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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花朝向晚 作者:微生如也

    分卷阅读82

    ,疼得龇牙咧嘴,哼出了声。

    “逞强!”百里春晴无奈地说了一句,蹲下身来,复又跪坐在地上,替谢檀将身上衣衫好好整理了一下,帮他将腰带系好,叹了口气,“以后别再这样了,若是疼了你跟我说,我来照顾你……”

    谢檀目光闪烁,心跳加剧。

    “说起来,我来边塞也已经很久了,我总觉得我老是拖累你,以后便换我多照顾你,好吗?”

    话才出口,百里春晴自己也不禁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会从自己口中说出,一时又觉有些狼狈尴尬,却不敢抬眼看谢檀。

    半晌,听到谢檀沉沉地应着:“好。”

    说出的话再也收回不了,百里春晴局促地左右而不是,又感到谢檀的双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却正好触到了被耶律文叡咬伤的地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却见谢檀突眉目一沉,然后一把用力将衣衫交领扯开。

    百里春晴吓得险些惊叫出声,恍然间抬头,看见谢檀眼眶红了起来。

    “这……这是……”百里春晴担心谢檀误会,想要解释。

    “是耶律文叡咬伤的?”谢檀问道。

    “是。”百里春晴感到裸露的肩上有寒意,也不知是因这寒冬,还是因谢檀目光太过冰凉。

    再看见谢檀拳头已捏紧,指节分明而变得兀白,掌背青筋已突显,知道此时他是怒气上了头。

    但如今身在耶律文叡的营地,若是一现身,便只可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更何况耶律文叡此时恐怕正是交困之际,若是谢檀出现,正好给了他戴功脱罪的理由,也枉费了肖怀亦和耶律步烟的计划。

    于是急忙又抓住谢檀的手,感觉他手上粗粝的茧,再用力捏紧了他的手,咬了咬嘴唇道:“我真的没事的。你现在身上也有伤,不能妄动,而你方才也才答应我不可逞强,你别忘记了……”

    “唉……”谢檀叹了一口气,将手从百里春晴的手中抽出,轻抚上她肩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牙印,脸色铁青,止不住有些颤抖。

    百里春晴感到身子起了一阵栗,正想推开谢檀的手,没想谢檀俯下了身,将头埋在了自己的锁骨上,嘴唇贴上那道伤痕,唇角冰凉。

    “谢檀……”百里春晴身子也不住颤动了一下,随后感到谢檀的唇犹如一道烈焰,直直地灼烧着自己的肌肤,脸上也如被火光燎过,顿时面红耳赤,而手上却没有了推开谢檀的力气。

    也并不想推开。

    再伸出双手,扣在了谢檀的脖子后面,想将身前这人拉得离自己更紧一些。

    谢檀轻吻过百里春晴的脸颊和眉心,轻柔而认真,往下靠近了百里春晴的唇角,口中嘟囔着唤了一句:“阿晴……”

    百里春晴眼前似有流光滑过,凝住了身子,停顿在离谢檀面容的咫尺之遥,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阿晴,那个……你要不要嫁给我?”

    “阿晴,你终于嫁给我了!”

    “阿晴别哭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阿晴,不可以吃多了冰镇的绿豆汤!”

    “阿晴,我随锦文姑姑入宫半日,若是母后身子无事了,我就回来陪你。”

    在谢檀诧异的目光中,百里春晴垂下手来,往后缩了缩,深深地低下头。

    而谢檀也明白百里春晴此时突又想起了肖衍,口中感到无比的苦涩,但也只得微微直起了身子,勉强扯出一缕笑:“哎,他过去是这样唤你的吧?”

    想起肖衍与百里春晴刚相识的那段时日,过去一向矜持的二皇子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会独自捧着书卷傻笑,会客气地向负责花草的宫人打听着各种鲜花的时节和种植方法,还会时常嘀嘀咕咕地抱怨着百里昭教授的课业繁重而不能多得闲暇。

    也只有自己知道,肖衍只不过是想常溜出宫去见她,想用她喜欢的东西去讨好她,而只要当他想到她时,他的面容总是温和,眼角眉梢间尽是爱怜,全是自己每刻每时都不得不竭力隐藏起来的那种感情。

    而肖衍有时也会一脸埋怨地念着那个总角女童实在太过黏人,像只小野猫一样也毫无高门淑女风范。可他说起她时,纵使是抱怨,嘴角却还是总不自主地扬了起来,出卖了他的心思。

    也爱她极深吧。

    而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只是一个无闻不言的旁观者,只能默默地听着肖衍讲话,听着他说与她相关的趣事,听着他说她穿了新制的衣裙,学会了描眉涂唇,能将春江花月夜全文背诵出来,还可以毫无障碍地翻过太傅府的墙……

    那个叫“阿晴”的小女子一遍一遍从肖衍的口中谈出,再一次一次地糅入自己心底深处。

    不与肖衍在一道的时候,自己便会独自坐在廊下,试着从将这个心底深处藏着的名字说出口,不停地练习,幻想着若有一日能与她相对而立,该如何把“阿晴”两个字叫得如肖衍叫得那么好听。

    或许那时,她便能如喜欢肖衍那般地喜欢上自己。

    可原来这两字,却是如今她对肖衍的缠绵思念。

    又下了一场雪,应当是这个寒冬最后一场雪了。

    白雪纷落,将地上暗黑的血迹覆盖住,这一片白骨露野的草原,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福脸上挂了伤,一瘸一拐地指挥着残活下来的军士搬运尸首。

    叶淳漠然地站在一旁,遥望着茫茫雪野,眉头深皱,又问王福道:“已经派人通信回汴京了吧?”

    “是,可惜是冬日,雪路艰难,这眼看就是新春了,恐怕得到二月时,信才能送达汴京,”王福又叹了一口气,“不想大军竟然退却了那么远,失了那么多城池,与契丹对峙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惨痛败战……”

    叶淳静听着王福言话,不语一言。

    王福又担忧地补了一句:“而如今将军不听劝阻,非要只身入辽境去救夫人,我更怕他会出什么事,纵使他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以一敌千万,还要把夫人带回来,这……”

    “不,他不会有事的,”叶淳眼中有些红,伸手擦了擦眼角,“那混小子不会有事的,也一定会把他夫人救回来的!”

    正说着,转头望见蒋策扶着灵南走了上来,而灵南眉角一道怵目惊心的伤疤,正是那日被烧伤的痕迹。

    “军师,将军和夫人……他们真的能回来吗?”灵南担忧地问道,“将军那日就已经受了伤,他会不会死啊……”

    “胡说八道什么啊,”叶淳又佯作轻松地说道,“那混小子还没和他夫人洞房呢,他怎么舍得死啊!”

    灵南忙点头:“没错,将军和夫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灵南说着,用手捅了捅蒋策,蒋策也忙赔笑附和道:“是啊是啊,说话夫人吃了蒋某那么久的药,怎么说也得让蒋某知道如今身子恢复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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