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当然是因为柴万方啊！他一直骚扰我！】
    小c说：【意姐你还是快点过去吧，他现在找你都是跑到网吧才能找你。有的网吧还不让他进，太可怜了。】
    程知意：【你真是心怀天下，看谁都可怜。】
    小c：【当然不是啊，我看那个抢劫犯就不可怜，还有这个虐猫犯。】
    程知意：【嗯。你还挺是非分明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做系统的也要睡觉吗？】
    小c：【睡觉倒是不用，但是我也需要我自己的个人空间啊，每次宿主睡觉的时候，就是我的个人空间。晚上网店也没有什么消息，有消息的话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柴万方不一样，他一分钟能发十条消息，给我烦死了。】
    程知意：【你告诉他一声，我这就过去。】
    小c：【你不吃饭？】
    程知意：【当然吃，吃完再过去。】
    小c：【那你......】
    程知意：【不这么说他肯消停？】
    吃过了饭，程知意直接打车去p市动物救助站。
    救助站的位置有点偏，算不上大，但却很醒目，门口一个破烂衣服的流浪汉在张望着，看到出租车来，浑浊的眼睛有一瞬间清明。
    程知意推门下来。
    柴万方的目光刷一下收回去了，继续张望。
    程知意：“？”
    等她走近，柴万方没有抬头，眼睛看着自己脚尖，一副害怕生人的样子。
    程知意叫他的名字：“柴万方。”
    柴万方惊疑地抬起头：“你、你怎......”
    反映过什么来之后，他慌张地擦了擦脸，局促不安的观察她的神色。
    柴万方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程知意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经久不洗的臭味，但是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面不改色。
    她说：“意外吗？见到这么年轻的我。”
    柴万方摇摇头：“人外有人。”
    她说：“你的事情我都了解过了，要想解决，这件事不难。”
    柴万方yh安静地听她讲话。
    程知意说：“你很穷。”
    柴万方黝黑的手蜷缩了下。
    程知意：“不说十万，一千，我敢肯定你都掏不出来。”
    柴万方急切地脸都红了：“我可以打工还你。”
    程知意：“我从来不借钱给别人，而且我看上去像是缺钱的人吗？”
    柴万方：“那你......”
    “名人不说暗话。”程知意说，“我想让你为我做事。”
    她说话缓缓的，一字一句砸在柴万方的心间上。
    “我不要钱，我帮你救猫，你为我做事。这桩生意，你做吗？”
    “就这么简单？你专程过来，就只是为了让我帮你办事？”
    “你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程知意说，“如果是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都能做的事，我也不会来找你。”
    柴万方说：“好，我答应你。”
    “你先回去吧。”程知意将手中袋子交给他，“这里面有一部新手机，手机卡已经放进去了，还有一张银行卡，手机的卡号、银行卡卡号和密码都写在纸上，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张房卡，你等下回那里休息，我办完事情会去找你。银行卡里有五万块钱，回酒店之前给自己买两身衣服，抽空再去理个发。下次再见到你，不希望你还是这副邋遢的样子。”
    柴万方走后没多久，布偶猫的主人就来了。
    他这次来会带走布偶猫。
    程知意之所以会不紧不慢的选择这个时候过来，是因为她事先知道布偶猫主人的行踪，知道他这个时候会过来。
    她是专门挑选这个时间，等着布偶猫的主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下一章在2号晚上23点~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21章
    布偶猫主人的名字叫谢垒,踏入社会几年了，非本地人,校招入职后几年没换工作,公司福利不错，包吃包住，不过他为了养小动物,从员工宿舍内搬了出去，租了个小一居。
    谢垒沉默寡言，不管读书还是工作,都不出众，快三十年的人生,没交到一个知心朋友，是社交边缘人物。
    这样的他,有一个小爱好,那就是养小动物。他喜欢看着小动物对他摇尾巴，喜欢小动物粘在他身上,他的生活需要小动物,更需要小动物需要他。
    他对小动物很好,工资百分之六都花在他养得小动物们身上，说他善良，他善良得又不彻底。因为他不如意的时候，小动物就成了他的发泄源。
