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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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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也不肯见……可见这位性子温顺的八侧福晋也当真是动了怒了。
“这两日也曾派人上门过,可无一例外皆被拒之门外,送去的东西也不肯收……”话至此处,奉恩福晋眼底隐约有些着急之色,道:“如此这般,心里当真是没底,一不知小皇孙伤势如何,二也不知……可会闹到皇上跟前,再加之缅甸已降,八阿哥归京只怕也就这几日的功夫了,到时只怕……”
她越说越觉得棘手。
于此时,看向了冯霁雯,神情为难地道:“所以今日前来,是想请和太太代为出面往八阿哥府上去一趟,在八侧福晋面前替两个孩子说一说情……两个孩子固然顽皮了些,伤着了小皇孙乃是实情,不敢推诿,可定也非有意为之啊。”
冯霁雯听罢亦微微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找她上门去当八侧福晋的说客,她觉得……可真是找错人了。
且不说原主与八侧福晋之间多年前的过节,单说先前在宫中八侧福晋早产一事,她亦是有些说不清的牵扯在,就足以肯定即便八侧福晋对她未存有敌意在,但绝也不会有任何好感可言的——是以,肯不肯卖她这个面子实属未知。
“我与八侧福晋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此番前去,怕是说不上话的。”她不敢贸然承下此事。
八侧福晋只当她无意相助,一时尴尬至极,又不由想到方才在此空等了半个时辰之久,才等到冯霁雯来见,又思及往前种种,心中难免就浮现了几分羞恼之意。
她就知道,即便冯霁雯表面看似和气有礼,可内心仍是记仇的。
502 换被褥
她微微咬了咬牙,欲要起身来。
可手指刚碰到椅侧的浮雕,待要扶下去之时,却又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是想到了这几日来她与弘融的夜不安寝。
就连两个孩子,近日来都不敢轻易出门了,是怕遭人议论,再扩大此事。
她眼神闪躲了一瞬之后,又再次看向了冯霁雯。
先是勉强一笑,适才道:“我是想着和大人在云南也算是同八阿哥一同征伐缅甸,应是多少有些熟识的……”
再加之和珅如今身居高位,若论得皇上器重和揣摩皇上的心思,满朝上下若他称第二,怕就无人敢称第一了——故而别说是每日络绎不绝上门拜访的高官权贵了,即便是皇室宗亲,也没几个不想着借机拉拢的。
据说就连平日不理朝事的和亲王弘昼,两日前也曾请了和珅过王府听戏。
以此足可见此人如今在京中是如何地风生水起,左右逢源了。
这些虽都是弘融与她说的,但却也无丝毫夸张之辞。
所以她才犹犹豫豫地找到了冯霁雯这里。
冯霁雯闻言笑了笑。
“和珅同八阿哥之间是否熟识我倒未曾听他提起过。”她看着奉恩福晋反反复复的脸色,忽地想到了前几日紫云还曾与她在信中问起过奉恩辅国公府的现状,略微犹豫了片刻之后,终是道:“往八阿哥府上跑一趟不过是抬一抬脚的功夫罢了,只是八侧福晋肯不肯卖面子,倒是悬得很。可若是前去探一探小皇孙的伤势与八侧福晋的态度,想来倒应是可行的。”
奉恩福晋方才听她道‘不知和珅与八阿哥是否熟识’之时,已是认定了她百般推辞不肯相助了,本已打算开口请辞,可紧接着却听冯霁雯如是道,一时间不由地怔了一怔。
她看着冯霁雯,好一会儿才忙地说道:“那、那……当真是多谢和太太了!”
冯霁雯虽未将话说得太满,可既肯答应出面,已是她来时所能设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她肯往八阿哥府上去一趟,不管如何,局面也不会比眼下来得再差了。
“……”
直到被丫鬟送出了霁月园,奉恩福晋仍觉得有些恍惚。
找到冯霁雯这里,是她在娘家大嫂瓜尔佳氏那里两番碰壁之后,万不得已的决定。
实话说,她虽鼓起勇气过来了,可到底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若谈信心,确是没有多少的。
加之先前又听冯霁雯话里话外那般滴水不漏,只当是此行无疑是自行找上门来让人看笑话来了。
可她竟是答应了……
没有一丝落井下石的目光,也没有故意拖着她如何放下身架苦求的意思。
奉恩福晋临上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霁月园。
方才她被请入花厅之时,丫鬟捧上的茶是上好的御赐之物,送上的点心也精致的不像话,另还有不合时令的新鲜瓜果——甚至有些是她见也不曾见过的。
她看到那些瓜果,就陡然想到了此前冯霁雯前往国公府寻紫云时,她恰好得了宫中赏下的桂圆,便刻意挑了些塞到章佳吉菱手中,而看也未去看冯霁雯一眼。
她承认她当时是刻意为之,存心想让冯霁雯难堪。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些桂圆尽是宫里的贵人们挑挑拣拣剩下来的,才能分到他们这些闲散宗室手上。
有些事,若是做错了,仿佛无需别人开口,时日一久,也总会显出自己的愚蠢与险隘来……
奉恩福晋将目光收回,眼神复杂地上了马车离去。
……
冯霁雯自花厅回到琉璃阁之后,和琳与半夏早已被和珅打发走了。
冯霁雯本还有件事想同半夏商量,见此,便问和珅:“半夏可说了何时再过来?”
院中,和珅一袭藏青色的文士衫,正微微弯身拿剪刀修剪着盆中的罗汉松枝叶,一派闲适中透着认真的模样,听了冯霁雯所言,只道:“明日再来,届时可同夫人一同前往大理寺。”
冯霁雯听得一愣。
他怎知她欲让半夏随她一同前往大理寺为祖父诊断病症?
且都已替她同半夏商量好了……
“爷是如何知晓的?”
和珅仍将目光放在手下的盆景之上,闻言只漫不经心地一笑,道:“胡乱猜得。”
冯霁雯闻言不由一噎。
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此事,他自然也只能是猜得了。
可这等猜人心思的本领,已可称得上是‘邪乎’了。
人活在世,都只长了一颗脑袋而已,怎他这颗就能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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