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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吓着了(剧情)

      高雅抱着徐薏痛哭,她说她再也不嫌弃这个爆土的粉壳了。
    “……”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陈娴拎了两瓶啤的过来。
    包厢里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大部分都是徐薏认识的,三中的人经常出来聚,但她们很少碰酒,都觉得不大好喝。
    “发生什么事了?”徐薏握着杯子多问了一句。
    陈娴灌了口大的,“没什么”。
    “哦”,徐薏本来也没想知道,但余清露倒是笑得神秘。
    “笑你妈”
    喔,反应好大。
    余清露装作悻悻地闭嘴,更欠打了。
    徐薏感觉下一秒陈娴就要拿起酒瓶子摔在地上,大喊一声:我陈娴没有你这种叛徒!
    但黑帮电影永远只是电影,陈娴只是叹了口气,“傻逼”。
    然后徐薏笑出了声,当是为她的想象孤独喝彩。
    “哈哈哈……”真大胆啊小雅,虽然陈娴吃瘪的样子确实不容错过。
    “妈的,三个傻逼”,陈娴换地坐去了。
    一伙人笑完过后,徐薏忍不住,“到底怎么了啊?”。
    “陈娴想约架来着,和那周行。周行没理她”高雅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笑。
    “说细点”,徐薏听不懂。
    “就阿娴在电玩城碰到她的老仇人周行了,她看着不爽就搁那惹事呗,结果你猜怎么着?”
    “嗯哼?”
    “周行和她道歉了!”
    “就这?”
    “哎呀,你是没看到他那语气,明里道歉呢,暗里不耐烦得恨,整得阿娴跟个小屁孩似的”
    “真贱呢”徐薏评价到。
    她们俩听到这话的反应竟然先是愣了一下。
    ……难道不能骂?
    有人按下包厢里灯光的动感键,然后响起某娴撕心裂肺的吼叫。
    “来吧,和我说说他的事迹”,徐薏倒了杯小酒,洗耳恭听。
    “事迹?好像也没……打架很厉害吧,从小就是老大。他在二中的时候就很狂了,但也没人管得了他,那时一高二高的人也打不过他。”
    高雅摸索着回忆,她对周行不算熟识,不愿熟识。
    “怎么个狂法?”陈娴的歌声震耳欲聋,徐薏听得不清楚。
    “他其实也不惹事吧,就别人老来瞅他,他会打回去,久而久之就好多人都怕他……”高雅编不下去了,可能还得陈娴来,她积怨最深。
    “很血腥么?就能戳瞎眼睛的那种?”徐薏继续深究,不然怕他做什么?
    “啊?这还真没听说过”高雅已经一脸懵。
    余清露口衔着杯沿默默在笑,坐在徐薏旁边,也不知道她听清了没。
    “……”
    徐薏身子倒下去贴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摆摆,没意思。
    高雅伸手拿了一瓶可乐也靠下去,“得,我不懂”,腿边是她心爱的新手机。
    一口,打一个嗝,高雅伸脚越过徐薏踢了踢余清露,“你来说”。
    余清露那一脸暧昧样,“他上床,很厉害”。
    徐薏的肺要炸了,她根本不会抽烟。不会抽烟的人怎么也有瘾,她手指刮蹭着那包烟的棱角心就往上升,降不下来。
    她从厕所出来,咳得双目发红,然后碰到另一个眼底发红的人。
    “学生会也抽烟啊?”
    周行。
    “还逃课”,他说得漫不经心,“跟踪我”。
    他来寻仇了。
    徐薏想跑来着,被抓住了,推到墙上。
    “你想干嘛呢?”徐薏嗓子很哑了,再加上她自己的表演,善良的人现在应该在叫救护车了。
    她的身上有烟味,很淡很淡。
    “这得问你啊,徐薏”,来者不善。
    徐薏不说话了,她对他已满嘴谎言。
    装死,或者等死。
    “你和陈娴一伙的”,周行开始陈述事实,“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有点不耐烦。
    “咳咳”,这要死了的咳嗽声,“我错了,行哥”,还不够,他压着唇,“真错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徐薏今天早上就决定收手了。
    周行看她那怂样憋不住,“操”一声,笑了。
    徐薏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她那时候在想,周行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线,牙齿白白,可爱。
    于是等周行笑完徐薏就被他拽走了,他拉人力气太大,弄得她手腕生疼。
    “你开的厢?”这是要干什么。
    “嗯,不会有人来的”
    “……”
    杀了我,张厅长不会放过你的。
    “坐啊”,周行拿了个杯子给她倒……什么东西呢?
    徐薏坐下,在他对面。
    “喝了”。
    徐薏喝了,当是赎罪,干干脆脆。
    她还没死,那杯淡黄的水清甜,放了点点冰块,凑到跟前还有些香味。
    徐薏的喉咙痛得到缓解,原来善良有另一种解法。
    “我爸的事你……”周行单刀直入。
    徐薏立马把手举起来,四指紧贴像在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天,她没有多管闲事到向他隐瞒,徐薏充其量只是怕他尴尬。
    周行没说话,而徐薏除了发誓也不能再保证什么了。
    行哥好像没什么吩咐的了,那杯甜淡的水也就一小杯,徐薏没多久就喝完了,她相信周老大笼络人心的手段,不会有意外。
    周行摁掉了好几个电话后看到徐薏无所事事,他撇了一眼桌子上的空杯,冷冷地说:“你说出去也是连累别人”。
    张厅长的女儿站起来说,“知道”,然后走了。
    再见了周行,就此别过了,爱情分有先来后到,他们不该有任何的牵扯。
    徐薏关上门,走到某个转角,余清露找到了她。
    “哪儿去了?”她拉过徐薏的手。
    徐薏淡淡一笑,“上了个厕所,迷路了”。
    “你手机一直响”余清露把手机给她。
    徐薏看了看,“我妈,我得回去了”。
    余清露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看她下楼“啊?这么急啊?”
    徐薏朝她挥手,几乎用跑的,慌慌张张。
    余清露转头回去,路上撞见周行在打电话,那边比ktv的走廊更吵闹,他边走边说“我不过去了”,他也下楼。
    家里空无一人,徐薏开满了灯,再一盏盏关掉。
    张厅长没有来,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她自己在单位那边有个房子,在大城市里。
    徐薏洗了个澡,她动作很慢,浴室里充满了白雾。再洗下去她会死于窒息,然后水滴石穿,腐烂的尸臭传到楼下,尸体才被发现。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养成的习惯,发呆以后就记不起发呆时在想什么了,时间轴上也会留有一段空白的断痕。
    徐薏曾很长一段时间内沉迷于这种肃穆,后来被治好,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