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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依然模糊,可是卡莉却感觉肩膀处很痒,麻麻的、有点刺痛也有点痒。
    「你不要乱动。」
    好似在按耐着什么情绪,那人的声音比平常都还要低沉,可是却不减令人感到畏惧的威压。
    咦?
    卡莉头痛得她完全搞不清方向,脑袋彷彿被什么千斤大石压着一般沉重,但她还是勉强地睁开眼睛。
    「就说了不要乱动!」
    学长抬起头,和她的距离近得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几乎都可以看见学长眼睛的睫毛有几根了。
    此时学长鲜艳的眼睛流露出十分不悦的情绪,「我在帮你疗伤,你不想活的话我也可以不管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已经很烦了,不要一直乱动害我更烦!」
    卡莉瞬间僵住身体,被学长那十分兇恶的眼神吓得不轻。
    学长见她乖乖听话,烦躁的情绪这才稍微降下来一点,然后低下头,朝着卡莉的肩膀靠近。
    「嗯!?」
    卡莉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肩膀处传来有点微凉的湿滑触感,麻麻痒痒的感觉。
    「学、学学学学学长!」
    卡莉瞬间从疑惑的神情跳级变成惊恐。
    学长正在舔舐她的伤口!
    她想要把学长推开,可是她的手却被抓住,按压在墙面上。
    学长再次抬起头,眼神更加兇恶,让卡莉瞬间就闭嘴了。
    「你不知道吸血鬼的唾液可以癒合伤口吗?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吧!」
    「可是这个也太……」要不是失血过多,卡莉现在肯定脸红了。
    「你不要的话,那我也可以停止。」学长哼了一声,很乾脆地直接后退,结果也才离开不到一秒,卡莉就看到自己的肩膀渐渐冒出斗大的血珠,而且痛得要命,让她的脸都扭曲了。
    学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依照这样放着不管,你大概再几个小时就会死了吧。」
    「呃!」
    卡莉痛得眼泪都飆出来了,忽然很想念方才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像伤口在慢慢癒合一样的感觉。
    「再说我也没有义务要救你,今天只是刚好路过,照你原来的命运走,你本来就会死,不管是假扮吸血鬼这件事被学校发现,还是被你人类气味吸引所的的吸血鬼给咬死,两个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卡莉忍着痛,表情狰狞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讲:「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出现在这里就该死吗?」
    学长嗤笑了一声,用着蔑视的眼神盯着她看,彷彿不将她视为人类,而是更加下等的存在。
    「你还没搞懂自己的处境吗?虽然不知道你抱着什么居心假扮身分混进来,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犯罪了,那些吸血鬼们要判你死刑,还是把你当血奴豢养,你都只有接受的份,这就是你闯入自己不该来的地方的代价。」
    脑袋彷彿被当眾重击了一拳,卡莉瞪大了眼睛,一股难以忍受的晕眩感如同狂风巨浪朝她袭来。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说我只剩死路一条吗?」
    「到现在还不能理解,看来你连智商都有问题了吧?」
    卡莉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往前抓住了学长的衣襟,脑袋还有些混乱,但她拚命地从杂乱的思绪中,拼凑出语句解释:「不是的!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抓来的!等我醒来时,自己就出现在这里了,然后那个抓我来的人,在我后颈上贴了一个掩盖气味的贴纸,今天破掉了才会发生──」
    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推开,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
    「为了活着不惜一切手段,什么谎言都扯得出来吗?还真是人类的劣根性啊。」
    学长本来嘴边弯起的弧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蹙的眉头,以及那引隐含着酝火的红眸。
    「那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
    卡莉不放弃,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眼前大吼:「有的!他写了一封信给我,告诉了我这些事情,以及那张贴纸的功用和时效──」
    彷彿看到生机的她,使劲地抓着救命稻草,抓到机会的她心中满腔热血,然而在听到那一句话后,瞬间被无情地浇熄了。
    「信,在哪?」
    「信──」
    ──烧掉了。
    就算是多么猛烈的火势,碰上了那犹如冰霜一般的绝对零度,也全都化作了灰烬残骸。
    卡莉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脸孔,唇边缓缓地勾起了胜利的笑容,但奇怪的是,在那双绝对冰封的眼眸中,没有任何一丝属于获胜的喜悦。
    「没有证据吧?」
    质问着她的声音,冷漠得令她心寒。
    自身上滴落的血珠弄脏了地板,一片狼藉的情景,就像是她现在狼狈的处境。
    虽然说没有证据……
    卡莉不顾那一片黏腻的血液顺着手臂流到手心里,她握紧了双拳,猛地抬起了头,坚定地看着他。
    「我现在的眼神,就是证据!」
    撑着膝盖,卡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儘管模样十分可笑,她还是不愿放弃。
    「就算现在所有事情都对我不利,我也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我一定会……找到那个陷害我的兇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
