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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39节

      初挽此时已经差不多完工了,接下来便是重新晾晒烧制,这些易九爷可以做,她详细地交待着要留意的,一个不好,若是出现火道斑,那便前功尽弃了。
    两个人这么说着话,冷不丁听到外面骡马声,也就从窗子看过去,却恰好看到陆守俨矫健飞奔过去,将那孩子捞起。
    她也是意外,没想到他那么稳重的人,行动起来这么迅疾敏捷,力量十足。
    易九爷打量着窗外的陆守俨,颇为欣赏地道:“这小伙子不错,这是陆家排行第几的?”
    初挽一听,笑了:“这是长辈,顺道把我们送过来的。”
    当下便把陆守俨身份大致讲了讲,易九爷听了,有些意外,再次看向陆守俨:“原来是他。”
    初挽:“九爷爷认识?”
    易九爷笑了:“不认识,不过你父亲在时,我听他提起过,是陆老爷子最小的那个儿子吧,你父亲倒是很喜欢他。时间过得真快,都这么大了。”
    初挽听着,也怔了下,再次看向窗外的陆守俨,却是想起他说过的,自己父亲临终前的事。
    这么说话间,两个人走出去,易九爷亲自谢过了陆守俨,并且表示,想送陆守俨一样东西:“你看我那间屋子里,都是老玩意儿,不见得值钱,不过挑一挑,也许有可你心思的,你挑一件吧。”
    陆守俨便客气地婉拒了,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看似不起眼的,拿出去也许也值一点钱,他当然不会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不过易九爷却很坚持:“我们羊儿岭的村民,都是最热情好客的,你今天既然救了一个孩子,这是功德,我总得表示下我老头子的心意,你如果不挑,反倒是看不上了。”
    旁边初挽见此,也就道:“七叔,九爷既然说了让你拿,你挑一件便是了,家里别的没有,这些老玩意儿多,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如果执意不挑,倒是嫌弃了。”
    陆建时听得很有兴趣,已经开始打量了,他看中了一个玉枕头,觉得不错,便给陆守俨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拿那个吧。
    陆守俨听初挽这么说,也就接受了,当下谢过了易九爷,目光扫过那杂物间。
    易九爷笑呵呵地道:“陆同志,甭客气,咱们这些东西就随便堆这里,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以前那会儿,没给咱招横祸,咱就知足了,这几年光景是好些,但也卖不出什么钱,小玩意儿也就是几块钱的,你千万别当回事,挑一个你可心的。”
    陆守俨环视过屋子一遭后,视线最后落在角落一处,那边的箩筐里随意放置着几个物件,看上去烟熏火燎的,上面蒙了一层尘土,倒像是许久没人碰了。
    易九爷看了看陆守俨:“陆同志看中了哪件?”
    陆守俨便随手指了其中一个道:“就这个吧。”
    那是一个圆柱状的物件,应该是石头的,不算太大,油腻腻的,陆守俨估摸着这应该是放在桌上的镇纸,或者是压窗的窗台石,应该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易九爷呵呵笑着:“好,那就这个。”
    说着,示意自己儿子易岱云过去拿了来,易岱云便用老旧的黄纸包住,之后交给了陆守俨。
    陆守俨谢过易九爷,收下了。
    初挽从旁看着那物件,便扫了陆守俨一眼。
    陆守俨敏锐察觉到了,只觉她的目光有些古怪,不免疑惑,便看过去。
    视线相触,初挽不着痕迹地别过眼,一脸淡然地看向窗外。
    一直到重新进屋的时候,她终于有些忍不住,唇边抿出一丝弧度。
    第32章
    这时候已经中午了,易家热情留饭,却也不好推却,几个人便也接受了邀请,准备在这里吃饭。
    易家伯母过去采野菜,初挽也跟过去,采了野菜,就在石磨旁边的水井提了水来洗。
    那边易岱云喊易家伯母有事,易家伯母先过去了,初挽便自己打水,旁边陆守俨过来了。
    他站在她身边,颀长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笼罩。
    初挽微怔了下,便招呼道:“七叔。”
    陆守俨径自从她手中接过来打水绳子,毫不费力地把水桶提上来,之后道:“这种费力气的活,不要自己干。”
    初挽:“谢谢七叔。”
    陆守俨视线缓慢地落在她脸上:“我挑的那块石头,是不是不合适?我也不太懂这些,就随便挑的。”
    初挽听着,略想了想,之后便笑了。
    她就那么笑看着他,慢悠悠地道:“怎么会不合适呢?既然九爷说了让你随便挑,那你怎么挑都可以。”
    她明明在笑,陆守俨却觉得她说话别有意味。
    陆守俨神情微敛:“挽挽,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如果这个比较贵重,那我也不好直接白拿人家的东西,我们来得仓促,也没有给人家备什么回礼。”
    初挽也就收了笑,认真地道:“七叔,那个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你见谁家值钱的物件就那么随意放着,还蒙了一层灰,油腻腻的不知道被熏了多久?我估摸着,这个拿到市场上去卖,也就几块钱,就算遇上好这一口的,顶天了也不超过十五块钱?”
    陆守俨:“这是做什么用的?”
