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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96节

      谢知鸢应了声,她思绪稍拢,才意识到身前的黏腻难受,方才喂药时药全洒身上了,绛色的骑射服胸口处被湿意沾染上颜色,一大片格外显眼。
    作者有话说:
    ——喂药——表哥暗戳戳的报复嘿嘿。
    第87章 、骑射3
    原本滚烫的药液迅速冷凝下来,经风一吹,将里头的衣物也打湿了去,
    因着骑射之需,谢知鸢今日束着裹胸,药液透过布料粘上雪软,那布缠得又实在过紧,黏黏腻腻的触感令她不自觉缩了缩肩。
    好在表哥的视线只是在那处轻描淡写地扫了一下便礼貌收回,可心翻涌而上的羞耻感还是冲上谢知鸢的脸颊,将玉雪般的脸颊染上胭脂色。
    她垂首默默捱过那股涩意,不知过了几瞬,才轻呼出一口气。
    “表,表哥,”谢知鸢靠在木榻的雕花边上,眸光触及男人的侧影,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她睫毛轻颤,“这可有置换的衣物?”
    陆明钦还在不紧不慢地拧着方才被他搁置盆中的白布,闻言侧目望来,墨黑的眼眸沉寂一片。
    视野里的小姑娘嘴角下巴处还残余着冷凝后的淡褐色药液,在白白嫩嫩的脸上格外显眼,圆溜溜的大眼却依旧纯澈,
    她触及他的视线,又宛如兔子般忙怯怯地将目光收回,乌黑的长睫不安地抖动。
    陆明钦这才垂眸,缓缓将目光调转至那处,可怜的阿鸢还在努力缩着被浸湿的地方,
    方才药撒了大半,这倒是无事,毕竟这药原本就是诳她的,喝不喝都无大碍,她之所以未尝出药方子便是因着这个缘由。
    ——可撒的位置却是他未曾想到的,陆明钦并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是以只是清浅地扫了一眼,可便是这一眼,他便知表妹这是束了胸。
    他本人其实并不热衷于那种事,甚至因着小时见着的情景存有些许厌恶,对女子身段更是无甚想法,可只要一思及阿鸢那处的具体境况,不知为何,他便快要失控。
    陆明钦伸手将她下巴处的药液都仔仔细细擦干净,那白布转移至她白瓷般的脖颈时,才淡声道,“待会我令胡叙替你再找一身。”
    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裹着布条的手指恰好触及衣领,谢知鸢不自觉颤了颤,又听到表哥问,“今日还有力道温习骑射?”
    谢知鸢忙点头,她今日罕见地身子发虚,可喝完药又觉着好了不少,表哥今日休沐,明日又该去上朝,不大好打扰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该等下次。
    陆明钦收回手,他将布条翻了翻,就着另一面又擦了擦自己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连掌骨都透着莫名的欲色,
    配着他微垂的长睫,高挺的鼻骨,浅淡的薄唇......
    谢知鸢在这瞬间的目光甚至可称得上僭越,在表哥快要察觉时又匆匆收回,
    她垂首掩住自己面上的神色,为着自己的虎狼之心不免微蹙眉头。
    “难受?”
