试的那块料,所以这话题到最后被我敷衍过去了。其实真要论起来,我业绩好的那几个月,工资比余润朗还高呢,但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不认,他们只认编制。”
听到这里,何苗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长辈们是不是都很在意有没有编制这回事?”她想起冯照纬微信里回给她的那么干脆利落的“不会”二字,不免有点犯迷糊,“我爸妈也希望我好好准备考试的。”
“可能吧,我在相亲市场混迹这么多年,听说过无数奇奇怪怪的要求,但不管这些要求多么五花八门,有一条硬性要求是绝对压倒性统一的,那就是都希望对方有个正经工作。什么是正经工作呢?在他们看来,应该就是编制内的工作吧。”
何苗心里又咯噔一下,“可是冯照纬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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