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我靠美食发家致富 第26节

      一听是去府衙,沈琢立马接过余四娘递来的单子:“好,我……”
    面前一片湿漉。
    一盆冷水从背后泼来,余四娘瞪大眼睛,立刻起身闪开,话还没说完的沈琢却被浇了个透。
    “什么人啊?!”有水溅到周围,宾客骂道:“有病吧?!”随后放下银子,“四娘,下次再来,你先处理你的麻烦事吧!”
    “慢走啊,真是不好意思了,”余四娘敛笑,冷声道,“张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坏我的生意,泼我的人?”
    小二连忙把沈琢扶起来,退到一边。
    “我什么意思,这兔崽子知道!”张大娘咬牙,抄起擀面杖欲冲上前,“我不仅要泼他,我还得打他!今天不扒他一层皮,我还就不走了!”
    旁人拦着张大娘,劝道:“张大娘,有话好好说啊!”“是啊,沈厨子多好一人,有啥误会咱摆明面上?”
    “好好说?!那也得他好好做人!我们家跟他们家本来就不对付,自从阿烟定了亲,我和她爹想着积点德,再也没惹什么事。”张大娘气在头上,说着说着又哭嚎了起来,“谁知道这狗东西就去趟徐府,徐二少爷直接死了,可怜我们家阿烟,还没过门呢就成了寡妇…这以后谁要她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徐二少爷不是发急病吗?那日我还瞧见孙大夫进进出出好几回呢!”
    “你们怎知不是这人下毒呢?!他以前老和我家阿烟混一起,定是存了那样龌龊的心思!想将我女儿占为己有!啐——恶心!”
    “张大娘,你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沈琢借着小二递过来的干布,擦了擦身上的水。
    “不错,就是同你算账的!长得人模狗样的,瞧你干的那点事!徐府放过你,我可不会!”张大娘左顾右盼,“把那丫头交出来!我知道她藏开了,你肯定知道她去了哪。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阿烟也没有胆子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阿烟去哪了,但是,”沈琢不急不缓道,“张大娘,你在这乱说徐府的事,小心……”
    他点到为止,张大娘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板上钉钉能攀上徐家享福,却被这个姓沈的一通搅和。
    小人!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胡言乱语起来:“那又如何,我和徐府是亲家,徐府的事也算我家的事。哪里乱说了,谁在乱说?!我看你是心虚,不敢说!”
    “笑话,他要说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自以为的事情。”余四娘也有些火气,地上那滩水还带着零七八碎的菜叶子,不知道从何处打的,她瞧着便有些恶心。
    “轮得到你说话吗?”
    “怎么轮不到我说?这是我开的客栈,你来我店里闹事,赔得起么?这会子已经耽误一刻钟了,失了多少银子,你能补上么?”
    “你的钱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狐狸精往床上一躺,怕是都比你今天一天的钱都来得快吧?”
    余四娘不恼反笑:“狐狸精怎么了,好歹不靠着卖女儿赚钱。”
    “你!”
    “我说怎么这么急冲冲的,原来是卖女儿啊~”“那丫头真可怜,才十二岁就卖给人家做妾。”“钱多呗,把女儿当摇钱树也不是一两回了。”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张大娘那张老脸哪里还挂得住,她脑子一热,便冲上前去揍余四娘。余四娘吓得尖叫一声,连忙避开,却被张大娘扯住头发,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我挠死你,挠死你这贱人!”
    “泼妇!放手!”
    “你这伺候男人的下贱娼狗,我今天就掐死你!”
    两人相互骂着,就连余四娘都开始胡乱动起手来,一番折腾,俨然把形象抛到了九霄云外。众人见状,连忙上去劝架。沈琢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余四娘从张大娘手里扒下来。两人衣衫凌乱,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双方掐得好几块青紫,发髻松散,像是从逃荒路上捞出来的难民。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碰了这么多男人,可别把花病传给我了!”
    “真是泼妇一个!”“娼狗!”
