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带着好友穿五零 第23节

      第三十二章
    柱子婆娘是半夜里生产的,当时邹茜玲他们正在睡觉,门突然被拍的碰碰响,生生把人吓醒。
    “谁啊?”顾一辉边穿衣服边往外走,走到堂屋才听到外头的说话声。
    “小梁大夫,小梁大夫!快醒醒!我媳妇难产了,你快过去瞧瞧啊小梁大夫!”外头是位汉子的声音,语气急得很,跟催命似的一声声。
    顾一辉听到是村里的柱子,赶紧过去把门打开,便看到一脸着急的柱子,“小顾,小梁大夫在不在?我婆娘难产了你让她去看看成不成?”
    梁晓雪在里面也被吵醒,隐约听到外头的话,从床上拿了衣服也穿起来,夏天太热,又没空调又没风扇,都恨不得剥干净了睡。
    “找你的?”睡在一旁的张思乐迷迷糊糊问道。
    梁晓雪点点头,“说是难产,我得去看看,你再睡会。”
    说着就要往外走,里屋的纪燕珊和邹茜玲也被叫醒了,听到动静问了声怎么了?她们没听清外头说的话。
    梁晓雪给她们重复了一遍,往外头大喊了声,“等会儿,马上来。”然后转身进了邹茜玲睡的里屋,“你把上次我在穿越山挖到的百年老参给我一下,没有手术刀没有设备做不了破腹产,备上这参看看能不能吊命吧。”
    村里一般都是有接生婆的,她们虽然没有经受过系统训练学习,可是大多都有经验,这半夜匆匆过来不顾恩怨喊她这个女娃子过去,怕是情况危险了。
    邹茜玲平时也烦柱子婆娘,可是听到难产整个人还是激灵了下,从空间里拿出那株品相很好的老参,这是他们准备留来给自己预防不时之需的,但眼下拿出来没有半点犹豫和心疼,“你赶紧去看看吧,路上注意点。”
    梁晓雪接过应道,“嗯,你们继续睡吧。”说罢拿过那套银针,带上老参就往外走。
    夜里天黑,路也坑坑洼洼,柱子是直接跑过来的,连个火把都没打。顾一辉直接拿了这个年代的手电筒,铁皮镶电池的,打了手电送梁晓雪过去。
    远远地还没走进柱子家就听到产房里产婆的嗓音,喊着使劲,那柱子婆娘的声音倒是没听见。
    梁晓雪一听这情况,赶紧加快了脚步,这生产产妇基本都要嚎两嗓子,这不叫,怕是没力气了。
    产房外站着很多人,除了柱子家的爹娘,还有她的妯娌们,连孩子都被吵醒,站在院子里,看见柱子回来三个小孩子赶紧冲过去喊爹,问他娘是不是要不好了。村里不是没有难产的妇女,凶险的直接一尸两命。农村人对这些消息不避讳孩子,所以孩子基本都有个概念。
    柱子没法子安慰他的孩子,他心里也没底的很,大半夜的时候他婆娘起来起夜,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立马喊疼,等到把村里的接生婆喊来,羊水都破了,说马上就要生,可是生了老半天不出来。
    接生婆见情况不好了,本想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的,毕竟难产而死的产妇也是有的,这里距离镇上医院太远了,哪怕赶着牛车过去,怕是也来不及,所以乡下接生婆一般说要有心理准备,那九成是没救了。
    刚说完就忽然想起村里现在还有个小梁大夫,她孙子生病也去卫生站给她看过好了,所以接生婆对小梁大夫还是比较信服的,也不会存在说她比她厉害不能让她抢了饭碗的说法,毕竟人命关天,她还没那么黑心肝。
    马上就让柱子去找小梁大夫,死马当活马医吧!
    因为接生婆的配合,梁晓雪进了产房也没遭到刁难,反而告诉她生产这段时间的情况。
    梁晓雪不是第一次进产房,之前跟导师打下手,破腹产也见过,心里倒是没有说什么畏惧的,学过医的人甭管外表咋样,那内心基本都比较坚定,她又是医学院的佼佼者,在这个年代还得了与医学相关的金手指,这段时间也处理过不少病例,头脑很是冷静,半点慌乱都没。
    仔细地看了眼产妇的情况,柱子婆娘确实是要没力气了,她这是早产加难产,那婴儿有点儿胎位不正,这段时间产妇营养也跟不上,大人小孩都虚,嚎到现在柱子婆娘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看到梁晓雪半点反应都要没了。
    “柱子家的!柱子家的醒醒!”接生婆看到柱子婆娘眼神都恍惚起来心里就有些不妙了,赶紧喊她,又看向梁晓雪,“小梁大夫你说这咋办?”