    陆明钦目光挺在她紧蹙的眉上,以为她是被束胸勒疼了,
    “若是难受,待会不用束,今日行马的脚程不快,原本便不打紧。”
    他说的轻轻巧巧,语气也恍若是寻常事,谢知鸢的脸却更红了。
    不一会儿陆明钦出去了一趟,谢知鸢趁着他不在,又抻了抻手臂,待觉着那阵酥麻劲过了才松口气,
    力气是恢复了不少,胸前的感触却越发难受起来,谢知鸢忍了忍,原先注意力没在上边,现下越想着越觉着喘不过气,而且雪软竟生出痒意。
    她受不住那种折磨,偷偷背过手,将勒得死紧的腰带扣松了松,原本被拉平的交领也跟着舒展开,微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
    方才药液流得深,锁骨自是也没能逃过一劫,黄褐色的污渍在上边冷凝成斑。
    没等谢知鸢伸手拉过边上的被褥遮一遮,身形挺长的男人便掀了帘子进来,光渡进一点,又随着大掌盖落的动作变暗,
    他眉目冷淡,黑眸却在瞬间便察觉到少女的不同,直直看向她的锁骨。
    “这般难受?”男人的长豄靴踩过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其上修长的腿顺着笔挺的线条收拢在腰封中。
    他在床前站定,略俯身时,骑射上装上的红缨也跟着垂落,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挑开点衣领,在裹布露出一角的那瞬,又被女孩纤细泛红的小手抓住,
    “表哥——”谢知鸢有些生怯,她轻轻捏了捏男人的大拇指,“我,我忍忍便好了。”
    陆明钦嘴角弯了弯,他挪开手,却在谢知鸢松口气的那一瞬停在了她的锁骨前,
    她早就发觉表哥不通□□,像是与一般男子隔了一层,他并未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若不然断不会用这种淡然而又直截了当的动作碾上她的锁骨,直到上边的黄褐色完全消散,被指腹揉/捏后的红色取而代之才肯罢休。
    “陆世子。”门外管事的声音响起时,陆明钦正巧碾完最后一道黄痕,他收手淡声道,
    “进来。”
    着锦布长衫的管事躬身进来,他身后跟着一溜捧着圆盘的小厮。
    “陆世子,您要的衣裳到了。”
    胡叙长相精明,颧骨高凸,为人却很圆滑,他拍了拍手掌,原本排开静立的小厮便拉开圆盘上的布,里头一件件精致无比的骑射服展开在谢知鸢面前。
    “谢小姐,您看看您喜欢哪件,权当小的送谢小姐的。”
    胡叙的热情令谢知鸢无所适从,她无措地望向陆明钦,男人姿态闲适坐在床前的小杌子上,长腿微曲,垂眸把玩着腰间的玉珏,像是要由她自个儿决定。
    谢知鸢只得在几个圆盘间扫视了一圈,最终选了套离她最近的。
    经香料一事,谢府毕竟也算得上新贵,府里买的骑射服用料自是上等的,可与她手中的这件一比,竟也变得黯然失色。
    锦绣云纹,结羽坠带,腰束得极紧,被抽了条的少女穿在身上,越发显出娇妍来,
    谢知鸢想起方才表哥说的,将洁白的裹布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到置物袋中,穿好衣物后她累的气喘吁吁。
    这在以往是决计不可能的,她都怀疑是否是自个昨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她又缓了好半晌,这才掀开帐布、朝外望去,
    万顷日光忽地铺天盖地袭来,没有了枝叶的遮挡,此时竟显出夏日才会拥有的灼热,
    谢知鸢眯了眯眼,适应外头正盛的光线后,才瞧见不远处的身影。
    着绛色劲装的男人骑在马上,玄黑的缰绳缠绕在大掌间,凸起的青筋被压着,
    健壮的白马在他身下服服帖帖,随着每次缰绳的拉带灵活地走动着。
    谢知鸢知道那是追风,她年前同表哥来过一回,那时的追风脾气还挺爆,不曾想如今竟温驯得不得了。
