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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陆郎归 作者:糖糍粑粑

    分卷阅读7

    不同的是,这丫头温婉柔弱,别有一番风味。是以一时间管不住自个儿的手,调戏得正欢之时,被他老娘撞了个正着。

    谢云舟他娘谢夫人出自武将世家,性子一贯泼辣,瞧不顺眼她那吊儿郎当的儿子久已。

    那一刹那山崩地裂,乱石齐飞。谢夫人一个无影脚正中谢云舟的屁股蛋上。脚下使劲,人就歪进了满是淤泥的池塘里。

    当下,又叉着腰堵了道,活像一只拦路的母老虎,骂了他个狗血淋头。

    谢云舟事后同令笙总结,他娘嘴不停歇的说了大半个时辰。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句,注定孤生一辈子云云。

    谁都有个热血上涌的时候,谢云舟也不例外。为了证明他不是个淤泥剩斗士,指着一旁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嚷嚷了句,“您儿媳妇同这丫头长的贼像,您要不信回头我就领过来给您瞅瞅。”

    这句嚷嚷果真起了作用,谢夫人慈爱大度的将他拉了出来。

    然,正当谢云舟松了一口气,感慨耳根子终于清净之时。他娘一个扫堂腿将他绊倒,脑袋如倒插葱一般,残酷的栽进了臭泥里,只余两条腿无辜的在池面上颤动。

    若非谢大人来得及时,他非得要折进去半条命不可。

    谢云舟身心备受折磨,本以为他娘能良心发现,稍稍表示得悲痛一些。没成想,她同个二八少女般,扑进了他爹的怀里,说道:

    “方才我踹了他一脚,就给踹出个儿媳妇来。我琢磨着多踹几脚,是不是连孙子也有了?”

    他爹爱怜的扶了扶他娘发间的梅花小簪,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自个儿体会。

    这碗狗粮吃的谢云舟捶胸顿足,捡了个没人注意的空隙,逃之夭夭。

    他与小桃红的事既已被知晓,更当快刀斩乱麻,定下婚约来才叫人放心。于是乎,换了身喜庆的衣裳,去了翡翠巷。

    谢云舟虽不靠谱,可行事却讲究个前因后果,一条一条捋个明白。甫一说到那个小丫头时,小桃红哪能不晓得其中的猫腻,当即炸了起来,寻了个扫帚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他赶了出来。

    饶是谢云舟爬了半天的墙头,也没能再见她一面。

    秋风萧瑟荻花落,同是天涯沦落人。

    令笙沉重的按了按谢云舟的肩膀,说道,“云舟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信你定能同那野草一般,浴火重生的!”

    说完,“噗”的一声笑倒在桌子上。

    这声“噗”,深深的刺激了他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经,谢云舟拿起酒杯,落寞的缩在角落里独酌,那模样只能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

    夜色渐浓,远山含黛。洛水河山渔火幢幢,照亮两岸的春意。令笙的眼前空了数个酒瓶子,也不知这是什么酒,喝得人愈发的燥热起来。

    令笙瞧了眼已醉在榻上不醒人事的谢云舟,踉踉跄跄的推开房门,央了个路过的小丫头寻些水来给她喝。

    那屁大点的小丫头竟羞红了脸,跑远了。令笙倚在阑干上,没想明白她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倚翠阁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美人穿梭在暖橙的光影之中。衣鬓香影,赏心悦目。

    令笙松了松领口的衣襟,两颊坨红,热得厉害。正欲自个儿去找些水,就见一个小丫头端着方才那碧玉的酒从她面前走去。

    令笙将她拦了下来,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娇笑了一声,含羞带怯,“这是合欢酒,是为楼里的姑娘助兴用的。”

    “你说啥子?!”

    “公子放心,这酒只对女子有用,您就算误食也没甚关心。”

    令笙被一道劲雷劈成了石像,里里外外都焦成了碎肉。

    谢云舟这个棒槌!

    令笙双拳紧握,冲进屋里,将那坨子死肉踹翻在地。末了,仍不解恨的上去狠踩数脚。她此时手中若是有一把刀,定要将那杀千刀的剁成肉泥。

    一边在心底咒骂谢云舟,一边跌跌撞撞的出了倚翠阁。令笙环顾一周,都没有看见白白的身影。

    她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朝洛水走去。

    洛水河畔起了一层薄雾,如一方烟罗笼罩其上。令笙纵身跃下,清凉的河水沁人肌肤,让她稍稍回过些神来 。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令笙的脑袋忽的不知撞在什么东西上,咚的一声,径直昏了过去。

    三月二十一日,忌出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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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晋宁

    月上中天,听取蛙声一片。

    令笙失神的盯着头顶上的藕色床帐,努力回想跳入洛水后的片段。然,什么也记不得了。

    屋内的烛火明明暗暗,偶有细微的灯花炸裂声从耳旁划过。朦朦的雪纱遮住眼前的光景,让人瞧不真切。

    令笙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脑袋上的牵扯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嘶鸣。用手一模,果然是起了一个大包。

    “你醒了。”忽的,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男声。

    这声音如珠玉落盘,响遏行云。在寂静寥落的半夜里,似有闲敲棋子的雅意,显得格外的悦耳。

    令笙的手顿了一顿,呆滞的朝那望去。

    只见在那灯火阑珊的处,端坐着一个人。他的面容模模糊糊,然身影颀长,轩然霞举,定是个美人。

    平日里若是见到这样的一位,令笙必当是要仔细观摩观摩的。可,此情此景,此番境地,让她心肝一阵抽抽。“你...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吗?”

    令笙怕死,怕死极了。

    “呵”,那人轻笑了声,起身朝床边走来。

    令笙紧张的很,生怕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捂住半只眼,咽了咽口水,往后挪了半屁股。

    薄薄的床帐子猛地被掀了开来,他的脸如刀锋,眉似修竹,眼若桃花,好一个绮丽的美人。

    然而,令笙却感觉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怎...怎么...是你?”

    眼前这人,不是晋宁又是谁?!

    晋宁笑成了一朵菊英,可说出的话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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