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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州平 第42节

      终于,她问出了那个蓄谋了整晚的问题:“你呢?你睡哪?”
    第33章
    当小松问完成州平,他睡哪里的时候,成州平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的视线从她裙子下白皙的脚上移开,说道:“我去别的地方。”
    “你要和那些人待在一起么?”小松问。
    成州平知道,她说的那些人,指的是闫立军、小五、黄河那些人。
    她没等成州平回答,先开口说:“你不要总和他们在一起。”
    和那些人在一起三个月、五个月还行。可如果是三年五载呢?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
    听到她老成的语气,成州平抬起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学坏的。”
    小松担心地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心理状态。
    当她以“刘锋”的身份认识他以后,再也没见过成州平笑。他的正常情绪,随着“成州平”这个名字,一起被隐藏了。
    她很清楚,人可以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喊,只要情绪有出口,做什么都没关系。
    最害怕的是压抑。
    她感觉成州平把自己关在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他自己封锁了所有的门窗。
    小松一口吃完剩下的雪糕,等待雪糕在嘴里融化的瞬间,她一直紧紧拉着成州平的手,不让他离开。
    “晚上我们一起睡。”小松说,“我认真的。”
    成州平把她脸上的湿发丝拨开,“你想要害死我么。”
    如果她因为他出什么事,他这辈子就完了,到时候真不如去投靠那些坏人。
    小松非常聪明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她一针见血指出问题:“你本来就没想好好过日子,不要赖我头上。”
    “过日子”这三个词,离他们都太远。
    小松还在象牙塔里,她的规划是读研、读博,这也意味着她还要在这个象牙塔里呆很久。
    而“过日子”这个词,和成州平更是没什么关系。
    成州平抬起她的脸。
    他家里没有吹风机,她洗完澡后,头发、眉毛,都是湿漉漉的,因为潮湿,显得更漆黑。
    他说:“你别把我想太好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小松被他摸着脸颊,脖子都烧红了。她咽了咽口水,脖子上的筋跟着跳动,成州平能够感受到手下的颤动。
    小松拉了拉他衣服下摆,“不管发生什么,我自己承担后果。”
    成州平听郁闷了,“我怎么觉得你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小松问他:“你听过一句话,叫便宜不占王八蛋么?”
    谁王八蛋,谁又是便宜。
    成州平突然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风扇还在呼呼地转动,他的手掌透过裙子的纱,贴住她的骨肉均匀的大腿,“你别用激将法。”
    小松弓起腿,朝他硬邦邦的下腹踹了一下,“你也别吓唬我。”
    成州平认了,他本来只想吓吓她,结果李犹松这家伙,软硬不吃。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说实话,他也有需求。这辈子这么长,不可能一个人过。
    按照他的需求,要么找同类,要么找好拿捏的。
    李犹松既不是同类,更不好拿捏。
    就算不是在执行任务期间,也不该是她。
    她太有主见,又太狡猾,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个礼拜,他就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成州平从她身上翻到旁边仰面躺着,“你是不是图我抚恤金呢。”
    小松问:“能有我爸的多么?”
    “那可能没有。他工作年限多,职级比我高,立的功也比我多。”
    小松冷笑:“那就不图了。”
    她也翻滚了一下,变成趴着的姿势,双手压在成州平胸口。
    “成州平,你害怕吗?”
    成州平宽厚的手掌搭在她背上,“不害怕。”
    小松能看出来,他没有在强装着,而是真的不害怕。
    就算他暂时把“成州平”这个人给藏起来了,可他坚定的眼神依然能够说明一切。
    小松的手在他身侧撑起,看到他胸前的凸起,低头轻咬了一下,“成州平,我喜欢你。”
    成州平的手扣住小松的后脑勺,把她按到自己怀里,“睡觉。”
    小松嗅到他衣服上复杂的味道,汗味、火锅味、烟草味,如果说这些味道加起来有什么,只能说过于真实了。
    她说:“你要不要去洗澡?”
    成州平说:“你不觉得很好闻么。”
    小松不是那种夸张到喜欢一个人能容忍一切的,她推开他:“我对你的感情还没那么深。”
    成州平按住她推自己的手,低头狠狠吻她的嘴唇。她刚吃完雪糕,整个人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芒果味。
    成州平把她口腔里的芒果味一扫而空。
    小松感受着自己身上伏动的重量,彼此的胸膛摩擦,他的坚实衬得她更加柔软。
    成州平今天晚上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李犹松,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小松擦了下潮湿的嘴唇,“我也就比你好那么一点点。”
    小松挣了一下被成州平按着的手,“你再不去洗的话,要不然咱们一起洗吧。”
    “你跟哪儿学的这些。”成州平松开她,打开衣柜门,拿出一条黑色的短袖。
    小松看着他的背一张一合,说,“就只准你们男的流氓吗?”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不过长久以来的社会规范把女人放在一个被支配的地位,不论是财富还是更加露骨的欲望,女性只有等待被分配的权利。
    这种社会规范其实很早就被打破了,只是所有人都在装睡。
    小松不想自欺欺人。
    她喜欢成州平,这种喜欢,和学生时代对某个人的白衬衣、打球的背影、翻书动作的迷恋截然不同。
    学生时代的喜欢,大多是一种无声的奉献,它的本质,是一场自我献祭。
    她本来就比同龄人成熟的更早,内心更为复杂,她的自我献祭,大概在小学某个时刻就结束了。
    而今她需要的,渴望的,是不需要任何修辞去掩饰的快乐。
    她不希望通过讨好、掩饰来获取对方的喜欢。
    她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一面镜子。
    你想要对方是真的,首先,你得自己是真的。
    她听着浴室的淋漓的水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那天的日照金山。
    她和成州平之间,因为那场日照金山有了很好的开始。
    可惜的是,想法很多,精力不够。
    还没等成州平出来,她先熬不住,抱着枕头睡着了。
    成州平穿上短袖出来,看到床上的一比一超仿真人偶,他也愣了一瞬。
    他还是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她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他走上去,手掌揉了揉她的背,“别这么睡。”
    小松说:“我困。”
    成州平有些失笑,可那个笑,最终没有成型。
    他俯身抱起小松,蹲在床上,把她往旁边的位置放了一下,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你得给我腾开位置。”
    小松拉他的胳膊,“你上来吧。”
    成州平在床上躺下后,手臂穿过她颈后方,把她身体往自己这边送了一下,小松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睫毛轻闪,闭着眼,振振有词说:“你要做什么,等我醒来再做。”
    成州平抬手关了灯,“睡觉。”
    这夜小松在成州平的怀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成州平已经跑步回来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他在厨房的背影。小松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那些话和行为,忽然跟自己恼火了起来。
    她是不是太莽撞了?
    她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静悄悄地去洗手间洗漱。
    成州平说:“昨晚你喝了两罐啤酒,早上吃点面条,胃里舒服些。”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昨夜所做的一切都是酒后乱性?
    小松可不想自己的面子是白白摔碎的,她一个箭步冲到成州平面前,抱住他的腰:“成州平,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做的事,和喝酒没半点关系。”
    成州平问:“你抱这么紧干嘛?我能跑了么?”
    小松低头看了下那双腿,要跑起来,她还真追不上。
    小松直接赖他怀里来,“再抱一会儿呗,又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