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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先生[古穿今] 作者:喵崽要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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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饭”二字,原本还在打哈欠揉眼睛的小海顿时精神一震,笑嘻嘻的拉着贺绥要快点回去。
两人这次回弄堂却是在白天,附近的住户老板都好奇的伸着脖子多看了几眼,等到拐进小巷子上了楼这才清净了不少。
贺绥牵着小海到了三楼埋头掏钥匙准备开门,旁边的门却是有人刻意大力的拉开,徐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小海,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出门了?不是徐奶奶说你,有些人看着憨厚,谁知道那心肠是黑的还是白的。”
边说边那小眼睛去斜贺绥,这话说是跟小海说的,其实不就是在说贺绥嘛。
贺绥是有听没有懂,只想着现如今医学发达,不是都知道心肠只能是红的了么?
至于小海,却是没听也没懂,嘿嘿傻笑着冲徐奶奶吸溜了一下口水,嘴里念叨了两句“吃饭”。
徐老太太看见小海吸溜口水就有点儿反胃,这人老了,竟是越发见不得这么脏污了,想当初照顾儿子孙子孙女的时候便是屎尿也用手去搓洗过,如今见了这流哈喇子的傻子,却是饭都要少吃半碗。
若不是气恼今天没办法剩下一个菜,又怕隔壁这老李家的亲戚住久了她就得不到这份儿看人的兼职了,徐老太太也懒得过来理会这一家子乡下人。
贺绥打开了门,扭头客气的对着徐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拉着小海进去了。
徐老太太站在门口往里面瞧,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叨叨,“小海啊,你爷爷是什么意思啊,也不说清楚到底是今天一天还是以后都不用我这个老婆子帮忙,搞得我如今要安排饭菜都没个谱。”
贺绥听到这会儿才有点纳闷儿了,小海的饭菜不是老李头自行准备好提前送过去的么?
也不是贺绥理解力差,主要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老太太指桑骂槐的神功,刚才也没多想,这会儿却是回过神来了,毕竟小海智力有损,这徐老太太明显就不是真的在跟小海说话。
贺绥想了想,这些事还是等老李头回来再自己去解决吧,他如今也就暂且借住几天,等治好了小海自然该离开,或许老李头也有这方面的思量。
徐老太太嘀咕了一顿,里面两人却是谁也不理会,脸上难免有些没脸,一跺脚一叉腰刚摆开架子要唱戏,楼梯口下面一阵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个孩子的说话声,是徐家的两个上初中的学生。
徐老太太脸上的表情一变,也顾不得叨叨了,只露出个慈祥的笑容扭头往楼梯口走了两步,接到孙子孙女伸手就接了两个孩子带回来的小肉书屋,“阿晓阿蕊,饿不饿渴不渴啊?今儿天气可真热,奶奶给你们煮了凉茶,甜滋滋的,下午装水杯里带着去学校喝!”
小肉书屋里装的是两个孩子带回来准备中午学习用的,被奶奶接了两兄妹也不扯,抱怨着想吃雪糕一边进了屋里。
第10章 太平间事件
刚才有徐老太太的絮叨贺绥依旧自照顾着小海洗了手安置好,自己站在天然气灶台前打量了一下,试着学老李头那般开了火将菜热了热。
等徐老太太离开了,贺绥也把菜热好了,这就端上了小桌子两人开始吃午饭了。
午饭后小海习惯了午睡,贺绥在外间打坐默念心经,虽然比不得早晚那两趟功课,体内秽气祛除得缓慢,却也能够让心神越发通明,效用聊胜于无。
下午七点多快八点的时候,老李头才拎着个布袋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一到家就笑着跟贺绥打招呼,“大师对不住啊,今天下班后有点事,这么晚才回来,饿了没有?我这就去煮饭。”
贺绥却是看着老李头皱了皱眉,嘴上说道,“不用了大爷,我简单做了点,咱们将就着吃一顿就行了。”
简单的饭菜贺绥也会做一点,毕竟也曾是一个人住在道观里过了十来年的人,虽然饭菜真就是能入口的程度。
老李头也看见了小饭桌上面摆放好的饭菜,稀饭跟炒菜,菜是一荤一素,另外还有一碗素汤,热了一天回家,看着还真叫人很有食欲。
抬手抹了抹额角的汗,老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没想到累着大师干这些杂事,下次放着等我回来干就行了,别耽误你的正事儿。”
老李头也怕耽误了贺绥准备做法救自家孙子的事儿,不过也没好直说,毕竟贺绥瞧着就是有主见的人。
自昨晚开始老李头可就盼着贺绥设法坦做法把孙子那丢了的一魂一魄给找回来呢,到时候他一定要把祭品办得妥妥帖帖的,希望神仙满意了好让贺绥办事更顺当。
贺绥也了解老李头的心思,没多说什么,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饭,老李头收拾碗筷的时候贺绥跟在旁边,似乎是在看什么,看得老李头也觉出了古怪。
等到贺绥开口问他今天去了哪里,老李头心里一咯噔,把洗干净的筷子甩了甩,一边仔细回忆,“今天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去了趟医院的地下水池那边帮忙捞了点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老李头却迟疑了一下,没说。
也不知道是谁胡乱干活儿,把本该好生收拾着一起送去焚化的死婴扔进了下水道,直接堵了地下水的水池。
老李头干完活还在医院里特意洗了澡才回来的,就怕带回来不干净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神神鬼鬼的还是细菌病毒啥的。
不过贺绥也不像是会闲话家常的性子,被这么一问,老李头心里就紧张起来了,“怎么,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
贺绥摇头,“没什么,就是沾了点秽气。”
说罢抬手在老李头后背心轻轻拍了一巴掌,始终依附在那里的一团灰黑雾气一拍而散,一旁原本吃完了饭正坐在纸箱子上玩糖纸的小海顿时瞪圆了眼睛,“拍!拍!”
说罢自己也把装糖纸的罐子放到一旁,自己也跑过来两只手啪嗒啪嗒的往爷爷身上拍,可惜他自个儿一点那种雾都没拍出来。
贺绥也没当回事,毕竟医院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场所,里面有新生有死亡,阴阳二气齐聚,即便是正午阳气最盛之时,一些犄角旮旯也难免有阴秽之物躲藏,更别说傍晚七点半金乌西坠夜晚正式降临之后了,一些人烟稀少污秽聚集的角落多少会有些不可言说的存在。
老李头去通了地下排水池,沾上点也不奇怪。
夜半三更,原本以打坐代替睡眠的贺绥突感浑身一凉,立马从似睡非睡状态中清醒过来,一双被肥肉挤成两条细缝的眼陡然睁开,却是精光一闪,已是开了阴阳眼,一双黑眸可窥阴间事、物。
他们住的这栋楼虽然是在一条深巷里,可海市一片繁华,即便是弄堂这一片晚上也不可能真正的安静下来,可此时却是陡然一静,连趁着夏日热气儿晚上也不消停的蚊虫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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