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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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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秀女上来,陆陆续续换了几批,也留了几人,楚浔枂倒是有些烦了,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
又是一批秀女上来,楚浔枂却是见傅浅沫正站在其中,这才让楚浔枂打起了精神,坐直了身,她倒想看看这傅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很快就轮到傅浅沫回话了,傅浅沫大大方方向前,行了礼,“臣女傅浅沫,参见皇后,各位娘娘及各位皇子妃。”
“快起来。”傅皇后快速将傅浅沫叫起,语气亲昵至极,完全不避讳她是傅浅沫姑姑的身份。
“多谢皇后娘娘。”傅浅沫嘴角带笑,体态端庄。
傅皇后却是看向静妃,带着笑道:“静妃,这傅家小姐乃傅将军的独女,自小养于深闺,性情温婉,本宫思量着闲王也是喜静之人,若是娶了傅小姐为妻倒也是极妙,故本宫日前便问了皇上的意思,皇上也是应了,现下傅小姐在此,不知静妃以为如何?”
楚浔枂听着傅皇后说的话,心中却是鄙夷着,就连徽宗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哪怕是静妃不愿,也得从了,还多此一举的询问作何?
果然,听到静妃温婉道:“傅小姐果然是个贤淑的人,又有大家之气,是极好的。既然皇上都允了,臣妾自然也是同意的,想来殇儿也会喜的,由皇后姐姐同皇上安排就是。”
“既然静妃无异议,那就定了这门婚事,将傅小姐的牌子留下吧。”傅皇后说着。
“臣女谢皇后娘娘。”傅浅沫恭恭敬敬行了礼,又对着静妃,“谢过静妃娘娘。”
静妃与傅皇后皆温和的点点头,楚浔枂看着静妃那虽是盖了粉,却掩不住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之前听闻静妃病了,她去探望时静妃却去了寺庙烧香,这几日忙着她倒也没见着静妃,没想竟是病得这般严重,楚浔枂暗想着待宴会结束后还是去揽月宫一趟才是。
只是,楚浔枂看着殿下的傅浅沫,眸色却淡了,无论是傅淞还是傅皇后都是野心勃勃之人,又怎会将傅浅沫嫁与一个双腿有疾且无任何实权的闲王。
论私,闲王双腿有疾,又不理世事,且不说傅淞,傅夫人又怎舍得将自己的独女嫁与他;论权,除却傅浅沫,傅淞膝下再无所出,傅浅沫为傅府独女,傅淞大可将傅浅沫嫁与他人,也好趁机笼络势力,旁人见傅家势大,定是求着娶的。
自徽宗夺了傅家的兵权,对傅家就是存着猜忌的,将傅浅沫嫁入皇家,不正是相当于将人质送入皇家,因着傅皇后的缘故,傅浅沫完全可免了选秀的,可傅淞却偏偏把傅浅沫往火坑里推。
左思右想楚浔枂却是想不通傅淞的意图。
一个时辰后,选秀终是结束了,妃嫔与皇子妃解散,楚浔枂本想与静妃同去的,没想却是被傅皇后叫住了。
傅皇后与了楚浔枂一本《女则》,让她好好读读,言她日后管理内宅用得到。
楚浔枂乖巧的接下了 ,由茗香拿着,便告辞了,却是乏了,不再想同傅皇后再演那婆媳亲昵的戏码,既都与了她《女则》,不正是暗讽她不堪为人妇么?
但楚浔枂却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那《女则》于她而言不过是叫女子望夫而活,她才不愿如此。
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后赐《女则》,太子妃不堪为人妇表率的流言又要传开了吧,这傅皇后倒是像极了晋元帝,总是想着坏她的名声,楚浔枂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遂大步往揽月宫赶去。
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揽月宫,揽月宫的宫人见来人是楚浔枂便领着她进去了,宫人将楚浔枂领入园中,遂去阁间禀告了。
楚浔枂坐在之前的石桌旁,上方藤蔓的花却是溃败了,落了一地的淡紫花瓣,混着泥土,倒是惹人怜惜。
很快便见那宫人出了阁间,不过她后头出来的却是不是静妃,而是闲王,楚浔枂微微蹙眉,很快面色又平静了。
闲王里边穿着月白的长衫,外边披了一件青衫,面色微微泛白,依旧是肤白如病态,那只白猫正躺在他腿上小憩着。
小厮将闲王推到石桌旁便退下了,闲王拱手作揖,“臣弟见过太子妃。”
“闲王有礼了。”楚浔枂微微一笑,望向阁间,想了想还是问道,“本宫听闻静妃娘娘身体不适,想来探探。”
“太子妃有心了,母妃从长宁宫回来后便服了药,现已睡去,让太子妃白跑一趟,倒是见谅了。”闲王的脸上带着愧疚。
“无碍,本就是来探望静妃娘娘的,她睡下就好,身体好了才最打紧的。”楚浔枂淡声说着。
“是啊,身体好了才是最打紧的。”闲王目光幽幽然,轻声念着,面色暗了些。
楚浔枂自是没错过闲王这微暗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话,两人就静坐着,饮着宫人奉上来的茶。
过了许久,楚浔枂才开口,“今日选秀,按照父皇的意思,母后将傅小姐指给了闲王为正妃,这旨意不久也该到闲王府了,闲王可要先回府领旨?”
“不回了,总的不回也有人会领旨。”闲王摇了摇头,语气微淡。
楚浔枂看着这一脸风轻云淡的闲王,说的像是旁人的婚事那般,毫不在意,可分明就是他的婚事,想了想,楚浔枂又道:“之前本宫与傅小姐是见过的,傅小姐是个温婉娴静的人,也不像个心思多的,闲王娶了她,若是投了缘,日后也是可举案齐眉。”
“呵呵。”没想闲王却是笑出了声,转头看向楚浔枂,就连那一向不染烟火气的眸子都带了些尘色,将茶杯放下,细长的手指抚摸着琥珀的肚子,温声应着:“臣弟的婚事,臣弟都不上心,太子妃又何须来提点臣弟,总的不过是一门婚事。”
“虽是如此,可若是试着相处,没准倒投了缘,总比结了怨的好。”也不知为何,楚浔枂一向不喜管闲事,如今却想说些,“这傅家总不是旁的,结怨自是不好的。”
“谢太子妃提点臣弟,臣弟自是知傅家不同旁的。”顿了顿,闲王又道:“只不过,臣弟早有意中人了,这缘是强求不得的。”
楚浔枂却是有些意外,瞧着闲王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薄凉极了,竟也有人能入了他的眼,楚浔枂却是不信的,就笑笑,“闲王说笑了。”
闲王没在意楚浔枂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臣弟心悦那人,性最骄,不惧世俗活得恣意。她可一身红衣,如火灼烈,又可白衣如雪,安然娴静,是这世间最妙的人了。”
说着,闲王的嘴角竟带着笑意,就连眉眼都温和了,眸子中似是含了光,让楚浔枂移不开眼,不想就此打断。
“最喜在姑苏时,为她绾发画眉,为她洗手做羹,为她吟诗作画。”说着,闲王将目光收回,看向楚浔枂,“想同她策马天涯,周游四国;想同她相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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