    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陆明钦侧目望来。
    谢知鸢朝他兴奋地挥了挥手,原先因着身子发虚,她向来不被允许碰这些,是以每回考核上马便算合格,更别说能完成规定的一整套动作。
    “衣裳可还合身?”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马儿的响鼻声也适时停在她跟前。
    马上的男人居高临下望来,因着背光,眉目线条落下大片阴影,黑眸却依旧相对分明。
    “合身的,比我先前那套还——呜——”
    谢知鸢还没说完一句话,一张马头就凑到她面前,她吓了一大跳,又被追风扑腾在面上的热气捣拾得鼻尖发痒,
    “表,表哥,啊咻——”她细细打了个喷嚏,又忙捂住脸,黑溜溜的圆眼控诉地望向骑在马上的男人,白嫩的肌肤在日色下晶莹剔透,
    “你让它离远些——”
    女孩的语调带上委屈巴巴的意味。
    陆明钦却充耳不闻,他似是笑了下,捏紧缰绳,绕着她不紧不慢兜了几圈,眼前着她又打了几个喷嚏,这才罢休。
    谢知鸢手始终放在脸上,有些警惕地看向又绕回她面前的男人,陆明钦却在此时翻下马儿,他姿态闲适,动作干脆利落,连下衣摆都未翻动,
    “可要试试?”他一手牵住追风的缰绳,另一只手放到她面前,直截了当地问。
    第88章 、骑射4
    谢知鸢才上马就意识到了不对,
    原先马场替她备着的都是专门为富家小姐养育的矮马,而陆明钦的追风身姿矫健、四肢修长,骨骼粗实,皮毛厚密,是名副其实的乌孙马。
    她在上头瞧着极远的草地,拉着缰绳的手都僵住了。
    谢知鸢上回骑在马背上还是在年前,其间时岁的久隔令她无法适应追风背部的震颤感,它连打个响鼻都能将她吓得不轻。
    “放松。”男人沉稳的语调自左侧传来,陆明钦一只手拽住一边的缰绳,另一只手则轻轻盖住她的后腰,好令她不受控制、东倒西歪的身子稳定下来。
    谢知鸢侧眸看向他,此时她坐在马上,比表哥高出许多,她便能清清楚楚瞧见他的面容,
    墨发几近与玄黑僭铜冠融在一块,如玉般的清俊面容上是一双沉色的眸子,非黑即白之下,浅淡的薄唇微抿,
    下一瞬,乌黑的长睫掀起,他眉目波澜不兴,淡声提点道,“专注。”
    谢知鸢脸红到脖子根,她扭开脑袋,灼热的日光却依旧不愿放过她,在她的脸颊上留下热意。
    追风在男人的牵引下极度乖巧,顺着他的指示绕着路慢走,这下不靠谱的便只有谢知鸢一个。
    她紧张地夹着腿,屁股下是马儿随着呼吸起伏的脊背,细密的汗珠渗出在小巧精致的鼻尖上,
    “......前头的力道要轻些,追风承重只在后侧,深踏负重后有股力道......”
    所幸还有个靠谱的师傅,谢知鸢在男人低缓的语调中慢慢沉稳下来,她找回先前骑射时的感触,开口问道,“是这样吗?”
    说着,她夹了夹腿,带着追风往前走了几步,陆明钦早已松开她的腰,见她兴奋的模样倒也不阻拦,反而在原地瞧了几瞬。
    “大差不离,”他嘴角微伸,目光所及之处,女孩又遛马弯了回来,“你便按方才那样,届时断不会出错。”
    “谢谢表哥——”谢知鸢眼眸弯弯,但下一刻她又有些犹疑道,“可是,今岁我想,想拿高些的位次。”
    陆明钦似是早已料到如此,他抚了抚腰间系着的长鞭柄,语调并未有什么变化,
    “那是要快骑,”
    他稍抬眸,视线直直望来,
    “可要我带着你?”
    “表哥也太瞧不起人了,”许是在日色下,抑或是在马背上,直觉比陆明钦高出许多的谢知鸢胆大了不少,她嘟囔道,“我自个儿也能快骑。”
    她脸蛋红红的,眼睛黑溜溜的,仰着小脸的模样倒像只耀武扬威的小狐狸。
    陆明钦目光不由得转柔,他漫不经心笑了笑,倒也不阻挠她,“那你先来试试。”
    谢知鸢心尖的激动与自得都快溢满了,她捏着缰绳的手一用力,随着一声吆喝,追风果然小跑起来,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