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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温凉年从诊所出来时,温平允没有来,反而另外派了司机来接她回去。
    温凉年看了眼手机,发现温平允不久前给她发了短信,说另一个城市的分公司临时有些状况,得亲自过去处理,可能后天才回得来。
    大概是温父有心测试温平允的能力,这些日子都让温平允亲自处理公事,来回奔波,倒给了温凉年不少喘息的空间,不用日日夜夜对着温平允那张脸。
    温凉年一回到家,便上网买了些催情用的药物,方便日后能使用。
    她也不怕温平允查她的网购纪录,就算他真查了,大概率也会以为她是买来助兴用的。
    温凉年知道自己上回能情动高潮是因为看到温平允被她的蛇攻击,那种莫名的快感是层层迭加的,视觉上的刺激和报复心同时被满足,她自然而然忽略了对温平允的生理性反感。
    温凉年心想,至少得用催情的药物让自己的欲望压抑住心理上对温平允的排斥,才有机会让自己顺利怀上孩子。
    她不是没想过在室内装摄像头录影存证,但这是很粗糙的办法,假如温平允发觉了她的异样,加重了对她的监视,约束她的自由,会让她更加寸步难行,而怀孕是最粗暴又有趣的办法,温平允反而只能责怪他自己的冲动,怪不了任何人。
    近亲通奸生下的孩子是不幸的,可能天生缺陷,又或是体弱多病,温凉年自然也明白,所以她跟沉丝丝说了,她会尽可能留下所有证据,并在生下孩子之前强行堕胎,不得不将子宫拿掉也无所谓。
    若是温平允始终不让她有机会堕胎,那么她以死相逼便是,再不济也能自己动手,她的房间在二楼,人跳下去摔不死的,大不了残废或是摔成植物人,不过孩子就没那么命大了。
    虽然胎儿是无辜的,但是如果能报复温家,并找出幕后黑手,那孩子就是必须要牺牲的一条命。
    温凉年想得多,所有的路都想好了,也平静接受可能会连自己的的性命都留不住的结果。
    反正活得千疮百孔也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温凉年将手伸入蛇箱,轻轻抚摸红尾蚺身上的蛇鳞,若有所思。
    她的蛇似乎又快要蜕皮了,覆盖住双眼的鳞片呈现混浊的乳白色,正躲在粗长的树干下面不想理人,被她一摸,头部张牙舞爪地弯曲成S型,无声警告自己的主人别一直摸了。
    真想亲一口。
    温凉年不逗牠了,身上的咬痕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多一道伤口。
    *
    林清清一早来学校,见到温凉年时赶紧上前,关切道,“你还好吗?”
    温凉年这两天假日都没怎么回覆她的消息,林清清免不了心慌意乱,深怕温凉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需要休息几天。
    温凉年正在写卷子,被林清清这么一打断,她的思路也断了,抬头回应道,“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林清清拍了拍胸口,“还好你想得周到,提前让你的哥哥来救你,其他人也都毫发无伤地回家了,大家都很感激你。”
    温凉年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没一会儿,沉于归也来了,单肩背着书包,脸色不大好看,他将书包扔到座位上,冲着温凉年道,“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清清问,“干嘛啊,人家又没欠你,口气真差。”
    沉于归皮笑肉不笑,“别多管闲事。”
    温凉年倒是没在意,放下笔起身,扬了扬下巴,“走,去天台。”
    沉于归点头,双手插着兜领着她去天台。
    一到天台,温凉年便问他,“介意我抽烟吗?”
    “请便。”沉于归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别利用我姐姐去做你打算做的事情。”
    温凉年从口袋掏烟盒的动作顿了一下,“哦,你是沉丝丝的弟弟啊。”
    沉于归嗯了一声,看着温凉年抽出一根烟与打火机,掌心护住火,点燃烟头,一连串动作娴熟极了。
    温凉年长得极其漂亮,毫无疑问,浑身气质不同于这年纪的女孩子,美得锋锐,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艳丽,勾魂,还催命。
    骨子里本就是个带毒的,行事起来更是野得要命,也难怪那个川哥会被温凉年整得那么惨。
    “找我有事?”温凉年吐了一口烟,“要跟我谈钱的事?”
    温凉年有话直说,倒是让沉于归省了弯弯绕绕的功夫,直言道,“是,我发现沉丝丝突然掏出一大笔钱给大姐筹备婚礼,说是工作的奖金,我不信,就稍微调查了一下,才确认是你给的钱。”
    “我以为所有心理医生的保密功夫都很到位。”温凉年说。
    “她确实口风紧,但架不住我自学过一些骇客技术,可以随意浏览她的电脑。”沉于归耸了耸肩,“回归正题,我希望你把钱收回去,你若是要利用谁都行,尽管去,就是别利用我姐姐。”
    “你好像很警惕我?”温凉年笑了一下,“只是请她做一个假的复诊结果,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罢了。”
    沉于归挑眉,“你知道那个贾川现在怎么样了吗?”