    凭着仅存的力气和理智,卡莉扶着墙壁一拐一拐地走。
    「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也要去找愿意协助我的人……毕竟,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去!」
    挡在她身前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没有义务帮助她的学长。
    「……喂,你就不害怕你的家人知道你的死讯吗?」
    卡莉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依然无所畏惧地直视着学长。
    「我现在不就活着吗?我相信我会平安没事,因为我怎么样都得从这个地方回去见他们!也是你帮了我一把,让我没有当场死亡,我活着回去的机会更大了……呜!」
    「──闭嘴。」
    阻止她说话的是学长摀住她嘴巴的手,那有些粗暴的力道,令现在因受伤而变得更虚弱的她完全挣脱不开。
    「……自大也该有个限度,你真的可能会死,你以为人类受伤有那么简单吗?」
    那逼近眼前的红色眼眸,一样冰冷的气息,只是此刻,那双眼中似乎多了点卡莉看不懂的情绪。
    「你很想回去?家人有那么吸引人吗?值得你这样子豁出生命?不就是一群自私的混帐吗。」
    学长皱皱眉,眼神流露出不以为然,那不屑的眼神,彷彿在看什么低下的生物,完全没有尊重的意思,只是现在他看的对象,并不是对着她。
    卡莉非常想出声反驳,但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嘴巴被摀着令她说话更加困难,张开口也只能发出如同撕裂纸张般的沙哑声音,难听得要命。
    「喂,我不管你了,你最好别反抗。」
    卡莉来不及把学长推开,虽然她也没有那个力气,她的双手就被抓住了,牢牢地扣在学长的手心里。
    学长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低头靠向她的肩颈,微冰的唇瓣贴上她发烫、发麻的伤口,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她的确感到能够稍微喘口气了,舒服很多,但即使如此,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而体温升高。
    下意识地,卡莉被抓住的手不禁微微抵抗,但学长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把她压制住。
    「呃!」
    学长没有说话,但是却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拭卡莉的伤口。
    一阵酥麻的感觉自伤口处传来,本应该是要很疼痛的感觉,可是在吸血鬼的唾液下,居然一点都不痛,反而还让她忍不住呼了口气,就像是棉花糖一样,全身都变得松松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对方那双强而有力的双臂,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可以这么舒服……
    在内心深处,卡莉竟然贪心地想要再久一点,当她意识到自己疯狂的想法时,全身都发烫起来,血液彷彿受到刺激一般地在她的体内狂飆。
    「嗯……就这样不要动。」
    学长的声音带了点鼻音,突然变得十分诱人,冰凉的舌头不断地滑过卡莉的伤口,温柔地舔着,不让她感到疼痛,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自伤处传来,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她的理性。
    「还有哪边有伤?」
    学长抬起头,露出那晶亮得艷红的眼睛,唇边还沾有鲜红色的血跡,彷彿只是下意识动作,他伸出舌头将唇上的血红色舔掉,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变得有多妖艳。
    卡莉的脑袋已经发烫到几乎无法思考了,但凭着仅存的理智,她赶紧回答:「不、不用了!别再舔了!」
    像这样的接触,果然很奇怪啊!
    难道吸血鬼没有这种观念吗?
    「我难得今天这么好心,我就好事做到底,帮你把伤都治好。」
    还来不及拒绝,学长就自己翻开她的衣领,这吓得她简直魂都要飞走了,
    「学长!」
    卡莉连忙用仅存的理智,挥开了他的手。
    「我刚刚说过不要乱动!」
    学长这时又不爽起来了,一双鲜红色的眼睛併射出充满威压的气势,见卡莉被吓得完全不敢动,他这才满意地再次将唇瓣靠近她受伤的手臂。
    学长轻轻地将卡莉的手臂举起,端详起伤口,「果然低阶的就是没水准,把肉咬成这样,一点美感都没有。」说完,才再次将嘴唇贴上,轻轻地舔舐。
    当发烫的肌肤碰触到一阵冰凉的触感,卡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好似感受到她的动静,学长舔拭的动作忽然停止了。
    缓缓弯起嘴角,学长勾起魅惑地一笑,彷彿要将人吸收进去般的深邃眼神此时更是深不可见。
    卡莉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学长露出这种表情。
    「觉得很舒服?」
    他的每一个动作彷彿都在勾人心魄,她都不知道吸血鬼居然有着这么妖惑的一面。
    学长的眼睛微微弯起,好似感到很有趣一般,充满了晶亮的光芒。
    「真是不要脸啊人类。」学长看着卡莉,嘴边的笑意不减,反而还加深了,「看在你的血还挺好喝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卡莉看到学长再次低下头,舌尖温柔地滑过她的手臂,明明手臂都被咬得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怵目惊心,她都不太敢看伤口了,学长却丝毫不介意。
    这样充满违和感的画面,不断翻搅着她的情感。
    若是要形容此刻的她,就像本来已经煮滚的锅子正在冒着白烟,而现在她体内的热气就像是已经破表了,直接把锅盖衝破。
    已经不想要再思考什么了,卡莉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什么都不想管。
    手臂上冰凉又麻麻的触感仍不断地在扩张。
    为什么抵抗不了?
    为什么渐渐不想抵抗?
    这些这些,她都已经无法思考了,也不想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