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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信[娱乐圈] 第76节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有契约精神,要喜欢谁,也会等合约期结束了。”
    会堂内掌声雷动,又是谁发言结束了。
    商邵点点头。
    他其实很想问,我呢。
    如果不是有喜欢,为什么会想要一个和他平等的开始?为什么要在他面前保全那份骄傲?为什么在德国喝醉了酒,会哭着问他“现在不要,将来也不要吗”。
    又为什么要因为一通稍显暧昧的电话,就毫无逻辑地吃起前女友的醋?
    但他什么也没问,而是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间拉开距离,风从当中温润地穿行而过。
    “回去吧。”他掐了一支烟管,偏垂过脸点起,“被别人看到不好。”
    应隐确实该回去了,座位靠前排,动不动就会被镜头cue到,何况这里也不是多隐秘的避风港,随时会有人过来。
    她点点头,敛着眼神,从商邵身边擦肩而过。
    “要是我不允许呢?”
    玻璃门推了一半,穿堂风更劲。
    应隐黑发被吹得凌乱。
    “什么?”她转过脸,迷离着眼神。
    “要是我不允许,你在合约结束后喜欢上别人呢?”
    应隐笑了一下,维持得天衣无缝的大方爽快,在这一句里冒出冲天的酸气:“商先生,到时候你有娇妻在怀,还有闲心管我喜欢别人?”
    她走出门,红裙迤逦,低声艰涩地说:“只要她心底有你,不就好了?”
    那个“她”,占尽了重音。
    商邵心口一震,手中烟管几乎被他掐断。
    玻璃门闭合的声音沉重,须臾又被人打开了。他追出去,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牢牢拧住应隐的手腕:“跟我走。”
    应隐踉跄了一步,转过来时,眼眶和鼻尖都红着,眼底满是负气。
    “干什么?”
    “我说了,我忘了一件东西,所以才回来取。”
    “你忘了——”应隐挣扎了一会,听明白了,骂得不在点上:“我不是东西!”
    商邵勾了下唇,无奈地看她一眼,一手拨出电话:“联系剧院,让他们找人接应,顺便准备一套女士工作服,m码。”
    “我穿s!”应隐咬牙。
    “她穿s。”商邵从容地纠正。
    电话那端的康叔略抬了下眉:“好的,给我方位。”
    商邵报了最近的通道口。
    挂完这通,他打第二通。
    “应隐病了,后半场颁奖礼缺席,你联系电影节主办方告罪,顺便准备通稿。”
    庄缇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商邵抱着人,闪身进卫生间。
    他这种人,俯身单手拿起「请勿入内」的立牌时,也优雅得如同打保龄球。
    黄色清洁警示牌在门口支起,隔间门砰地撞了一下,接着便上了锁。
    “这里……”
    应隐没能说完,商邵捂住了她的嘴,用干净的那只手。
    两人用眼神交流。一个问,不说了?一个承诺,不说了。
    商邵移开手,拇指碾一碾她唇瓣,垂阖的眼眸中尽是温柔而深的绮念。
    他低下头,就势吻上去。
    他刚刚昏了头,差点忘了今天来是要带她回去的。什么醋意,什么嫉妒,什么前情,都要留在回家后再慢慢计较,怎么能因小失大,放跑了她?
    接上吻了才想起,他们已经五天没吻过。
    简直漫长得难以忍受。
    应隐原本想推他的,手贴上他肩的那一瞬间,却改推为抱,用力箍抱住他肩颈,由得他将自己托抱起来,脚尖踮到高得不能再高。
    站不稳,尖细鞋跟在瓷砖地面上发出零星的磕碰声。
    他吻她几乎发了狠,不住勾缠着她的舌尖,汲走她口中津液,让她连呼吸都不能。
    腿软。
    他知晓她一切没出息的反应,贴她耳边的声音沉哑:“回家?”
