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见过 作者: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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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贤怀里抱着猫,嘴里叼了盒奶,接受了信号,深吸一大口牛奶:“令闻哥.......很用力。”
白於昭想笑但是拉下脸来纠正:“那叫,努力.......”
“光说不练,都是屁。来来来,开始了,你,干脆面放下!”许令闻闻言,马不停蹄地咬了一大口,顿时沙发上渣渣满场乱滚。有些滚进了沙发垫子的缝隙,许令闻伸手去抓,却把缝隙撑得更大,渣渣却干脆跑的无影无踪。
白於昭一掌拍向许令闻占了太多面积的腿,一屁股坐在沙发另一端,拽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枕头此时突然抬起亮晶晶的猫眼,瞅着白於昭,叫了小小的一声“喵”。
白於昭眼角柔和了许多,也轻轻的学了一声猫叫来回应,
许令闻捏着半生不熟,全靠白於昭分析透彻才能投入的剧本,心中生了侥幸。
但转瞬,白於昭的一句:“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笑,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点贱。”瞬间让他打开剧本。
这次演的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白於昭饰演白流苏,许令闻饰演范柳原。当初拿到这个剧本,白於昭觉得叶苦舟在和他开玩笑。
张爱玲是她很喜欢的作家,白於昭读过她的全集,每次读完,都觉得抑郁非常。就算那时的白於昭只有十五六岁,没有体会过情爱的滋味,她还是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向人道不出,说不尽。
酸涩,可悲,还有些嘲讽的笑意。
看起来,张爱玲写的都是情啊爱啊,甚至有些是些正人君子所不齿的金钱之爱,封建之爱,□□,□□,出轨比比皆是,都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东西。但是,这么多年了,话剧,电影,电视剧的改编不计其数,可有谁敢说那都是粗俗下贱的产物。
因为我们都深知,我们比她写的更为下贱。
生而为人,却污了人被女娲带到这世上的初衷。
她不是不愿写那些上天入地,冒险,权谋的东西,写写那些所谓的“大格局”。可大格局难道不是我们这些蝼蚁所做出的惊人惊世之举吗?无论那些英雄是探险归来,还是从朝堂与历史的长河中全身而退或是遍体鳞伤,都不要紧,他们总归要回到张爱玲的故事里来。
谁能说历史上再大义灭亲的举动中,都不包含一点点的情谊在内?
张爱玲就是用锋利的一只笔,戳破世人伪善的外壳,撕开丑陋的伤疤,挤出里面令人作呕的脓水,直到人人鲜血淋漓,再留下无比凄美的一个笑,用生花的妙笔,写出香风阵阵的扭曲人心之事。
你看啊,多美啊,这些裹在善良外壳下的人心多美啊.......
然后,有些爱情,有些亲情,就这么残忍的脱颖而出,永世不忘。
终于许令闻无不调戏又带着试探的谨慎,说:“女人眼里的小人,往往是有趣的人。你不喜欢有趣的人吗?”
二人黯然对视。
真的是黯然。白於昭每次读剧本,总觉得自己驾驭不好白流苏,会把张爱玲笔下的人物给毁掉。就算他人不说,她也会为自己写上一笔耻辱。
白於昭叹了一口气,眼睛闪了闪,翻了一页剧本:“第二幕......”
结果剧本被人给强行合上,她吃惊地看向许令闻:“你干什么?”
他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了,不吃饭吗?”
白於昭以为时间还早,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注意时间。早饭的俩包子竟然让她撑到了现在。“哦,那吃什么?”说着,她把剧本放在一边,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
“您的贴心弟弟已为您准备好了午饭。”许令闻笑着看向厨房。朴智贤围着围裙,桌上已经放好了四菜一汤,还有一盘紫菜包饭,是白於昭最喜欢吃的加了酸黄瓜的那种。
白於昭心中一喜,沉郁之色一扫而光。许令闻看了暗自好笑,刚刚还面如死灰,现在又是如小兽一般,见了食物就万物复苏。
“智贤啊,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为什么不去上厨师学校?当个chef,能挣好多钱呢!”(韩文)白於昭一边啃鸡肉,一边说。
朴智贤却在她对面挠了挠头:“我以前一直给妹妹做饭,因为家里大人很忙。”(韩文)
许令闻听了白於昭的翻译,道:“那你,妹妹(韩文),现在怎么办?”
朴智贤异常的沉默了两秒,很是纠结,但是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好朋友,说了也没关系:“她,被爸爸,送了。”他的脸一瞬间灰蒙蒙的,露出了不符年龄的痛苦,白於昭好怕他一眨眼就会有露水落在桌子上。
许令闻听他说的,以为他爸爸送了什么东西,还想再问。
但是白於昭却听出了朴智贤的画外音,再联合他的神情,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急忙制止许令闻不要再问下去。她伸手拿了一个紫菜包饭就塞到令闻的嘴里:“来,吃这个,你个傻缺。”
朴智贤知道白於昭在护着自己,了然的笑了,感激地又给白於昭乘了一碗参鸡汤。人参是白於昭找白子庆要的,他很多年没吃人参了,就给了白於昭两根成色一般的。
前几年白爸爸老说公司的事情太累,要吃人参补一补,还让家里人都吃,放到菜里吃,给白於天吃的直流鼻血。白於昭则是干的要死,天天狂喝水。
许令闻被突如其来的紫菜包饭呛得直咳嗽,白於昭连忙给他一杯水,让他顺一顺。他咽下包饭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盯着水杯:“真是受宠若惊。”顺带一脸的死而复生。
吃完饭,还是许令闻刷碗,白於昭指示朴智贤去倒垃圾,等他出了门。白於昭一个爆栗敲得令闻手里的盘子差点打了:“干嘛!”
“你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啊,他妹妹是被他爸爸送人了!”白於昭恶狠狠的说,恨铁不成钢那几个字写在脸上。
令闻手里的盘子刚刚才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又被主人给松开了。
白於昭伸手一抓,没抓住,泡沫太滑了,可怜的盘子直接落到了地上,“啪”一声,摔得四分五裂,声泪俱下。
许令闻伸手制止白於昭:“你别动。”他拾起一个碎片,“送走了?不至于吧,我看他吃穿用度还行啊,不至于穷到女儿都养不起吧.......”
白於昭看他实在是收拾的拖拖拉拉,就蹲下来帮他一起弄:“谁知道呢,家里的事情很复杂的,没准是重男轻女也不一定。”
“说了你别动,划伤了手怎么办!”这一次,许令闻见白於昭拾了碎瓷片,那切口险些就划到了她的手指,心下就一揪,语气不由自主地重了很多。
白於昭的美甲今天换成了绿色,柔和的像蛋糕上的抹茶,要是染上了血,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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