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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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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霁雯未去辩解,只笑着挽了她的胳膊与她并肩行着。
半月潭就在静云庵后,一行人绕行回来,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但行至一半之时,却毫无预兆地又遇到了一名骑马之人迎面而来。
这与方才福康安出现的方向恰巧相反,故而显然又是另外一个人。
冯霁雯见状不由地想:怎么北京城现如今很流行夜骑吗?
夜色中,对方是驱马缓行着,一袭黑袍浸在昏暗中,看不清年纪样貌。
冯霁雯却察觉到身侧况太妃的脚步微微一滞。
紧接着,便略侧了身过去。
冯霁雯只当她是要让路,可又不禁疑惑,此处不比方才在半月潭边,道路宽阔并不拥挤,对方坐在马上又行的极慢,哪里有刻意避让的需要?
而就是她犯怔的间隙,骑马之人已来至了她们面前。
冯霁雯并未去打量对方。
对方却认出了她来。
“侄媳?”
因光线并不明朗,故而对方有几分不确定的询问。
冯霁雯不宜夜视,却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来。
她颇感意外,忙矮下身子行了一礼。
“程世伯。”
况太妃在一旁依旧身形端正,唯独眉眼间微微一颤。
“如此时辰,怎未回城?”程渊出声问道。
“今晚歇宿在静云庵内,明日再行回城。”冯霁雯答罢,见他独自一人,便也问道:“世伯何故这么晚出城?”
程渊未有立即答她的话。
而是在听完方才她那一句“歇宿在静云庵内”之后,便若有所查地看向了她身侧。
这时他才发现,冯霁雯身边陪着的除了丫鬟之外,还另有她人。
且看是一位仆妇打扮模样的嬷嬷站在侧前方,阻挡去了侧身而立之人。
虽全然看不清样貌乃至身形,但照此猜想,必就是那静云庵的主人况太妃无疑了。
“饭后出来醒酒,不觉间便离城远了。”
程渊迟迟答了冯霁雯一句,于此时下了马来。
“敢问可是况太妃娘娘?”
他望向况太妃的方向,出言问道,语气带着为人臣子该有的恭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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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441 骗我到几时
况太妃未有出声,只仍保持着端正的姿态,目视着漆黑的夜色,虽看不清脸色,但所散发出的气场亦是一如既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程渊微微一愣。
冯霁雯见状,适时地出声打破安静,与况太妃道:“太妃,这位便是忠勇公程将军。”
如此也等同是代况太妃回答了程渊方才的问题。
此时,玉嬷嬷方才朝着程渊微微行了一礼,半垂着眼,道:“见过忠勇公。”
程渊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眼神却一直凝在况太妃左右,竟有些不可自控的冒昧。
他……忽然有一种极奇怪的感觉。
实则他今晚出城,本也未曾想着要往此处来,可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静云庵附近。
大抵是……他实在太过于想要了解妻子生前之事了。
他想亲自确认居住在这静云庵内的况太妃是否为妻子旧识。
若是,他想知道妻子病重临走前,都曾见过哪些人,说过哪些话,又可曾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亦或是……可曾怨恨过他。
大抵是怨恨过的吧。
他一去数年,连书信都不曾带回,换作任何人,只怕都要怨恨的。
若不然,又何以会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给他留下。
她生性清烈,又如此决绝,必然是想让他抱憾终身,以解心头之恨吧!
抱憾终身是他所无法逃脱的,但他仍怕她曾说过哪些怨愤之言。
可最怕的却又是……她不曾怨过他。
想到此处,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的人,竟陡然生出了些退缩之意。
玉嬷嬷已于此时又与程渊行了一礼,道:“告辞。”
时辰已晚,此处又是在静云庵附近,玉嬷嬷不做停留的告辞,程渊只当是在避嫌。
他脑中思绪混乱,一时只下意识地侧过了身子让行。
况太妃有些迟缓地迈了一步,这才微微转回了脸来。
出于守礼,程渊自是并未有去细致打量。
可当几人带着丫鬟走了数步之后,一行人刚与程渊擦肩而过,他却陡然转过了身去,直直地看向了况太妃的背影——
“不知太妃娘娘可识得秦云之?”
秦云之?
冯霁雯下意识地看向况太妃。
因二人并肩而行的缘故,借着丫鬟手中提着的灯,她将况太妃瞬变的脸色尽收于眼底。
她还是第一次在太妃脸上看到如此慌张的神情。
虽只一瞬,顷刻间便掩去了,可她敢确信绝非是自己眼花看错。
“奴婢伺候在太妃身侧大半辈子,皆未曾听太妃提起过忠勇公口中之人,想必是不相识的。”玉嬷嬷语气听似镇定地道:“太妃在静云庵清修数十年,从不与外人接触,还请忠勇公就此止步吧。”
她语毕,况太妃方才又提了脚步。
可程渊似听不出玉嬷嬷话语中的警示之意一般,固执地又追上前数步,此番再开口发问,声音中竟是略有些无法掩饰的颤抖。
“既是如此,太妃娘娘何以不肯亲口承认不识秦云之其人?”
“请忠勇公留意言辞——”玉嬷嬷眉头皱得死死的。
况太妃脚下微微一滞之后,却未有继续停顿。
冯霁雯跟在她身侧,满腹疑云。
秦云之是何人?
她似听傅恒夫人提起过,她那位闺名唤作‘青争’的闺中好友,亦是姓秦。
难不成这秦云之便是青争?
但秦云之与太妃究竟是何关系?
她何以在听得程世伯发问之时,会露出那样慌张的表情来?
还有她之前撒的谎……
以及程世伯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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