    应隐摇头,主动解他的领带,摸他的喉结。
    门板砰的一下震颤得剧烈,是她被商邵压了上去,脊背贴着香槟色的门,脸高高仰起,闭眼沐浴在灯光下。
    紧扣在门板上的十指根根用力,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
    她反复吞咽着,像是难耐,又像是舒服。
    商邵的手机反复震动又自动挂断,两通后,门外传来叩门声,有一道声音镇静又试探地问:“林存康先生在么?”
    两人谁都没理。
    第49章
    外头人叫了数声“林存康”先生。
    应隐反而比商邵更早地清醒过来,推着他的肩膀,唇稍分获得喘息之机,低喘着说“商先……”,又被商邵封住。
    “唔……商、商先……商先生!……有人……有人……”一句简单的话,破碎得不成样子。
    应隐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两只手都被商邵压在门板上,涂有玫瑰色甲油的手指无力地蜷着,掌心被他拇指抵得酥麻。
    电话再度震动起来时,商邵终于停止了吻她,抱着她,脸埋她颈侧,一边平复深呼吸,一边将唇深深地压在她的肩上。
    应隐用力吞咽两下,低声问:“门外找你的?”
    商邵没回,维持着俯首的姿势,从兜里摸出手机,滑开贴面。
    他声音异样,是那种紧绷的沉哑:“喂。”
    那头是康叔的声音:“剧院说找不到你。”
    “我在洗手间,不方便出去,让她放门口。”
    康叔怔了一下,备的衣服是女士s号,显然是给应隐,现在怎么又成了他不方便出去了?他多余一问:“men or women?”
    还真没多余问。
    商邵顿了一下:“女士洗手间。”
    康叔:“……”
    门外找“林存康”的工作人员接了通电话后,果然没声了。她转身向女士洗手间,试探地往里走了几步,说:“您好,我把衣服和口罩放洗手台上了。”
    里头一道绅士之语:“有劳。”
    等她高跟鞋声远去,渐至无声,商邵才抚一抚她脸,“我去帮你拿?”
    应隐点点头,一边将裙子勉强遮过身前雪白,一边将脸撇开。
    商邵拧开门,先是洗了个手,继而将两枚纸袋拿进来。康叔吩咐人办事向来很周全,里头不仅有一套黑色铅笔裙工装,就连鞋子也备了双中规中矩的。
    应隐松了手,高定裙子又滑了下来,半堆在胸前。她微微咬着下唇,像是羞赧,也像是难堪,配上锁骨与颈侧那些淡红掐痕,让商邵看得眼眸一暗。
    裙子解了半天,似乎打结了。
    她身上冒出薄汗,羞的急的。背过身去,放轻了声音说:“……帮我。”
    紧致的脊背曝露在莹白灯下,蝴蝶骨纤瘦,两侧曲线自腰间凹陷,又在臀侧饱满。
    商邵瞥下目光,专心致志地帮她绕开那些系带与铰扣。
    解开了,他靠上另半侧门,摸出白瓷烟盒。里面只剩一支,此情此景倒是刚好。
    谁让他口干舌燥,气血翻涌。
    沉香烟雾弥漫开来,与洗手间原本的香氛交融,一冷一热。
    他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跟人在这种地方情难自禁。
    他自背后把人抱回怀里,夹烟的手和另一手齐上阵,散漫地帮她系着衬衫扣子。
    烟静静地燃着,烟灰抖落一截,应隐两手被他握在掌心,呼吸不畅,在他怀中转一个身。
    两张唇又急不可耐地吻到一起。
    一套小小的制服穿了半天,拿过来是板正的,穿好后是揉皱的。商邵烟也没怎么抽,跌着一串红星落到脚下,被两人热吻时的脚步踩灭。
    再这样下去真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分开,一手抱着应隐的脑袋,一手将她的铅笔裙拉下。
    指腹实在湿滑,连带着掌心也是。他亲她的耳廓,讲话时,潮热气息笼她一片。
    “跟我回家。”
    “回家当你的情妇?”
    商邵将手指在她脸颊滑过,最后沾她唇上:“你这张嘴,还是接吻好一点。”
    应隐枕他肩上,闭起眼:“我当真了。”
    商邵无奈地沉舒一口气:“我没这个嗜好,也没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