    梁晓雪没说什么,镇定利落地取出银针消毒,接着往柱子婆娘身上穴位扎了下去,强刺激,久留针,没一会柱子婆娘地叫声又传了出来。
    “醒了醒了。”接生婆很是高兴,生产时就怕产妇晕过去,那是一尸两命。
    “去外面催催药水。”梁晓雪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有点儿锋芒毕露的气势,接生婆年龄都可以做她奶奶了,依旧被这沉着又冷漠的语气镇住,一时间只有乖乖点头照办的份。
    她进来之前让顾一辉去把参切了些用开水熬一下,这个时间点应该差不多。
    接生婆出去没一会果然把碗端进来,在梁晓雪的吩咐下把参汤灌进了柱子婆娘的嘴巴里,柱子婆娘没什么力气,参汤都洒了些出来。
    “你要是不想你别的女人睡你男人虐待你孩子,就全部喝下去鼓起劲来把孩子生下。”梁晓雪语气冷漠地陈述着,并且撩开了她的肚子,准备着推拿,她看过了,那胎儿的头还是向下的,只是有一点儿胎位不正,可以通过推拿手法矫正。
    不知道是不是梁晓雪不带感情又诚实的话刺激了柱子婆娘,整个人突然精神了下,自己一把抢过碗喝了下去,刚喝完没一会,肚子上传来的痛感让她惨叫了一声,那嗓音嘹亮,听得接生婆反而是高兴。
    “帮忙按住她一下。”梁晓雪又吩咐接生婆,按住柱子婆娘不要乱动,继续推拿了几下,又往下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才停止,“好了,你现在过来帮她接生。”她继续在柱子婆娘身上施针,一边施针还一边讲话吓她,比如她要是坚持不过去死掉了,那没多久柱子就会娶新媳妇,新媳妇又会给他生小娃子,生了小娃子那她留下来的娃子就彻底没人要了啥的巴拉巴拉。
    这一边镇定施针一边不带感情讲话,看得接生婆一边接生一边暗地里咂舌,这小梁大夫咋懂得这么多?还有这往人身上扎针子的手法瞧着真可怕,跟她印象中的安静乖巧好说话差太多了。
    好在这些话柱子婆娘听进去了,农村人死了老婆再娶那是很正常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那是基本公认的理。柱子婆娘为人泼辣又好强,哪肯让自己的娃遭受那些待遇,加上百年老参和针灸,浑身倒像是重新有了劲,产房又传来她的嚎叫声了。
    外头听着的婆婆和妯娌都稍稍放下了心,就怕这产妇不叫,不叫就完了,这会叫,那证明还有气。看来这小梁大夫还是有两手的,不能因为人脸嫩就瞧不起人家。
    又坚持了一会,产房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了。
    接生婆抱着裹了布包子的小婴儿出来,头发上还沾了些没弄干净的污秽物,接生婆笑得脸上褶子都开花了,“恭喜恭喜,是个带把的小子!”
    柱子他娘闻言直接上手撩开,看到那果然是个带把的,脸上才笑出来,农村就没几个不喜欢带把的,他们家孙子辈的男娃子少,这时候来一个还真是高兴呢。
    柱子紧张的脸也舒开了,从接生婆手里抱过孩子看了一眼,这才问道,“那我媳妇呢?她没事吧?”
    “没事,小梁大夫在里头看着呢,出不了事!”
    接生婆这下对梁晓雪更是服气了,以往遇到柱子婆娘这种情况的,人基本都没救了,这还能母子平安,服气!她真是服气了!
