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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银行卡只会算加法 第103节

      “嗨呀,以前目光窄嘛,眼睛就盯着家里那点东西。一个地产公司,说大不大,却光股东会就几百个人,蛋糕就那么点还越抢越少。去待了两个月我发现是真的不行,地产已经走下坡路了,公司里不思变通,反而内斗成了习惯。”
    米韵淇已经决定大三就准备考试,去海外留学了。
    “再说了,我其实也对地产没什么兴趣,比起跟一群老头泡脚喝茶听评书,我更想看帅哥看美女。”
    池迟归:“那个,我名下有影视工作室、娱乐公司、有服装品牌还有时尚资源。来打工吗?”
    米韵淇:“来。”
    又把一个朋友骗来给自己打工,池迟归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当资本家的天分。
    让他们统统去干活,而我自己在学校岁月静好。
    这是什么?这就是人生啊。
    不过人是不能停止劳动的,池迟归也让人开始寻访做游戏需要的相关人才。
    全息游戏老早以前就有人提出了,不过目前来说要做到,技术上的壁垒还是很大的,能做到高清拟真的ar系统都不算多,更别所谓的超真实真假难辨了。
    技术人员:“你看这个环节就需要生物神经专业领域的专家来协助。”
    池迟归翻开了万年隆产业名录:“啊我们有一个。”
    空易:给你。
    技术人员:“你在看这个环节,这个物理引擎的构建需要专业的力学团队。”
    池迟归又翻开了万年隆产业名录:“啊这个我们也有。”
    空易:给。
    技术人员:“这个的计算量是很大的,千亿级别的超级计算机甚至都不能胜任,更别提服务器方面的负载了。”
    池迟归:“你直接说要啥?”
    技术人员:“万年隆有个超级云计算的科研组。”
    空易:不用问我了,你要就拿去。
    别人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池迟归是吹吹枕头风就手到擒来。
    因为这万年隆从上到下的一致绿灯,前期准备不过一个月,需要的各类产业、公司、人才,就已经筹备完善。
    六月初,在游戏体验园的一个封闭园区里,代号为“深海”的全息游戏开发项目正式立项。
    为了这个大项目,池迟归还跟行初国目前的总统一起喝了杯茶。
    出发去喝茶之前,池迟归有够紧张的:“我居然能和总统喝茶了!”
    等到了地方,总统手一伸:“非常有幸见到您。”
    池迟归迟疑地伸出手:“这位总统,长得有点眼熟啊。”
    “您好,我是廿尉,龙君座下前锋将,幼时您曾见过我。”
    池迟归:“就是你把我角打断的吧。”
    廿尉:“哈哈哈,幼时不懂事,还请您宽宥则个。”
    关于为什么能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这么多熟面孔——有从道祖那来的故人,也有在过去几世中的朋友亲人,空易是这么解释的:
    “在构建此间世界的时候投放的基础底层素材是有限的,只不过通过对这些素材的排列组合能够产生不同的结果。在几千年的排列组合中产生重复的数对也是概率性的事件,也因此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某人与某人相似。”
    “大部分素材的重复利用因为经过重组是很难被发现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对你来说具有独特印记的形象,他们的数据组串也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比如和放,他从外貌、性格和名字来说都是沿用了之前的数组,但是他本质上是经过了重组的,因此没能保留之前的记忆。”
    “但是你熟知的其他人,基本是以化身来到这里的。他们不但有之前的记忆,还能随时离开——比如我们的小徒弟,道祖抽调他回去修神宫,已经离开了。”
    怪不得池迟归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慕慈了。
    池迟归已经习惯性的把上述叙述转换成了自己熟悉的语言(这还要归功于hama)——做游戏的时候道祖选择的素材包很有限,因此经常会反复重复利用,比如把a的脸和b的身材放一起就是个新的c。
    而作为重要npc的和放,他的数据链是会被特地记录下来的,再投放出来也就保持了原本的特征。
    也因此空易其实没把对方当回事——又不是真的是他们的孩子。
    而其他人例如李钟生、刘离叶和小筝、慕慈,甚至玄青和无忧,他们其实都是池迟归的老熟人,属于借了游客身份登录,能参与游戏,也能随时停止。
    唯一让池迟归拿不准的就是空易——他是也用游客身份登陆呢,还是和她一样是“测试员”?