    他这么一问,她倒是顿住了,难得蹙眉想了一番,才道:“我看着,应该是早些年的,目测应该是史前母系社会后期的,或者是摆件,或者是一种图腾信仰?这个具体做什么用的,还是得细看,我刚才也是大致扫了一眼。”
    陆守俨自然知道她是这方面行家,她现在都拿不准,想来比较麻烦,也就不问了,其实他只要知道这个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就是了。
    当下也就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拿了人家的,我也不好再退回去。”
    初挽颔首:“七叔,这就对了,九爷要谢谢你,你一味推脱,反而拂了人家好意。”
    陆守俨微微抿唇,再次看了初挽一眼。
    他还是觉得她说话有些古怪,不过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只好罢了。
    要开饭的时候,易铁生背着竹筐回来了,现在初春,他出去修剪苹果树枝去了,他看到初挽,便走过来:“挽挽,修好了?”
    初挽见到是他,便招呼他过来,笑道:“是,差不多了,你今天去修苹果树枝?现在苹果树都长这么大了?”
    羊儿岭的苹果有名,彩苹果,明清时候还是皇家供品,易家承包了一些山林来种苹果树。
    陆建时一看初挽对易铁生笑,那脸色顿时不太好了,这小伙子虽然看着土,但明显和初挽关系好,这让他很不舒服。
    当然这种不舒服也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落空,本来想着深山老林孤男寡女,结果全都泡汤了!
    易铁生见家里除了初挽,还有别的客人,便忙打了招呼,之后大家分宾主坐下,准备开饭。
    易铁生:“今天我才去别村采的香椿,新鲜着,挽挽你尝尝。”
    初挽笑道:“好,我赶上这桩巧宗了。”
    旁边易岱云笑道:“你们开着车来的,正好,回头提一桶葡萄酒回去吧。”
    怀来这边特产多,除了彩苹果八棱海棠,还有香椿和葡萄酒,那葡萄酒和苹果一样,以前每年都要专供到宫里去。
    陆建时见他们说得热络,自然是满心警惕,便和初挽搭话,又说起下午回城的事,矢志要把这话题抢过来。
    那易铁生见此,也就不说了,反而多看了旁边的陆守俨几眼。
    陆守俨感觉到了,对易铁生微微颔首,之后又叮嘱自己侄子:“吃饭。”
    他对这个侄子的性子也是心知肚明,藏不住事,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到底年轻。
    初挽对于这饭桌上的种种,根本没搭理,埋头吃饭。
    吃过饭后,初挽一行人便要离开了,易家好客,不但准备了一桶葡萄酒,还有各样果干以及黑木耳,陆守俨婉拒,不过架不住易岱云一直往车上拾掇。
    吉普车开出羊儿岭,一路往城里过去,其实这里距离德胜门大概也就五十多公里,不过路并不好走,况且昨天才下过暴雨。
    初挽便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座椅上打瞌睡,谁知道陆建时突然叫起来:“快看快看。”
    初挽蹙眉,陆建时下一句却是:“那不是你表姐吗!”
    初挽一听这个,眨着迷蒙的眼睛看过去,果然,前面一辆驴车正艰难地走在路上。
    这一块有周围山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碎石和泥土,驴车走得艰难,她表姐陈蕾也溅了满裤腿泥巴。
    她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继续靠在座椅上装睡。
    陆建时却已经和陈蕾打招呼了:“表姐?”
    初挽听着,一时也是诧异。
    这男人怎么这么事儿多,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表姐呢。
    陈蕾一看到陆建时,也精神起来了,忙拢了拢头发,笑着打招呼:“挽挽,建时,你们进城呢?”
    他们既然打招呼,吉普车只好先停下来了。
    初挽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亲戚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睡觉才是最要紧的。
    陆建时跳下车和陈蕾说话,陈蕾一双眼睛直接往车上瞄,又说起昨晚的经历来,说是坐着驴车没多远就遇到暴风雨,雨水冲得太厉害,驴不往前走了,只能跑到附近一户山里人家躲避,一大早雨停了这才重新出发。
    陆建时听着,也是感慨连连,说起自己昨晚的遭遇。
    陈蕾:“还是坐车好,我这是报名了城里的补习班,我真怕耽误了。”
    这暗示得太明显了,初挽只好睁开眼睛醒来,下车,之后看看,才说:“可惜了,车子只能装四个人,再多就超重了,不然就载姐姐一程了。”
    陆建时有些意外地看初挽,之后给初挽使眼色。
    初挽明白他的意思,好笑,于是道:“看你们自己的吧。”
    陆守俨这个时候突然道:“走吧,再耽误就没时间了。”
    陆建时虽然不知道陆守俨说的哪门子时间,不过还是忙道:“那……姐,我们先走了。”
    陈蕾很是失望,不过也不好什么,只好笑着道:“好,你们走吧,我们慢慢走就行。”
    初挽点点头,连礼貌地让一句都没有。
    礼什么礼貌呢,反正等自己太爷爷一咽气,表姐一家子就要和自己争一个你死我活。
    现在就算赔了笑脸也无济于事,趁早省心了。
    陆建时上了车,他便叹了一声:“初挽,你做事就是太孤僻了,那是你表姐,不是外人,你好歹也得说几句客气话。”
    初挽听着,纳闷地打量着他。
    自己十九,他二十,也没多大,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扆崋还来教训自己了。
    他连自个儿都未必能管好吧。
    陆建时语重心长:“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以后有什么事,自家人肯定互相帮衬着,我看你姐还挺上进的,以后肯定有前途。”
    初挽便明白了,这是出于陆建时以往家族相处的经验,陆家这一大家子确实比较团结和睦,堂兄弟姐妹都帮衬着,心齐。
    可人和人不一样,家族和家族不一样。
    她便不解释了,直接打了一个哈欠:“困了。”
    陆建时愣了下,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