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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8

      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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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是一个勤奋为民的君王,而非悲戚失态的人。”了尘冷着声,蹲下身,同楚浔枂平视着,“皇上还记得五年前患了眼疾么?宫中御医看遍了,东玄大夫也寻遍了,却无一人敢治,莫非以为是御医和大夫医术不精么,其实是皇上中的毒本无药可治!”

    楚浔枂也没回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先生的手,了尘看了楚浔枂一眼,又道:“师兄可以治皇上,那是因为师兄将他自己的命换给了皇上!”

    楚浔枂定定的看着了尘,听着了尘讲述她所不知道的一切,心口更痛了,比挖心之痛还难受。

    南荒人好蛊术,静妃娘娘就是南荒人,且来自南荒皇室,静妃体内含有一蛊,是最毒的同心蛊,同心蛊虽毒但饲养得当则可保那人颜色不衰,饲蛊之人与同心蛊同命,同心蛊不死,则饲蛊之人不死。

    因此,哪怕是同心蛊再毒,为了保容貌不衰,延年益寿,南荒人都会抵不住诱惑以身饲养。

    静妃诞下先生后,体内的母蛊同样诞下子蛊,子蛊进入先生体内养成同心蛊,只要好好饲养蛊虫也不会有何大碍,先生本可活个百来岁,可先生却将同心蛊给了她。

    “洵公主本该死于眼疾,是先生将体内的蛊虫与了皇上,由蛊虫蚕食蛇毒,再辅以药物,皇上这才偷来一命。

    师兄没了蛊虫,身体日渐虚弱,若是用草药吊着也能耗个十年,贫道速去南荒寻药,本以为可寻到的,没想师兄竟连五年都耗不过。”

    说着,了尘快步向前,也顾不得逾越,伸手抓住楚浔枂的手腕,给楚浔枂探了脉,面色又冷了些,“果然,皇上的血中含了师兄的血。此前,师兄的属下禀报贫道,贫道还不信师兄竟连生命都不顾了,以血入药,如今也不得不信了。”

    “以血入药?”楚浔枂狠狠的看向了尘,想起先生送来的那些药,激动的抓着了尘的手,颤抖着。

    了尘也不在意楚浔枂的动作,自顾自的说着,楚浔枂滑了胎,身体虚弱得克制不住同心蛊,同心蛊暴动要离开楚浔枂体内,同心蛊一旦离开楚浔枂的身体,那被同心蛊克制的蛇毒又会再次侵蚀,如此楚浔枂就是必死无疑了。

    为了保住楚浔枂,先生才会给楚浔枂喂食他的血,毕竟同心蛊本就养于他身体,对他的血液熟悉至极,先生的血缓住了蛊虫,可先生却也因此遭到了蛊虫反噬,同心蛊虽不在先生体内,可同心蛊留下的毒还在,同心蛊食得了先生的血,致使留在先生体内的毒流窜在血液中。

    每让同心蛊食用他的血一次,先生体内的毒就沿着血流窜一次,就连用药都压制不住了,所以才会日渐虚弱。

    先生明知如此,还坚持给楚浔枂喂食血液,甚至以血入药,给楚浔枂养身的药丸是先生亲手所制,除了加入寻常的草药外,还加了他的血。

    “贫僧不知师兄为何要为皇上做到这般地步,只是皇上这命是师兄换来的,这皇位也是师兄助皇上得来的,师兄定是希望皇上能做个好君王,给东玄一个盛世。”

    楚浔枂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流着血,微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楚浔枂紧紧抓着先生的手,哭得像个孩子,无助至极。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对她那么好,甚至不惜以命换命,而且先生还从未说过,就像被世人唾弃,却有一人悄声的护着她,哪怕是拼了命,要是早点知道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可是,现在那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明天正文完结。

    嗯·····不要打我·····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章

    楚浔枂定定的看着先生,声音却响起,“你们退下吧。”

    听到楚浔枂的声音,那些僧人都退下了,了尘看了眼楚浔枂,也没说话,也跟着退下了。

    园中只留下楚浔枂一个人,她蹲坐在摇椅旁,紧紧地拽着手中的香囊,定定的看着先生消瘦的脸,双腿已经麻了,冷意袭来,伴随着阵阵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半分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浔枂都快睡着了,听到悉悉的脚步声才清醒了些,转头望去,见若书正拿着毛裘候在门口,她身后还有一人,楚浔枂认识的,那是先生的属下。

    若书将毛裘披在楚浔枂身上,蹲下身,温声说着:“皇上,先将湿了的衣物换下吧,染了风寒可不好。”

    楚浔枂渐渐冷静下来了,又回头看了眼先生,才点点头,“好。”

    语罢,楚浔枂作势要起来,没想脚下没了知觉,一个踉跄,还好若书扶着她,也不挣扎,任由着若书扶她往前走。

    换完衣,楚浔枂裹着厚厚的绒被坐在床上,若书推门而入,将手中的瓷碗递过来,楚浔枂接过,这是一碗姜汤。

    若书也没说话,自顾自的蹲下身,细细的按摩着楚浔枂的腿,腿上的酸痛散去许多,楚浔枂看着神态温柔的若书,淡声问道,“若书,我记得你之前是在先生身边伺候的吧。”

    “回皇上,若书此前正是由公子教导。”顿了顿,若书又道,“许是皇上不记得了,五年前在姑苏时奴婢还伺候过公主两月。”

    “这样么······”楚浔枂一时恍惚。

    “公子曾交待过奴婢,待公子去了,奴婢同公子手底下的人都归皇上管。”

    “是么?”楚浔枂看向门外,对面的阁间大门敞开着,一口玉棺正在阁间,先生就躺在那口玉棺中,那纯净的汉白玉,无半点瑕疵,配极了先生。

    “皇上,恕奴婢多言,那余怀瑾公子明面上是给小太子寻的太傅,实则公子想将他留下重用,他是个可用之人,现在丞相之位空缺,也该填上去了。

    还有先前先生送来的册子,里边记了数个去年中举的举人,也是可用的,公子写册子时安坤就在旁边伺候,方才安坤同奴婢说了许多。”

    说着,若书对着楚浔枂笑笑,“所以,皇上,哪怕公子去了,他都是记着你的,也定不想你为他黯然伤神,抑郁不安。”

    “嗯,朕知道的。”楚浔枂点点头,“朕乏了,想睡了。”

    “是。”若书应了一声,起身给楚浔枂盖好了被子,灭了灯,才走出去,关门时又道,“皇上先歇着,奴婢就在隔壁厢房候着,皇上有事就唤奴婢。”

    楚浔枂也没应若书,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至那门完全关闭后才眨了眼,泪水跟着流下了。

    第二日早朝时,东玄的臣子没有等到他们的君王,代为主持朝臣的是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传了皇上圣旨,国师薨逝,举国哀悼三日,念国师功高劳苦,皇上亲为主持葬礼。

    楚浔枂在安淮寺守了整整两日,也不分白天和夜间,若书总是半哄着她去阁间歇息,可她却是睡不着,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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