    空易笑而不答:“你不觉得自己忘了谁吗。”
    池迟归想了想:“李剑仙学长?他是谁,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空易摆摆手:“你自己想吧。”
    第102章 回永宁
    六月下旬, 池迟归意外收到了一封信。
    信件来自永宁,是福利院的妈妈寄来的。
    信上说院里比她小了两届的一个弟弟考上了行初国立大学,想起池迟归当年也考上了这里, 院长妈妈特地写信来问池迟归是否方便为这位弟弟介绍一下学校情况,略微关照一二。
    读完信, 池迟归微微怔忡:“说起来我离开永宁到现在也快两年了。”
    从高考完那个暑假拿到那张银行卡, 重燃活下去的希望后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过短短两年,却好似一切早就不同。
    在永宁生活的那十八年本来已经被不断涌上来的记忆冲刷褪色,却因为这封信又重新渐渐清晰了起来。
    第一次坐飞机, 凌晨的红眼航班,同行的是两位从陌生到熟悉又渐渐陌生的同学。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黑色的竹文纸上沾取了金砂,工整地写着她的名字。
    出成绩的时候,心中放下了巨石,却因为未来而踟蹰,她选择了相信空易。
    在想要轻生的那一天,因为意外收到的补偿重燃希望,那张银行卡来到了生命中。
    池迟归默默抱住了空易:“我想回去看看了。”
    从那次为了上学离开永宁后, 池迟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相关的消息,也渐渐把生长大的地方抛掷脑后了, 现在想想,那终究是她长大的地方。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靠着政府的慈善事业长大,也曾发誓下辈子铁定做个有钱人报答这一切。离开永宁之前, 无论是从小长大的福利院、大行方便的工作人员还是萍水相逢的好心人,他们都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帮助, 怎么我反而一出来就把他们忘了呢。”
    池迟归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我是孤儿啊,靠着福利救济长大的,却因为有了钱轻而易举否认了过去自己的一切,我之前还觉得永宁不是我家。不对,我甚至因为来了这里,口口声声称那里是永宁。”
    池迟归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我考上了好学校,转了户籍,买了房,有了很多很多钱,甚至闲到随便往外给钱,挥金如土,都没想过回去报效家乡。他们白养我了。”
    眼看她说着说着要自己抑郁了,空易赶紧抱住人:“你现在有这个想法就不算晚。”
    其实他是不能理解的,因为在空易心里永宁还是行初都没什么区别,这个世界是因为池迟归而存在的,也应该以她的想法来改变。
    空易并不会干涉她到底想在卧室贴金箔还是在客厅镶钻石。
    所以他说:“那就回去看看吧,并不难。”
    于是两人就回去了。
    飞机仍旧在潞城机场降落。
    第一次来到潞城的时候,池迟归感觉自己的眼界从未如此开阔,城市如此繁华,世界如此瞬息万变,永宁就像是城市的老旧街区,或者时光停留在二十年前的荒芜小镇。
    在首都两年后再回来,她却感觉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有所不同。
    作为一个小型城市,潞城的身上也有许多发展迟滞的痕迹,无论是广场上颜色深浅不一又破旧的的地砖或者站台上已经剥落了漆皮的铁栏杆,都显示出这里的维护不良。
    空易是打算驾车走另一边的口岸前往永宁的,却被告知目前已经潞城火车站是唯一的出入口。
    甚至连私家车都不能进入了——行初国对永宁的封锁是以十年为单位计数的,从去年开始这种管控甚至到了更甚一层的地步。
    往来人员,通行货物,日常用品,都限量限次。
    加强管控已经一年,池迟归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她也不再纠结怎么进入永宁,不就是火车吗,坐一次难道就让她不再高贵了?
    火车的站台是没有棚顶的,七月初的阳光热辣的照在脸上,池迟归戴了帽子又把整个人埋在空易的影子后才能勉强遮蔽阳光。
    发动机的轰鸣伴随着或者零件碰撞的“哐嚓”声,他们等待的火车终于进站。
    站台之间存在着高度差,乘务下车后先将事先准备好的中转楼梯放下,众人这才有序排队上车。
    因为有空易同行,他们这次购买的是小包的软座,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安静。
    池迟归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火车缓缓启动,蓝顶的旧车站在视线里缓缓后退,然后目之所及就渐渐从城市景观过渡到荒芜田地,又渐渐多了零星的建筑。
    长长的围墙慢慢出现,墙上漆的雪白,用红色书写了大字:
    【自由无罪,民主至上,拒绝平均主义,警惕花言巧语】。
    池迟归猜测这是行初国方面粉刷的。
    因为在她离开故土的时候,这些长长的密不透风的围墙还只是一些矗立在荒草中的黑色铁艺栅栏。
    墙里是自由民主联合国。
    墙外是行初国。
    好像事态真的严重了很多,池迟归也慢慢紧张了起来。
    “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回来的好时候。”池迟归看向空易:“这种也是在你们计划中的吗?”
    “如果不是你的想法,我们很少会干涉世界的正常发展。”空易道:“也许我们只能说这是他们发展的必然。”
    池迟归沉默了。
    火车缓缓停靠,下车后他们还要通过边防检测才能够进入自由民主联合国。
    池迟归和空易在检测处刷了身份证明,然后被严肃的工作人员请到了一间办公室。
    确认过他们只是两个人同行后,他们建议池迟归和空易立刻返航,不要进入自由民主联合国。
    “你们的身份特殊。”他们说:“我们现在不提倡行初国公民进入自由民主联合国,尤其具有相当规模资产的你们,必须要首先保证安全。”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池迟归有点担忧。
    但是也正因如此,她更得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在池迟归的坚持下,他们只好临时派出两位工作人员同行。
    离开潞城口岸,通过一条短短的走廊,池迟归和空易抵达了对面的自由民主联合国边防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