    他在小动物身上获取需求感，也在小动物身上发泄情绪。
    柴万方捡到的这只布偶,不是第一只被谢垒折磨到生病后遗弃的小动物，也不会是最后一只。
    救助站冷清的门外,程知意静静站立着,谢垒从出租车上下来,他留着称不上算是发型的半长短发，戴着黑框眼镜，个头不高，很瘦，看上去还不到一百一十斤，普通到丢进人堆里也找不到的打扮。
    他也注意到程知意了。
    他们两个，不管是外形还是性格，都全然不同。谢垒是不起眼的灰尘，程知意却是耀眼的太阳，哪怕她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最夺目的一个。
    微风吹来她身上馥郁的薰衣草香气，谢垒只是飞速看她一眼，就匆忙地低下头，本来就不挺拔的脊背更加垂弯了。
    紧绷的身体在走进救助站大门后稍有放松，当听到身后紧随而至的脚步声后，又再次僵硬起来，直到有人来主动和他说话，他的注意力才从程知意身上移开，但当程知意说话后，他的注意力再次忍不住地移到她的身上。
    长得好看，声音也这么好听。
    救助站的人早就留意程知意了，见到她进来，立马迎上去，问：“请问是来收养宠物的吗？”
    “嗯。”程知意扫了一眼救助站内的环境，“我们这有布偶吗？”
    “有的。”
    “麻烦你带我看看。”
    救助站的说：“不过我们这里每一只猫咪都很可爱，猫咪之间虽然品种不同，但是可爱的程度是相同的。”
    程知意轻轻点头。
    救助站内几乎没有装饰，墙面也算不上白，四周摆满了猫架子，隔出一个个空间，每个空间内都至少存放着一只猫，那些猫看到程知意过来，喵呜喵呜的朝她叫，只只都亲人。
    程知意的脚步不自觉放慢。
    救助站的人见状说：“你看吧，是不是每一只小猫咪都十分的讨人喜欢？”
    “很有猫德。”
    路过一只白爪爪的狸猫，程知意的视线从上面多停留了两秒。
    “猫咪现在可以让我抱回去了吗？”谢垒的声音比人还忧郁。
    “可以。”他身边救助站的人叮嘱，“下次不要再这么粗心大意，让猫猫跑出去了。还有，猫猫还没好全，带回家之后你要好好照顾猫猫啊。”
    谢垒伸手去抱笼子内的布偶，乖顺趴在里面的布偶忽然发狂，抓了谢垒一爪子。
    谢垒脸上并不完美的面具有片刻的破碎，很快修补好。他挂起笑脸：“可能还在气我没照顾好它。”
    他继续伸手进去，苍白细薄的手腕抻出来，上面七七八八不少划痕。
    像是预料到了别人会奇怪，他解释说：“我家好多只猫，有的个性调皮，会抓人。”
    “猫咪抓人的话还是要教育的，不能太惯着了。多教育几次就好了。”
    “没事，被抓两下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家的毛孩子。”
    布偶被他揪住后脖颈装进猫包内，他不想多待，装完猫就想走人，谁知道眼前出现拦路虎。
    “你这猫卖吗？”程知意拦在他面前，带笑的杏眼看上去更具有亲和力，“我看了一圈，还是你这只猫最合我的眼缘。”
    谢垒的手下意识抓了把猫包，紧张地问：“你、你要买这只猫？”
    “对啊。”程知意点点头，头发丝随着她晃动出漂亮的弧度，“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回访。”
    “那......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吧。”
    程知意连着谢垒手中的猫包都买下了。救助站的人本想给猫猫找靠谱的领养人，程知意从别人手里买了猫之后，她的热情也褪下去不少。
    她不确定程知意是不是初级铲屎官，很多初级铲屎官买猫只是为了新鲜，一只猫还好，两只猫或许就会嫌吵了。救助站里的被收养的猫咪也有因为领养人养的猫太多被遗弃的。
    程知意抱着猫往外走，路上一只狸花猫娇滴滴的朝她叫，伸出白色爪爪穿过笼子锲而不舍的够了够她。
    程知意打了辆车回去，猫包放在一侧，她仰头枕在靠背上，对小c说：【刚刚看到了一只猫，长得很像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
    小c：【你小时候养过的一只......那它现在是不是？】
    程知意：【养了没几天就死了。】
    小c：【可能是它回来陪你啦！你要是喜欢我们把那只猫领养了啊。】
    程知意：【它们确实很像，连性格都很像，就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它们也不是同一只猫。】
    这太深奥了，小c听不太懂。
    很快，程知意不再和它探讨这个问题，因为顾翊方来电话了。
    “你现在在哪？”
    “有事？”
    “不管你现在在哪，你都快点回家来，家里出事了！”
    程知意挨个去扒拉顾家人的瓜，果然在其中找到了问题来源。
    岑玉静和情人在国外约会被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