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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玻璃 作者:帘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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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去求了神婆,结果使了点法子第二天杨帆就醒了。
儿子大了,她也管不了了,只好嘲嘲这个臭小子。
“你等着,以后等你娶了媳妇有你好受的。”
杨继沉不以为然,还有点不耐烦,“你们女人一天到晚也就会弄这些了。”
风水大师哈哈大笑,拿扇子指向他说:“小伙子,你这脾气是得改改,不然可得把人吓跑了。”
王丽韵附和道:“听到没有,脾气改改。”
风水大师聊了几句要走了,王丽韵去送他,大师走到门口收了扇子,转过身对杨继沉说:“前世有缘,今世再续,以物寻人,以玉为名。走了走了,诶,今年冬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啊……”
风水大师又摊开扇子,扇着,一摇一摆的走了。
这几句话说的玄乎,王丽韵再怎么问风水大师都不说了,说是再多说就是泄露天机,会不得好死。
杨继沉从来不信这些,可后来不得不信,也越发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
也如风水大师后来所说,他十七岁那年大师对杨帆摇摇头,说怕是难逃一劫,来年,杨家顷刻破产,身家千万一下子沦为负债人。
杨帆突然心脏病去世,王丽韵带着他逃去了别的地方,不到半年,王丽韵身体支撑不住了,为了还债一天打三份工,锦衣玉食的她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那是一段最折磨最无力的时光,他明明可以做些什么,却根本做不了什么。
杨帆曾偷偷和杨继沉说过,风水大师说过,王丽韵命里有劫数,只能活到四十岁
那时候他跪在王丽韵坟头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又怒火中烧,回了家乡,找到那位风水大师,将人揍了一遍。
边打边问,“你有没有算到今天有血光之灾?”
风水大师没有责怪他半分,叹口气说,“这就是命。”
杨继沉嗤笑一声,他那时候依然不信命里,携着一身戾气离开了。
离开前风水大师送了他一句话——英雄不问出处,放手一搏吧。
等冷静下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受那个算命的影响了。
那晚见到江珃的胎记的时候他真的背后一凉,觉得世上有些事真的微妙又邪门。
在这次的锦标赛开始前,周树吵着要去烧香拜佛,说是要求佛祖保佑这次能大获全胜,一伙人将庙里的佛像都拜了个遍,他不全信,但敬畏。
寺庙一颗菩提树下有问姻缘的,周树一见就跳了起来,嚷嚷着要去算一算,于是五个人都算了算,起初杨继沉不想算的,他后来觉得有些事无需知晓,顺其自然的活着就好了。
可他们四个算完打算走的时候算命的师傅叫住他说,“小伙子,08年是个好年,虽有坎坷,但红鸾星动,天赐良缘。”
周树大笑,“这怎么跟电视里的台词一样?”
算命师傅笑笑,招杨继沉过去,杨继沉走过去,在桌前坐下,低笑着。
算命师傅说:“前世有缘,今世再续,以物寻人,以玉为名。”
杨继沉的笑意瞬间敛了,算命师傅的话和当初风水大师的一模一样。
☆、第十五章
这句话,后来王丽韵寻过别的师傅解过,大多只是笼统的说一句,良缘。
时隔多年,他对杨家那点事早就释怀了,算命师傅这么一说,杨继沉来了点兴趣。
他手肘靠在桌子上,不疾不徐道:“怎么说?”
算命师傅微微笑着,说:“不用急,很快就会遇上。前世如果有太深刻的事情往往在转世时会留下些许印记。
算命师傅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膀,“遇见了你就会懂的。”
“先生不能说的详细点?”
算命先生思虑片刻,叹笑道:“是命就躲不过,也无需刻意去寻找,一切冥冥其中都有安排。那姑娘……”
“那姑娘怎么?”
“小伙子,是你的福分啊。”
杨继沉笑了声,也没再多问,和周树他们打算离开。
这事和这说法都有些玄乎,生于科技发达的现在,几个人都半信半疑,更何况现在算命的骗子多,没几个都真本事。
算命的似乎都喜欢卖弄玄乎,那人又叫住杨继沉,指了指天空说:“遗憾生于寒冬,缘分续于寒冬,是很独特的一段缘分。”
杨继沉看着他大约懂了,轻笑着,往桌上扔了一千块,“先生,有话直说。”
算命的也是种职业,靠的就是这个本事吃饭,算命师傅收下钱,终于说明白了。
师傅示意其他人离开,他手指叩着桌面,三下后慢慢说道:“那姑娘左后肩有一枚雪花胎记,如果遇上了可千万别把人吓跑了。”
杨继沉挑眉,“先生不怕泄露天机得罪佛祖?”
算命师傅摇摇头,“茫茫人海,能遇上是缘分,能知晓也是缘分,好比你今日来此得知此事,也是缘分,更是天注定。”
这种事追根问底就没意思了,杨继沉不再问,师傅也止于口。
直到那晚恰巧看见江珃在窗前换衣服,可能真的只是缘分吧,只是那么匆匆一瞥,就遇上了。
从寺庙里回来他其实很快把这件事扔脑后了,几个城市辗转,赛事紧张,根本没空想这些情情爱爱的。
看见江珃左后肩的胎记的时候真的背后一凉,那种被命运牵着走的感觉相当慎人,也不免开始打量起这个女孩。
她很瘦,看上去年龄不大,说的难听点,似乎还没发育完全,完全就是个黄毛丫头。
当时他还觉得好笑,他的良缘是个未成年?
谁知道第二天会再遇见她,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她长得十分清丽秀气,五官很大气,虽然外表看上去有点稚嫩。
后来看她拿出录音的时候杨继沉很吃惊,温温顺顺的女孩子竟然有那么勇敢的一面,也够聪明。
倒有那么点意思儿。
*
江珃一夜难眠,脑海来翻来覆去都是他那句话,实在睡不着,烦躁的踢了下被子,干脆起来做作业,早上五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了不到三小时,江眉喊她起床吃早饭,睡梦中惊醒,江珃忽然想起坏了的水管,随便塞了几口就跑去镇上找人。
路过他家院子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院子里的摩托车安静的停在那。
回来时摩托车不在了,应该是出门了。
下午实在是支撑不住,江珃缩在被褥里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沉。
她吃完晚饭忐忑的等待着,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又有点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了这个差事。
那人根本就是个流氓痞子,正常男生哪有刚认识就说什么媳妇的。她不傻,听得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分明是在调戏她。
江珃坐在书桌前,左手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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