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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医院

      陈韵恩对于陈盈鸿的看法没错,陈盈鸿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学业,她也不会逃离这座城市,远走高飞,她仅剩的只有学历这点东西,不能再失去了。
    随便找了一家青旅,办理入住,等到第二天清晨,陈盈鸿换了身衣服,避开所有人,在医院允许看护的第一时间冲去了陈韵恩父亲的病房。
    陈盈鸿敲了敲陈韵恩父亲的脸上的氧气罩子,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个男人的长相,眼睛鼻子嘴巴,她全都看下来,得出评判,就是一团垃圾。
    不知道是不是陈盈鸿的动作太大,陈韵恩父亲居然睁开了眼,陈盈鸿见状,立即把呼叫器扔得远远的。
    等到陈韵恩父亲的视线聚焦,陈盈鸿亲切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陈韵恩父亲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陈盈鸿看着一旁放着的饮水机,别过头,当做看不见,自顾自打开窗,坐在窗边。
    等了好长时间,陈盈鸿才听见对方沙哑的声音,“是······陈韵······恩做的?”
    陈盈鸿挑眉,啧了一声,“看来肚子里是个男孩。”
    陈韵恩父亲不是什么善人,就算他平常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陈韵恩,但现在对方醒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询问凶手,而他猜测的这个凶手却是他最爱的女儿,陈韵恩。
    陈盈鸿哈哈笑着,“放心,别担心那小孩,不是你的儿子,不过估计也不是我妈的。”陈盈鸿音调上扬,笑意爽朗,她既然能让她母亲十几年都怀不上孩子,那陈韵恩父亲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听到陈盈鸿的话,陈韵恩父亲猛地咳嗽好几声,脸憋得通红,又听到陈盈鸿冷嘲热讽的声音,“悠着点,别死了,你要是能一直保持高位截瘫的状态,你就可以不死。”
    陈盈鸿靠坐在窗边,偏着头看远处逐渐升起来的太阳,她本来以为陈韵恩父亲听到自己说的话会非常气愤,哪曾想对方咳嗽完之后只是笑了笑。
    “是你?不愧是我的女儿。”对方的声音从震惊变成中气十足。
    这一句话瞬间勾起了陈盈鸿的怒火,狗东西,还是死了算了吧!怎么都躺在床上动不了,还惦记着你那些肮脏的血缘流淌。
    这贱男人还很骄傲得意,陈盈鸿咬着牙忍住心里的怒火,手摸了摸衣服,内侧的包里面装了一把剪刀,是她用来防备不时之需的。
    陈盈鸿慢慢靠近病床,手放在口袋里一直没拿出来,此刻的太阳已经半挂在天空,陈盈鸿在太阳下拖出一道橙色的又长又阴暗的影子。
    只要杀了他,我就能解脱了,陈盈鸿咬着牙,黑暗把自己包围,只能听到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
    “小盈,小盈。”
    熟悉的声音,是陈韵恩在外面敲门。
    陈盈鸿突然惊醒过来,她泄了气,把自己所有的阴暗想法压在心底,去给陈韵恩开门。
    她握住门把手,接触到冰冷的铁块的瞬间,她发现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开门让陈韵恩进来,陈盈鸿的额头抵住门,声音沙哑,“你把我放进来,不就是让我做这件事的吗?”
    进入病房太顺利了,再加上现在她对于陈韵恩的不信任,难免会想到这来。
    “不是。”陈韵恩的声音很僵硬,唤回了陈盈鸿的思绪。
    陈韵恩熟练地撕开塑料包装,替她父亲注射着什么东西。
    在她身后,陈盈鸿看着发生的一切,她不太明白陈韵恩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好东西。”看着陈盈鸿茫然的目光,陈韵恩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镇定剂,不会成瘾的那种。”
    陈盈鸿收回自己的目光,“没有这种不成瘾的东西。”在她十几岁时,为了减轻痛苦,曾经吃过这些东西。她上瘾了,而且很难戒。
    “车祸的事情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没必要。”陈盈鸿看着陈韵恩看也不看,直接把注射器揣在她的大衣兜里面,手指骨节分明,动作很随意。
    陈盈鸿在心里骂自己,你真是没什么底线,都这样了,还喜欢。
    她抬头看着陈韵恩,勾起嘴角,只是,喜欢又不一定要表现出来。
    陈韵恩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你要是不想听他说话,那我就把他弄哑。”残忍的事情被她说得轻而易举,简简单单。
    陈盈鸿脸上的笑意更大,她分明看见陈韵恩的父亲还是清醒状态,一脸震惊的模样,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陈韵恩的后背。
    “对了,我看最近的天气预报,气温还是有些低,你一件大衣都没带走,刚好我在车上放了两件衣服,你待会和我一起下去拿着穿吧!”
    陈盈鸿没有拒绝,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陈韵恩释放的善意,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自己是得到实惠的,就当做是对方对于造成自己不堪模样的补偿吧!
    而且,她真的很冷,就在不久前,她上街,想买件厚衣服。怎么现在一件大衣羽绒服就要上千块钱,她看到吊牌上的这个价钱的时,默默放下,又转转身离开,前往下一家店,结果都是一样的。
    最后因为囊中羞涩,陈盈鸿只好骂骂咧咧地吐槽两句,卖这么贵,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穿着陈韵恩给予的暖和衣服回到青旅,陈韵恩说要送陈盈鸿,路不远,陈盈鸿拒绝了。
    或许她是表现得没脸没皮的,受这么大伤害也没什么反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天每次在面对陈韵恩,还有陈韵恩父亲时,她的胃部就止不住地泛酸水,还抽着疼,恶心极了。
    陈盈鸿待在青旅的公共空间,接了一杯热水,打开电脑翻看自己做的笔记,她大四申请了交换生,今天刚得到消息,名额已经被批准下来了,学校提供大部分费用,但不包括三餐费用,这部分需要她自己去赚。
    但这对陈盈鸿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生活总是有盼头的。
    本来大三陈盈鸿也有名额,可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最终没有能去成,所以现在她需要和别人挤一间宿舍,也要自己赚伙食费。
    现在陈盈鸿迫切需要多接点翻译的活赚钱,未来出国时就不至于过得很窘迫。
    青旅里面空调开得很暖和,陈盈鸿完成一整篇的新闻翻译,校对过之后才单主后,她慢慢抬起头,转了转脖子,放松身体。
    突然,她发现放在一旁的大衣口袋有些鼓,她觉得奇怪,自己好像没放什么东西,伸手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背面写了密码的银行卡和两万块钱的现金。
    陈盈鸿摇摇头,陈韵恩在这种不需要感情的事上,总是能做得很贴心,只可惜,她是没有心的人。
    把钱塞回去,陈盈鸿不打算退回去,自嘲着,这或许就是骨科的好处,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给予的一切,但是除了过线的感情。
    陈盈鸿深呼吸,电脑消息提醒,她又收到了新的单子,还因为刚才的试稿很优秀,佣金又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