    没多久梁晓雪也从里头出来了,让顾一辉把剩下的人参水倒出来给她喝下,这才算了。
    柱子他娘也知道柱子婆娘之前跟梁晓雪他们的恩怨,眼下见她不仅没有怪罪,反而用心帮忙让孩子生下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去灶房拿了四个鸡蛋,又咬咬牙掏出一块钱用红绳子缠住递给她,算是赔礼道谢。
    接生婆也收到差不多的礼,就是钱少些,她也没太在意,毕竟今晚主要还是靠梁晓雪,说完恭喜的话就走了。
    梁晓雪把鸡蛋和钱都收下了,“那碗底剩下的参片不要立马扔了,留着再熬几次水给产妇喝,别浪费了。其他的药材明天到卫生站来拿吧,气虚还是得吃点补气血的,月子期间有可能的话多给点营养。”
    叮嘱完这个就不说话了,剩下的让顾一辉去交涉,他跟张思乐人情来往处理的比较好。
    等顾一辉也寒暄完,两个人这才打着手电筒回去,带着银针和切了一小块的人参。
    柱子婆娘的妯娌看了眼那碗底,寥寥几片,不由得撇嘴,“这么少还要留着,熬得出水麽?”
    “闭嘴!”柱子他娘从二媳妇手里拿过碗底,低头凑近闻了一下,即使熬过了两碗水,参味还浓着,又问抱着小儿子不撒手的柱子,“你刚刚看到那小顾拿出什么来熬水了没?”
    “看见了,人参,长得跟人似的。”柱子依旧憨直道。
    柱子娘闻言倒是瞪大了眼睛,跟人似的,那不得成精了?难怪能把老三家的从鬼门关拉回来,又去警告儿子和媳妇,“那人参的事不许说,谁敢说我饿谁!”
    柱子娘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人参是个好东西,尤其是那种要成精的,要是让人知道梁晓雪他们有这宝贝,不得让人动了坏心思抢了去?!
    她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其实要仔细说来在婆婆中还算是好人,柱子婆娘那样闹着要搬出去住也没说打她撵回娘家去,顶多不给钱让她自己有本事就搬出去。这不是讽刺的话,而是家里头三个儿子呢,哪有那么多钱?反正她只要留着一个听话孝顺媳妇又有脑子的养老就成,其他两个有那本事,那就搬出去吧,她也不拦着,每年把孝敬奉上就成,可不像村里一些老虔婆,就想着把控所有人。
    她低头看了眼这碗底的人参片,自己好好收了起来,就这一点儿,没准还要费多少钱才能买下的,小梁大夫还真是大方,也舍得。柱子家的也是有福气,还能喝到这样的好东西。之前还那样对人家,这次她可得好好说教说教,不能这样子放任继续针对人家了。也要好好提醒提醒,免得那些娃子把这成精的人参拿出去到处晃,平白招来麻烦!
    可事实上哪里是梁晓雪他们不知道这百年人参的珍贵,只是人命关天,而且顾一辉弄的时候没注意让柱子看了过去。
    总之,现在是母子平安,也算是好事了。
    梁晓雪回去后倒是连夜换洗了一次,那产妇味道重,救人的时候没啥,事后就觉得不舒坦了,不洗洗没法睡。
    顾一辉给她放了水烧火,弄完之后天都快要蒙蒙亮了,这才睡下。
    而邹茜玲他们听到没事之后也才安心睡下来,这一觉睡得,差点误了出工。
    第二天五个人都顶着黑眼圈去上工,到了地里头却发现昨晚梁晓雪帮柱子婆娘生产的事情全村都传遍了,还传的神乎其神,说柱子婆娘本来就要没了,还是梁晓雪到了一针把人给救活了,可厉害了,说的跟神仙似的。
    这话是谁传出来了?当然是那接生婆,也有柱子家的附和以及群众的想象力,于是一夕之间,梁晓雪就成了神医了。
    好在大家还知道这年头不能说那些神仙不神仙的封建迷信,不然没准要神医神医的叫。
    邹茜玲在一旁听了直想笑,觉得有时候这群人还挺可爱的,那八卦的小样子。不过好笑的同时又有点儿心酸和同情,其实按照梁晓雪说的,柱子婆娘那种情况在后世根本不是大难题,一般人快生了都会去医院待产,遇到难产了一个剖腹产手术就能解决,哪会搞得一尸两命的惨状。哪怕真有,那也是极少数的。
    而在这乡下呢?难产了基本就没活路。
    不过让她感到欣慰的时候这种情况早晚会解决,他们的国家会慢慢发展起来的,那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但这事还没完,除了八卦,还给他们带来别的后遗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难产我基本是百度着来写的,还有问了下学医的姬友,记得她说的最印象深刻的一句话是:胎位不是头在下就......die
    总之这个就别信了,也别考据,我是个门外汉(来自学渣的心虚)
    第三十三章
    邹茜玲看着凑上来要说婚事的大婶,脸上的笑容都凝滞了下,“那什么?您刚刚说啥,我没听清。”
    那婶子以为她是真没听清,拔高了嗓音,“我说,你家的小梁大夫要说亲事不?我手上有好几个好人家呢!”然后又给她细细介绍是哪些个好人家,家里几口人,现在啥情况,那小伙子的品性啥的吧啦了一堆,那模样还真是挺自豪。
    邹茜玲听了好半天,心情从懵逼到好笑,打断了侃侃而谈的婶子,“行啦婶子,知道您人好,看人也有本事,但是我们现在还不想看人家,您就别操这心了。”
    “欸你这娃子,咋能不操心呢!你家小梁大夫也有十六岁了,这在咱乡下是大姑娘啦,可以嫁了!还是你觉得这介绍的人不好?要不婶子再给你琢磨琢磨?”
