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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6

      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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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溶月望着她的背影,凶相毕露地咒喊道:“冯霁雯……你不得好死!”

    冯霁雯脚下一顿,头也不回地道:“如若不出所料,这四个字,金二小姐应当比我应验得更早些。”

    她穿过堂门,将金溶月磨牙凿齿的声音抛在了脑后。

    ……

    当晚,和珅回琉璃阁时,带回了一封书信。

    他得知今日金溶月曾来过,便先与冯霁雯问起了此事。

    “她倒像是铁了心宁死也不要我好过。”冯霁雯摇头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无妨,到底也不指望凭此便能迎刃而解。”

    冯霁雯点了点头。

    她与和珅自一同着手解决此事开始,凡事皆做了不止两手准备,秉承着的也是每一条路都要试着走一走的谨慎法子,其中会有行不通的,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尽力,便可安心许多。

    “你手中拿着的是——”冯霁雯的视线落在了和珅手里的信封之上。

    526 惊涛骇浪

    “程世伯的回信。”

    “这么快便有回信了?”

    “嗯。”和珅一面点头,一面将信拆开了来。

    信封口还被蜡油封得完好无损,显然他也还没来得及看过信里的内容。

    夫妻二人同坐在榻边,将这封信一字不落地看完。

    程渊对冯英廉上番请他过府,二人在书房中所谈及之言并无过多的赘述,不过寥寥数言而已——英廉大人曾问及靖林在福建任上之事,其余诸言,皆为闲谈。

    靖林乃是和珅的阿玛、钮钴禄常保的表字。

    而信上除了这一笔带过的回话之外,余下通篇皆未再提及此事。

    可饶是如此,和珅心中亦是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来。

    “程世伯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握着手中信纸边缘,目光有些深不可测地说道:“他既是着意提了此事,又道其余诸言皆为闲谈,便可看得出他定是觉察出了太岳父所引来的杀身之祸,必定是与此事有关。”

    而之所以在收到他的去信之前并未主动提醒过他与冯霁雯,想必是作为一位长辈的私心——若无必要,不愿见他与冯霁雯牵扯到此事当中去。

    直到眼下他去信云南,了解到了他必然要插手此事的决心,方才肯透露出了这条线索。

    “……可阿玛去世,已是有十年之久了罢?”冯霁雯脑海中一时有些混沌,看着和珅的神情,总觉得十分不对,却又似乎是离真相极近了。

    “十年整了。”

    “那祖父为何会同程世伯忽然着意问起阿玛生前之事?”正如和珅所言,程世伯在信中既是特意提起此事,必然有所觉察,而祖父……素来不是个爱同人闲聊的性子,尤其祖父同程世伯也并不算相熟。

    和珅的视线自信上移开。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冯霁雯,眼底的神色有一丝浅显的波动。

    “我曾让人查过,程世伯动身回云南之前,太岳父便曾暗下派心腹远赴福建——”

    眼下看来,显是为了查实什么。

    “那……可还能找到此人了?”

    和珅摇头。

    “太岳父被押入天牢之后,此人也被人灭了口。”

    故而是无从得知他此去福建究竟是去查实何事的——正因这是条断了的线索,和珅之前才未向冯霁雯提起。

    但眼下,这断掉的线索似乎隐隐又能够被重新连接上了……

    一阵凉凉的夜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棂钻入室内,冯霁雯忽觉得脊背一阵发冷。

    “我疑心,阿玛当年在福建任上染病身故,此中怕是……另有蹊跷。”和珅终是说出了心底的猜测。

    实则这些年来,他一直不解身子向来硬朗的阿玛,何故会忽然染上那样的急症,甚至来不及见上家人最后一面,便死在了异乡的任上。

    时隔多年,如今再度提起此事,并着诸多巧合,内心的疑云难免就再度浮现在了眼前。

    “也就是说……”冯霁雯难掩心惊地道:“金溶月口中所说的祖父所触及到的陈年旧事,极有可能指得便是……”

    和珅微一颔首。

    “照此说来,不无可能。”

    冯霁雯手心里已是布满了一层冷汗。

    倘若果真如此的话,当年和珅阿玛之死恐怕也与景仁宫或是金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原本看似在逐渐明朗的真相,眼下却好像成了一方越来越深的黑洞,越发地扑朔迷离,其后所牵扯到的利害关系,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譬如和珅阿玛作为一名外任官员,因何会遭此横祸?

    若想得知,必然还要继续往下深挖。

    而再往下挖,还不知究竟要牵扯出多少秘辛来——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越发危机四伏的凶险处境。

    可眼下,她最在意的却不在此。

    她在意的,是和珅此时的心境。

    “若真有什么内情,必然要查个明白。”她看着和珅,说道:“虽说阿玛已故去多年,可若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阿玛于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这种忽然得知父亲之死另有内幕,多半是遭人所害,且仇人极有可能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多年来自己却毫无所知的认知感,必然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和珅只是点头道了句:“夫人说的极是。”

    见他如此,冯霁雯亦不敢多提此事,岔开了话题让丫鬟摆饭。

    饭后,夫妻二人洗漱罢,便宽衣睡下,将内间的烛灯早早地熄了。

    帐内,和珅拥着冯霁雯,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冯霁雯静静地躺在他怀中,一桩桩地捋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生出了些许困意之时,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和珅有些低沉却分外好听的声音——

    “夫人可曾听说过阿玛之事吗?”他如此问道。

    冯霁雯先是怔了怔,遂自他怀中抬起头来,于昏暗中,瞧不清他的神情。

    只答道:“所知不多,只偶然听人提起过,皆道阿玛是一位好官。”

    后世对这位常保大人的评价,亦多半是褒义的。

    同他的儿子‘不同’,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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