    温凉年抽了一口烟,懒得问。
    “我发现他昨晚死在医院里头,听说是心肌梗塞死的。”沉于归冷淡地笑了,“温凉年,你还觉得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吗?”
    听到沉于归说贾川死了,温凉年嘴上叼着烟,敷衍地拍了几下手掌,“死得挺好,便宜他了。”
    沉于归继续道,“那个川哥还说过,他有个兄弟被你弄得双眼失明,还在监狱里莫名其妙丢了性命,这不是巧合。”
    温凉年饶有兴味地说,“可能是我哥哥动的手。”
    没想到温平允下手既快又狠,暗地里替她把债都讨了,倒是多少成功讨得她的欢心了,比买那些衣服鞋子送她还管用。
    沉于归说,“也许吧。”
    温凉年想了一下,说,“所以你们真的不需要那笔钱?就因为我那个便宜兄长动了手脚弄死了那两人?”
    “倒不如说,这本来就是违反职业道德的事情,我不希望沉丝丝未来会因为这件事,在她的工作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不良记录,只要你露出破绽,那就变成是她的问题了。”沉于归道。
    “那行。”温凉年说,“我希望给你们方便的同时,也能给我方便,我日后会维持正常,绝不犯病,行吗?”
    沉于归忍不住失笑,“抑郁症患者谈什么犯病不犯病?这种事情还能自我控制?”
    温凉年确实说得也有道理,只要这些日子她正常一点,不会有人看出来她实际上抑郁症还未达到可以停止服用药物的地步,撑过一段日子后,便可以找个理由说自己抑郁症的情况又严重起来了,需要继续服用抗抑郁的药和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只是实践起来难度太大,有些情况是难以抑制的,一旦温凉年疯魔起来,怕是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
    她腕间的伤疤就是证据。
    温凉年垂着眼,看着几乎要燃尽的烟头,云淡风轻道,“我不是没装过正常人。”
    比如说那个混混控诉她欲要挖出眼球的行为时,她刻意在女警的怀里瑟瑟发抖,眼神恐惧,将一个受害人身份演得淋漓尽致。
    又比如说,温平允在她自杀住院的期间照顾她,她无数次想过要将自己腕间的针管拔出,狠狠扎进温平允的手背,可她只是无声颤慄,压抑自己可能会做出的过激行为,这让温平允以为她是单纯着凉了,没有多想。
    沉于归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于归吗?”
    温凉年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你以后要嫁人?”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当初她还寻思这人怎么名字那么奇怪,但也没多问。
    沉于归没好气,“当初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大姐已经23岁了,因为她性格泼辣,我妈担忧她嫁不出去,于是我出生后,他们给我起了名字叫沉于归,希望大姐能赶紧嫁人,结果大姐现在才开始准备要操办婚礼。”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温凉年问。
    “我只是想表达,我们家确实有点缺钱,在操办婚礼上面就不大够用了。”沉于归平静道,“我给你一个月的观察期,只要你有半点不正常,这交易就别做了,大不了我大姐的婚礼办得穷酸些。”
    温凉年扔下烟屁股,踩熄了烟蒂后道,“不怕我在我哥哥面前或是其他公开场合上露馅?
    “你会吗?”沉于归冲她一笑,“你这人的性子我大概算是看出来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温凉年忽然就懂了。
    沉于归刚刚怕不是想测试她,看看她究竟能在这条路上走得多远,某种程度而言,他也不算正常人。
    不错,她最高兴的就是这条路上不乏聪明的观众。
    *
    晚上八点多时,温平允忽然给她发了个视讯邀请。
    温凉年已经在外头吃饱饭了,刚回到房间没多久,看温平允给她打视频,没马上接,而是先服用了之前买的催情药后,才将把手机架在桌面上,回拨给他。
    主要是她想看看催情药的效果,如果过分激烈就全扔了。
    手机画面里的温平允似乎也刚结束公事,正在拉松领带,见她正在解开校服扣子,问她,“刚回到家吗?”
    “嗯。”温凉年没忌讳在他面前换衣服,褪去了校服裙,随意地让裙子散落在地后,又脱去了上衣,她现在穿着上回温平允给她买的黑色蕾丝内衣裤,衬得她肌肤白皙,两团莹白的乳肉被胸衣包裹得鼓胀胀的,有点儿买小了。
    “你这套就不该买小一号。”温凉年像是没发觉男人越发灼热的眼神,嫌弃道,“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把我皮肤都勒红了。”
    “解开来我看看。”温平允轻声说道,语气带有循循善诱的意味,“疼不疼?我下次再给你买合适的。”
    温凉年不上当,“你就是想看自己亲妹妹的胸吧。”
    被一语道破心里的想法,温平允也不恼,笑道,“是,因为我想你了。”
    温凉年看着他,忽然笑道,“行啊,我们来玩你问我答,拒绝回答的话,提问者可以让对方做一件事。”
    “什么问题都行?”温平允问。
    “什么都行。”温凉年俯下身,柔声道,“哥哥,你难道就不想跟我视频性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