    “不了婶子。”邹茜玲忽然正了脸色,“我们爹娘才过世,那边习俗是要守孝三年的,我们暂时还没有要成家的打算,不管是晓雪也好还是燕珊,都得守孝。您看一辉跟思乐现在还没办喜酒也是因着这个,得三年后再成婚。”
    婶子被唬了一下,她倒是忘了刚死了爹娘的一般人不会立马成亲,虽然没有说要守孝三年的说法,但十里不同俗,没准那边儿还真是要守孝三年。想劝劝吧,但又不好说,对上邹茜玲那双盈了水的桃花眼和伤感的小表情,那心里就跟石头压着似的不好受。
    其实她也没跟这么小的娃子说过这成亲的事,可谁让她家现在没大人,这邹茜玲是最大的呢?按照正经礼俗那不是得找家里辈分大的说事麽?而且还是好几个人家拜托她要说亲,怕小梁大夫这么好的医生被别人家订走了才匆匆来。
    当然也有私心里不想小梁大夫嫁去别的地方的心理作祟,毕竟乡下有个好大夫那可是太让人安心了,就说这次柱子婆娘的事,哪个女人不生娃啊,生娃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幸运的啥的都没,不幸的一尸两命,有个医术好的在,起码有点保障啊。
    但眼下看戳到这孩子伤心事吧,也于心不忍,虽然她不是爷们,可看到好看的小姑娘这委屈的神情吧,心里也不得劲。想想这次就先算了吧,先过个一两年的,等那情绪淡的差不多了,再过来吧。
    而且也说了他们家暂时不会有喜事,也不怕别的媒人抢了去。
    “那行,那婶子就先走嘞。”
    “好的婶子,您慢走。”邹茜玲将人送走,用手背抹了下眼泪,表情立即恢复正常,哪有什么可怜伤感可言。
    等晚上梁晓雪从卫生站回来的时候,给他们讲了下午这事,结果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今天下午就不该去串门的,不然就可以亲耳听听那媒婆说了啥好人家给晓雪哈哈哈。”张思乐笑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就是,早知道我也早点回来,不跟周叔吹水去。”顾一辉跟着附和,并给张思乐拍拍背,免得笑岔气了。
    “晓雪你都可以嫁人啦,有看中的没?”纪燕珊也不忘调侃一句。
    梁晓雪给他们翻了个白眼,“看中谁了?你嫁去吧,我看村里好几个小伙子对你感兴趣,想娶你呢。”
    “我才不要!”纪燕珊哼了下又往嘴巴里塞吃的,把小圆脸撑的更圆,两颊鼓鼓的看着真像胖金鱼。
    “欸就给晓雪一个人说了亲?陛下就没给你说?除了上次那送空心泡的小年轻,我可是还看见好几个小伙子给陛下帮忙锄地拔草又送柴火的。”张思乐继续八卦。
    “唉对,连水都有人帮着挑,可省了我不少事。”顾一辉紧跟女朋友步伐,颇有些妇唱夫随。
    “呵,他们对我有兴趣不代表人家娘就乐意呀。”
    “为啥不乐意?”纪燕珊不明所以。
    “长了副狐狸精模样呗,既怕我把她儿子心抓的牢牢地,又怕我红杏出墙。”邹茜玲毫不在意地戏谑道,“美丽是原罪。”
    “嘁!敢要点脸不?”
    “小灰灰你刚说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