    两人被拉着,嘴上还不停对骂。不多时,衙门便派了人来,后面还跟着徐府家丁,显然是有人趁乱通报。张大娘见了徐家人,一下子偃旗息鼓,连话都说不出几句。
    小吏问了几句,见没出什么大事,劝了两边一顿。沈琢看着徐婆子和张大娘交代了一番,后者唯唯诺诺,不复之前目中无人的模样,一直点头。
    片刻后,徐府的人离开,张大娘人喘着气,看了沈琢一眼,恶狠狠道:“你等着,迟早要让你还回来!”
    “我等着。”沈琢莞尔。
    小吏带着张大娘离开,这场闹剧方才结束。余四娘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宾客不敢触霉头,一片静悄悄的。
    “四娘……”小二试探的开口。
    “叫什么叫,关店!”余四娘猛地一拍桌,“爱哪哪吃去,老娘受一肚子气正烦着呢!”
    第36章 灯会(二)
    见余四娘准备上楼, 沈琢跟在身后,不料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转身看着他:“跟什么跟!衙门的饭不做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用力关上, 沈琢和小二面面相觑。
    “沈哥, 你还是去忙吧,四娘正在气头上,我们还是别往上撞了。”
    “那你看着她点。”
    “放心。”
    客栈里遍地狼藉,桌上都是残羹冷炙,关上门后,里头一片灰暗。沈琢帮忙收拾,又叫小二拿药上去,方才去了厨房。
    他把糯米放在水里泡发, 蒸熟后揉成光滑的面团, 再搓成一指节大小的丸子,放入锅中煮。倒入酒酿和白糖,再放入杞子, 将鸡蛋打散滑入锅内, 最后分装呈好,撒上去年晒干的桂花,放进食盒内。
    考虑到府衙没日没夜的忙,沈琢决定试一试蒸菜。所谓蒸菜,便是将处理过的食材用粉浆处理后,放入蒸锅蒸熟,出来的菜软糯清香, 也不油腻。鸡块腌制好包上糯米, 南瓜削皮切成三角块倒入红枣蜂蜜, 青菜裹粉装盘, 冬瓜挖球调味,一一放上蒸笼后,等半个时辰。
    他又淘了好几个砂锅的米,将腊肉腊肠切片摆在表面,中间打上一个鸡蛋,铺上一层豌豆和小白菜,随后放在火上蒸。
    沈琢将做好的东西放进木箱中,随后离开。
    网笼仍旧冒着热气,灶下的红星提供热源温着锅上的食物。一个矮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将酒酿端在手里吹了片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她吃完后,又端着另一碗酒酿上了楼,待房里面的人应声后方才推门而入。梳妆镜映出来人,余四娘换了件衣裳,梳齿顺着青丝摩挲。
    “余姐姐。”阿烟把东西放在桌上。
    “你吃了没?”
    阿烟“嗯”了一声:“沈大哥留了两碗在锅里。”
    余四娘一愣,嗤笑道:“他倒是心细,竟猜到你在我这。”她端起来尝了一口,桂花混着酒味,带着一丝清甜,唇齿留香。
    半碗下肚,连指尖都是暖的。余四娘心里的火慢慢灭了下去,她又看着杵在一旁的阿烟:“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余姐姐我可没那么分不清。我既然留下你,必不会怪在你头上。”
    阿烟没有说话,但眼里都是感激。余四娘笑了笑,当初这丫头从徐府出来,在城外游荡了好几日,不进城也不回家。若不是她外出碰见,恐怕在就饿死在墙脚之下。
    张家的人…她想到这,秀眉微蹙,奇怪,张大娘怎么知道的?
    另一头,车轱辘滚一圈,府衙大门边到了眼前。
    “可算来了,真是又饿又困。”岑南顶着眼底的一片青**忙把饭摆上桌。
    露天的衙门大院里,小吏围在一起囫囵地扒着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夜未眠的憔悴。
    “别看了,长渊正眯着。”岑南揉了揉酸疼的脖颈,喝了一口汤,“你给他盛出来…几十年的卷宗,残缺的无名的堆了一大堆,看得眼睛都花了…对了,听说今日来福客栈有人闹事,怎么了?”
