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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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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打击,一时竟也陷入了昏迷,倒让两个丫鬟省了不少力气。

    阿迪斯吩咐了下人好生看守。沉着张脸从祠堂中行出。

    外间天色依旧沉暗,并不比祠堂里明亮多少。

    寒风掠过,等在祠堂外的少年人抬起了头来看向父亲。

    “阿玛。”

    他一直等在祠堂外,听着郑姨娘的哀求,还有章佳吉毓凄厉刺耳的哭叫。

    那种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打颤。

    可向来心软的他。从头至尾,竟半点要进去劝阻父亲的想法也没有。

    他现在脑子里装着的,仍然只有无措与后怕。

    无措的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样,后怕的是月牙儿险些被人冠上那样可怕的名声。

    阿迪斯看了儿子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要借着这口气将胸中所有的苦闷和烦躁都纾解出来一样。

    可是并不能。

    阴郁的天色更令人倍觉压抑,父子二人一路离了祠堂往前院去,各自都没有开口说话。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

    昨天还有可能要亲上加亲成为亲家的人,今日却忽然险些成了仇家。

    “阿玛……”

    那彦成停下了脚步,望着行在前方的阿迪斯的背影出声喊道。

    阿迪斯也驻足,转身回过头来看着儿子。

    平日里精神气儿十足的少年人,此时竟显出几分颓唐来。

    “这件事情……我们要怎么做?”那彦成问。

    “我这便去英廉府一趟,亲自给梦堂公赔不是。”阿迪斯皱着一双浓密的眉,肃然道:“虽说好在最后没有酿成大错,但你妹妹的言行摆在了那里,不管如何,咱们阿桂府都势必要给英廉府一个交待的。”

    那彦成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是啊,好在没有酿成大错。

    若不然,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冯家上下……

    可是,他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说不上具体是为了什么。

    “而且……月牙儿的这桩亲事,实在巧合的过头了。我总觉得,不该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阿迪斯饶有所思地说道。

    那彦成闻言一怔之后立即正色问道:“阿玛的意思是?”

    阿迪斯深深看了儿子一眼。

    后才道:“据我对梦堂公的了解,他为人行事都绝非是模棱两可之人,若月牙儿的亲事真的已经暗下敲定了,那在我昨日同他商谈亲事之时,他绝不会对此事只字不提……”

    那彦成的眼睛霎时间亮起。

    “阿玛。我随您一同前往英廉府请罪。”他连忙地道。

    他亦觉得月牙儿忽然订亲一事,委实太过于蹊跷。

    父子二人备下厚礼,赶在午时之前登了英廉府的大门。

    在此之前,父子二人绝没有想到。等着他们的竟会是这样一幅情形——

    想象中因此事而震怒寒心的梦堂公,正坐在花厅中跟老仆闲聊,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见到他们被下人请进来,笑着招手示意他们坐下,一面又责怪他们来便来。还带什么礼物。

    半点也没有因昨日香山别苑之事而心存隔阂或是疏离的意思……

    甚至看起来较平日里更要精神抖擞,气色好的一下子至少年轻了四五岁……

    还特意挑了一件看起来十分喜庆、褐红色印着团福花样儿的常服穿在身上,掺白的辫子梳的也是格外油亮,离的近了些,好像还能隐隐闻到发油的清香……

    总体来看,满满的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既视感……

    阿迪斯父子二人都有着一段为时不短的怔忡。

    不知道这算怎么一回事……

    失神了片刻之后,阿迪斯勉强找回了些许神思来,并没有真的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梦堂公,昨日在袁先生处所发生的事情,晚辈今日一早便听闻到了……小女顽劣不堪。竟因一时糊涂犯下如此不可原谅之过,还险些酿成了大错!”他说着,躬身长长揖了一礼,迟迟不肯直起身来,满面羞愧自责:“若非是不来请罪心下过于难安了些,晚辈实无颜面再见梦堂公了……”

    话罢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彦成忙也跟着施礼,一张脸因为心情复杂而皱成了一团。

    “这说的什么话?”

    冯英廉连忙自椅上离身,一手扶了父子二人一把,笑着摇头道:“孩子之间有些矛盾实属常见,贵府小姐言行虽是欠妥了些。却也并非贤侄的过错,罚一罚管教一番令其长个记性便足够了,哪里犯得上如此?”

    老爷子处事向来是一码归一码,是非对错分的极清的人。

    当然。有时候这只是体面话。

    老爷子这回之所以能在这件事情上保持豁达的态度,全是因为自家孙女儿并没有真的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且还阴差阳错的达成了他自个儿的‘算计’——若非是顾及着作为长辈的形象与节操,他还想反过来备上一份厚礼去跟阿桂府致谢呢!

    阿迪斯哪里知道他这番‘心计’,只当他顾念两家情谊,宽宏大度地不去计较。一时间既是羞惭又是感动,眼眶都忍不住红了一圈儿,险些就要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冯英廉见状连忙又劝慰了几句。

    二人坐下来谈了许久,阿迪斯从连连地道歉,到最后谈起来了冯霁雯的亲事来。

    终于等到自己想要听的重点,那彦成不自觉地连身子都绷紧。

    冯英廉顿了一顿之后,方才面上带笑地开了口。

    “那钮钴禄家的孩子,是我中意已久的。虽家世不济了些,但好在勤奋上进,待人处事又谦和有礼,是个十分不错的年轻人。”老爷子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对这个未来孙女婿的欣赏之意。

    “那之前……怎么未曾听梦堂公说起过此事呢?”阿迪斯试探地问道。

    他所说的‘之前’,显然就是他昨日上门同冯英廉提起儿子与冯霁雯的亲事之时。

    若是换做别人这么做的话,他姑且可以理解为对方模棱两可,想要两边再多观察观察,故而一时间未下定论。可对方是冯英廉,他便断不会如此作想。

    “说来不怕贤侄笑话。”冯英廉话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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