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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郎归 作者:糖糍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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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这亭中哪位是她,才能放您过去。”
令笙顿了顿,曰:“我若没猜得出她是谁,但是又过去了呢?”
那个小丫头明显一愣,没料及令笙会不出常理的询问。半晌,不急不迫的道:“那奴婢就会被赏顿鞭子了。”
令笙了然,曰:“那位小姐,便是你家主子。”
那丫头顺着她的手望去,又是一愣,随即垂头,让出道来。
令笙上前一步,朝众人中一个穿着蓝色宽袖对襟长裙的女子微微屈膝,“令笙见过卓小姐。”
她的裙子与令笙的裙子有不谋而合之意,一直暖风拂来,宽大的袖口翻飞蹁跹,飘然如仙,仿佛稍不留神便要御风而去。
卓维哈哈大笑,全然不顾半分仕女形象,虚扶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靠容貌认出一个人来,并非那么困难。何谓相由心生大约是指相由心生一个人内心的看法和独有的行为习惯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故而,有的人面目和善,有的人面目可憎。还有一种人表面和善,内里却丑陋阴暗。可哪怕他能掩藏的很好,眼神也会露出破绽来。
因此,不要轻易的去骗。无论是谁,都是藏不住话的。有时候倒不如痛快的说出来,来得直接了当。
莳花客,莳花二字想必是出自杜荻华之句:满院莳花媚风日,十年树木拂云烟。
能以莳花客三字为雅号者,必然是个风雅淡然的女子。且说方才令笙问及鞭打之事时,那个丫头丝毫不感畏惧,想必是知道她家主子不会重责于她。
这等不分尊卑,恣意妄为,又潇洒率真的女子定是个不流于俗的奇女子。
以此为基,再来相面,便也有了五层的把握。
卓家二小姐卓维,曾得圣上亲口夸赞有名流雅士之风。这世间除了她,谁还能成为配得上“流觞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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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石桌【改】
令笙展颜,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又指了指她的,说:“因为我们俩穿的很像。”
卓维一愣,狂笑不已,揶揄道:“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女子,竟拐着弯儿夸自己。”
令笙私以为,这句“不要脸”乃是对她至高无上的评价。别的什么词儿都不足以如此简洁、明了的表达其中的深意。
须知不要脸这个词语,不仅揭示了做人做事需得搁下面子,放肆去做,而且还显现出搁下的程度。
所谓成大事着不拘小节,这个小节是分程度的。那些个轻度不拘,谋些小利小功的,只能叫厚颜。那些个程度深,寻求盆满钵盈的才能说是不要脸。
是以,令笙不但不觉得是种贬低,反倒自豪,“那是自然。”
卓维嫌弃的瞅了她一眼,轻轻搭住令笙的手,带入亭中。力道不轻不重,不会让人觉得过近而不适,过远而疏待。“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是赵家三女,她比你大,你可以叫她玥姐姐。”卓维指着离她最近的一个鹅黄色曳地长裙的宽和女子。
令笙行了个福礼,应言叫了声“玥姐姐。”
赵玥浅笑相扶,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温声赞道:“宋妹妹果如传闻中般气度不凡啊!”
这厢话音刚落,一个俏丽的女子立即凑了过来。“正是,正是。宋姐姐仙姿佚貌,仪态万方,今日一见可真是三生有幸。”
饶是令笙这般厚脸皮的人,也被说的脸颊微微发烫。小姑娘不错,甚合她心意。“这位姑娘是......?”
卓维笑道:“这是霍家五女,小字细细。”
这时,站在赵玥身后的一个粉衣女子怯生生说了一句,“霍妹妹所言极是。”
她的声音太小,以至于令笙没能听得请最后两字。然知道是夸她的,便安下心来。低首垂眸,略略装装羞涩,“几位姑娘谬赞了,令笙当不起。”
“我可没有,晋宁哥哥向来眼高于顶,寻常女子哪能得他正眼相瞧。可这次,他竟亲自寻早送你回家。宋姐姐你若非过人之处,焉能得他青睐有加?”
霍细细眼睛一眨,颇为狡黠。打趣之意,溢于言表。可苦的令笙满腹辛酸,无处安放。
不知吃的多,算不算是过人之处?
霍细细凑将过来,目光里迸发出好奇的小星星,“宋姐姐,你与我表哥是如何相识的?”
空气中流动的光尘霎时一顿,只见周围的姑娘皆与细细一个模样。其中有几个的,甚为炙热,像是要将她烤熟一般。
“我...我一时贪玩,不慎掉入洛水,是陆世子路过顺带救了我。”
“就这样?”
令笙猛点脑袋,极为真切道:“就这样!”
那些个什么凭空冒出来的粉红团团,是根本不存在的。有的,只有那个坏坯子强行为自己拉的仇恨值。
霍细细颇为怀疑的瞧了她一眼,但也没在追问。
卓维适时笑道:“好了,这些个姐妹都是时常一块儿玩的,今日你只需瞧个大概。等多来几趟,你就都认得了。”
令笙连连应道,顺着卓维的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想着总算是逮着机会休息了。哪知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纮姐姐,你怎的真把她叫过来了,也不怕我们的才女啐上你一啐。”
人群缓慢散开一条道,红装绿裹的后头逐渐露出一个身着象牙白色锦绶罗裙,裙身之上绣着红梅的女子。
容颜俏丽若三春之桃,却又清素若九秋之菊。
令笙只消看一眼,就怔在原地。脚下一会儿如千斤之重,寸步难移。一会儿又如生风乘云,可飞奔而去。
竟然是她!
也对,以她的身份地位,在此原属常理。可笑她,着实是少见多怪了些。
卓维笑骂,“云岫妹妹可不像你这般小气,宋姑娘既来了,便是我的客人,你们可都不许欺负她。”
“纮姐姐惯是一副古道热肠,”那姑娘显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继续道:“只是阿瑶实在想不明白,流觞亭何时连一只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了?”
这句话委实难听,连一旁的卓维都掉了脸色,“阿瑶!”
能来流觞曲水的,皆是权贵。如此一场风雅致极的宴会,混入了她这样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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