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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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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什么话,快些说出来……母亲信你,是绝不会做出那些事来的,对不对?”
金溶月却仍未有言语,僵硬着身形站在那里,眼底一派翻涌之色。
“此事是和夫人亲口禀于本宫所听,那些暗卫至今还在和珅手里!”嘉贵妃最后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应当知晓其中轻重牵连!和珅两日之后便要离京赶赴yn这两日内若你们给不出一个交代来,到时只能由本宫来替你们拿主意了!”
金简将嘉贵妃送出金家,再折回花厅之时,脸色已阴沉得足以滴出水来。
“将二小姐关进祠堂,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送水送饭,更加不得擅自靠近!”
“……老爷不可啊!月儿她如今抱病在身,哪里禁得起此般折腾!您要罚便罚妾身好了……且放过月儿这次吧!”
金简不顾尤氏的阻拦,竖眉沉声道:“带下去!”
……
此时的冯霁雯,刚与和珅一同回到家中。
回到椿院,夫妻二人在堂中坐下吃茶歇息,冯霁雯便与和珅谈起了今日之事来。
她今日前往圆明园寻嘉贵妃,说明事情缘由,看似是最直接最没有技巧可言的处理方法,但于眼下,却是最有利的。
一来和珅贸然动了十一阿哥的暗卫,若自行处置了反会惹得嘉贵妃不悦不谈,更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而这些暗卫真正的主子乃是十一阿哥,故而此事注定从一开始便没有办法公开处置。
若不然,等同是要与金家和景仁宫两方势力抗衡,显是自找没趣。
故而以力制力才是最明智最省力的对策。
这些是冯霁雯的考量。
她所能考虑到的,和珅自也想得到,但除了这些之外,促使他做下如此决定的还有另外一重原因——
那便是他临走在即,需想尽一切办法来保证冯霁雯在京中的安危。
除掉潜伏在家宅周围的暗卫,是他一早便在筹划的,纵无此事,也会动手。
而至于汪家的那位静姨娘,亦在他的考虑之中。
可最大的隐患,当还是金家二小姐金溶月。
此番金溶月对冯霁雯下手,若当真要他来处理的话,绝不会只是让嘉贵妃来拿主意这般简单,可眼下他并没有这个时间与精力来对付金溶月,故而只能借嘉贵妃之手,以保证他不在京中这段时日里冯霁雯的安危——
今日之事,嘉贵妃纵只是为了十一阿哥着想,定也不会轻易放过金溶月。
而至于金家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他并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斩断金溶月再出手加害冯霁雯的可能,而至于其它,待他从yn回来之后,自会亲手去做。
思及此处,和珅不由想到昨日他让伊江阿去查金溶月的底细之时,伊江阿一副嫌弃的表情‘谴责’他,枉为读书人出身,竟半点不具备‘君子不与女子一般计较’的修养。
这话和珅不敢苟同。
对便是对,错便是错,犯错是否需要付出代价并非取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是长者还是幼童。
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况且在他眼中,除了自家媳妇儿之外,其它女子似乎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女子,着意去区别性别,完全是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和珅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冯霁雯,道:“昨晚伊江阿让人传了书信来,信上道是查出了金二小姐暗下一些不甚磊落之举。”
近几日伊江阿在央着他带他一同去yn故而办起事儿来可谓是不遗余力,昨日刚得了他的授意,当晚便拿出结果来了。
冯霁雯听了问:“譬如剽窃?”
和珅闻言反倒有些意外,失笑道:“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冯霁雯也跟着笑了笑。
“我到底是亲眼见过的。”便将自己之前曾赠予紫云的那首诗,被紫云不慎遗落之后,反遭了金溶月据为己有,在去年的景仁宫宴上大出风头一事说与了和珅来听。
“竟还有此事。”和珅笑着道:“那首《一字诗》我也曾是听过的,在官学中还曾被口口相传过一段时日,当时我亦觉得此诗精妙,却不料竟是自夫人处剽窃而来——如今想来,倒是在许久前已拜读过夫人的佳作了。”
“爷误会了,此诗是我偶然之间读过的,只是记不得是谁所著罢了。”冯霁雯讪讪地解释道:“写几个字我倒还可以,可若论作诗……只怕其中造诣是与舒志差不得多少。”
“舒志只怕还没学到作诗。”
“……我约摸也就是这水准了。”
和珅闻言忍不住笑了两声。
后忽而感慨道:“有无这方面的才学皆非紧要之事,可若弄虚作假,却是名副其实的欺世盗名之辈了。而人心一旦不正,所生出的歪念便必定不止一桩——”
这便是他让伊江阿去着手查金溶月的原因所在。
一个在性格方面大有缺陷、且任由这种缺陷肆意疯长从而做出危害他人举动之人,必是劣迹斑斑的,若表面看似没有,只有一个原因:被藏起来了。
若是去挖,多多少少都能挖得出一些东西来。
“除了剽窃之外,还有构陷。”和珅问道:“夫人可曾听说过刘家大小姐刘亭之?”
冯霁雯觉得耳生地很,便摇了头。
“想必那时夫人刚与太岳父自江南回京,故不曾耳闻过。”和珅讲道:“这位刘家大小姐乃是刘墉刘大人家的嫡女,同自旁支过继而来的刘鐶之不同,这位刘家大小姐乃刘夫人亲出,因自幼天赋异禀,加之刘家世代书香熏陶之下,极擅诗词与琴艺,亦同夫人这般写得一手好字,故而初过十岁,已是美名远扬。说起来,其年纪也与夫人不相上下。”
“那应只是数年前的事情而已,怎我从未听说过京中有这么一位小姐?”冯霁雯觉得有几分奇怪。
“这位刘家大小姐三年前因在香山枫会之上与一名书生私通被撞破,名声受挫之下,悬梁自尽了。因此刘家人对此忌讳莫深,数年沉淀之下,便也逐渐无人议论了。”
冯霁雯听得惊诧。
“与我年纪相仿,三年前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而已……”
这个年纪里的小姑娘,何以会到与人私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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