    沈琢寥寥几语说了张大娘的事,岑南听完笑了两声,只调侃几句,它如今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管,便只派了小吏前去。
    沈琢将饭菜端进屋,一眼就看见撑着脑袋在桌前睡着的人。
    裴长渊眼底是一片淡淡的乌青,即使睡着了,眉心依旧拧着,像多年不化的冰川。他近距离瞧着,看着一拍密而长的睫毛,恶作剧似的伸出手去拨了两下。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握住,那眼皮掀了起来,露出藏在深处地那双略带警惕的眼睛。
    “你做什么?”
    裴长渊的声音仍旧染着浓浓的倦意,看了眼面前热气腾腾的菜肴,才回了神,松手道:“抱歉。”
    “快吃吧。”沈琢席地而坐,就近翻开一卷卷轴,密密麻麻的繁体字铺满帛书,看得他有些晕。
    “你想帮忙?”
    “不了,我晕字。”沈琢面无表情的盖上。
    “腿伤如何?”
    “多亏先生的药,已经快好了。”
    “嗯,”裴长渊慢条斯理,丸子在瓷勺里滚了一圈,随后落入口中。
    沈琢倏地想起,两日后便是元宵。本想问裴长渊回去吗,看了眼那些还未整理的卷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诶,长渊醒了?”岑南走进来,坐在对面的木桌后伸了个懒腰,“酒酿丸子我可馋了好些日子了,小沈可真是来的及时…说到这个,元宵你来吗?”
    “我不知道,阮姨还在家。”
    “咱们岑县虽说地方偏,可每年元宵街上却热闹得很,还有灯会。郦水河边放花灯,顺流而去,形成一片灯河盛景。小沈,你还记得灯会吗?”
    沈琢摇摇头:“不记得。”不过听岑南这么一说,他还真想去看看。
    “那一定得去看,错过了可要等一年…长渊你去么?你也没见过我们岑县的元宵吧?算了,看你这不眠不休的模样,想必对这些不感兴趣。小沈,到时候我给你找个人带着你。你…”
    “谁说我不感兴趣?”裴长渊把碗叠起来,放进食盘里道,“我吃好了。”
    岑南一愣,怔怔道:“那正好,你和小沈一起去看看。”
    “真的吗,先生要和我一起?”
    裴长渊抿了口热茶,想也不想的便拒绝道:“我不喜欢热闹。”
    “好吧。”沈琢心里微微落空,“那我先走了。”
    裴长渊正欲提笔,一个物件精准的落入他怀里,纸上晕开一滴墨来。他抬眼,便见着对面岑南随意的靠着,嘴角挂着笑:“你怎么这么无情地拒绝小沈?看他样子挺想去的,你这个做老师的怎么也不体谅下学生?这鬼东西又不是非要你来做。”
    “我保证,你若多说一句,那这些便都是你做。”
    岑南被噎了一句,忍不住道:“到底你是师兄,还是我是?!”
    “不妨碍。”
    “……”扔了吧,这师弟不能要了。
    沈琢回了来福客栈一趟,锅里的碗已经空了,还被洗干净整齐地放着。余四娘仍旧在楼上没下来,他把碗筷放下,招呼客栈的伙计清洗后,自己便回了村。
    第二日清早,他照例和李修去郦水河便摆摊。岑口码头基本竣工,岸边竖着系船柱,一条木桥建在水上,将商道和官道分割开来,各插了一面旗。
    临近元宵,两边的摊贩也越来越多。因他们俩来得早,来往商户对沈琢两人较为熟悉,码头开放后,也越来越多的人往摊子上跑。原本一天的串串量,如今不到半天便卖完了。
    两人将这半月来的收入分了分,商量过后,决定找木匠改进下摊子的大小。此地离京都江南等富庶之地甚远,但邻接西域,是边关往来的通商口。若是能做更多新鲜的东西,利润能提高一倍不止,这可是商机。
    上元佳节到,满街灯笼高挂,一入夜便灯火摇曳,人声鼎沸。铺子前缀上花灯,行人围着猜谜,时不时传来一通拍手叫好的声音。小孩一手提灯一手拿着糖葫芦,跟在大人身后转悠。年轻的女人娇羞的挽着男人的手,捧一盏桃花灯,在烟火下照得双颊绯红。
    一片热闹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