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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 第186节

      非常好看且精彩的比赛, 他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挥舞手臂,在每一个高潮时间叫出全场最响的尖叫。但要让他训练这个项目, 就免了吧。
    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未来方向。
    u型池和滑板速降都不能缺,这两个项目他已经迈进了世界赛场, 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冲浪和野雪需要看接下来的情况来决定。“x-games”, 再加上常规赛场,他不认为自己还有余力去做其他更多。
    就连读书都变得有点困难了。
    大概也正是因为自己缺少读书的时间,所以杭峰“馋”读书“馋”的不行。
    只要有空手里都拿着一本教科书在看。
    他们班在暑假已经在上高二的课程, 杭峰很担心自己下学期跟不上,看着书做练习册, 不懂的就攒在一起,只要有空就打电话给老师。导致他们班的老师隔一两天就要重复上一遍课。
    也是没办法。
    唐隽也要忙着比赛,现在还在学校里封闭式管理呢, 自从上次分开,两人都彻底断了联系,就连周末唐隽就没给杭峰打电话。
    杭峰打电话过去,手机关机。
    补习的“小老师”旷课,杭峰也只能自力更生,不去找老师,难道还找同样头秃的同学吗?
    ……
    就这么白天训练,晚上补课的又过了几天,杭峰再次出发参加了一场比赛。
    比赛的全名叫【20xx年华国青少年全国冲浪赛暨世青赛选拔赛】。
    比赛就在浪域前的那片海滩举办的。
    整个比赛过程乏善可陈,杭峰再一次在u18的组别里拿下了冠军。
    参赛选手都习惯了,就连教练布置任务的原话都是:“这次谁谁谁你的目标是银牌啊,你现在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去年都能拿奖牌,今年拿不到浪费的就是你这一年宝贵的时光。”
    至于为什么目标只是“银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争不过杭峰。
    杭峰这人不是职业队的,但比成年组的全国冠军的名气还大。他爸是国家冲浪协会的会长,华国最好那片冲浪海域是他家开的,前辈们说到他都是又嫉妒又羡慕地叫一声“太子”。
    在有杭峰的这个组别的赛场上,华国冲浪圈里的无论教练还是运动员,都习惯地忽视了冠军的位置,自觉认定银牌才是他们能够争夺的东西。
    要说没有人讨厌杭峰在这个项目上的“制霸行为”,肯定是假的。
    至少同年龄组的选手大部分都不喜欢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杭峰这人虽然全国比赛基本一个不漏地参加,但他不参加任何的选拔。
    国家队选拔不参加,洲际杯选拔不参加,自然也不会参加青运会的选拔。
    今年大家也是这么想。
    “听说杭峰来参加比赛就是赚奖金。家里那么有钱,还来赚奖金真是够了。”
    “至少庆幸他不和咱们抢名额啊,这次青运会男女一共就四个名额,尤其那些已经18岁的选手,今年要是再选拔不上,就彻底过年纪了。”
    “那倒也是,杭峰从不抢名额这一点倒是真不讨厌,而且他最近不是跑去滑雪又速降吗?都拿世界冠军了,估计冲浪这边慢慢就放下了吧。”
    “哦!说起这个事,我还真就去看了杭峰的速降比赛,酷啊……”
    世界冠军的光环加身,杭峰在冲浪同年龄圈里的“万人嫌”属性终于有了变化,大家再聊到他的时候,也不再是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甚至在判定他可能要换项目后,颇有种喜大普奔的趋势。
    可就在这紧张又愉快的期待中,全国赛比完的当天,体育局官方网站的冲浪板块就公布了今年前往澳洲参加“20xx年世界青少年冲浪锦标赛”的选手名单。
    其中赫然有杭峰的名字。
    “嘭!”
    这名紧张地等待了半天消息的省队教练,砸了自己的手机。
    他的队员正好坐在身边,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教练。
    这位教练脸上的表情一时愤怒,又一时无奈,最后抹着脸说:“青运会的资格名单里没有你。”
    队员“唰”的站了起来,脸色巨变,就在不久前他才笃定的给家人朋友发去了自己要出国比赛的好消息,这才多久,就变了!?
    “怎么可能,我拿了铜牌,不都说我能拿到资格吗?杭峰不去的话,我和银牌就正好,难不成还跳过我走关系吗?那选拔赛的意义是什么?”
    教练面对队员的愤怒质疑,叹了一口气:“就是杭峰去了,你才没有资格。”
    这位队员听见杭峰的名字,眼睛倏然睁大,嘴巴开合了好几次,却发不出声音。
    别说这位紧密关系到自身的师生,就是整个冲浪圈子都在公告发布之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我没眼花吧?今年杭峰报名选拔了?”
    “什么情况啊,杭峰不是比赛就赚零花钱吗?不会是被总局和他爸按头出国了?”
    “官方消息是最可信,但我不信!!”
    也不怪大家对这则公告的质疑,杭峰现在还保持着“华国年龄最小参赛选手”记录,他五岁就报名参加少年组的冲浪赛,以幼儿的身份碾压男子少年丙组u9的赛场。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年年都在传他要加入国家队,要代表国家打比赛的消息。
    但消息一次次的出来,又一次次的变成传闻,杭峰始终不疾不徐的拿着他能参加的当前组别的任何一个全国冠军。
    喜滋滋的拿完比赛奖金就消失了。
    这其实是一种很离奇的行为,但架不住有人真的这么做,而且一做就是十多年。
    硬生生地扭转一代人的思维,认为杭峰只拿冠军,永远不会和他们抢名额。
    更何况杭峰在“x-games”上赛的风生水起,完全没有走常规赛场的意图,大家在猜测名额的时候,压根就没把杭峰算上。
    这下公告一出来,所有人都呆了。
    竞争的同年龄组破口大骂:“特么神经病啊,突然又要参加选拔了?”
    高年龄的省队队员疑惑:“他什么意思啊?是他本人同意的吗?”
    高年龄的国家队员晒然一笑:“这是要尝试将冲浪也冲进世界赛场的意思吧?回头他要是来国家队,咱们的现任一哥还行吗?”
    教练们却激动了:“好好好,看来杭会终于做通他儿子的思想工作。17岁参加世青赛不错,如果行就今年一举成功,不行还有一年的缓冲。看来杭峰在其他项目上走的风生水起的,杭会还是坐不住了啊。”
    官方公告一发出来,这事儿就定下了。
    杭峰开始为出国做准备,交各种资料,进行出国比赛前的培训,这还是他少数难得跟着队伍一起出国的经历。
    好在华国冲浪队的总部就在n市,就在浪域的隔壁,杭峰这几天强化训练的时候,就一直住在浪域。
    训练一天到了晚上,国家队请的外语老师就来了,把他们四个小选手聚在一起进行基础的外语培训,礼仪培训,以及各种安全教育的培训。
    杭峰没有让自己特殊化。
    他也知道之前自己一系列的作为影响不太好,只比赛不参加选拔这种事确实也不能算犯错,但你和别人逆行就是显眼,要不是他爸是协会会长,所有的省队教练都对他有更多的期待,他的成绩好不说,为人还低调爱搞消失,他早就被扣上嚣张狂妄的帽子。
    早几年杭峰年纪小,又一直处在叛逆期,家里越期待他做什么他就越是不想做什么,确实没少给父母少麻烦。
    如今算是从那迷茫区里走出来,也有了自己的目标,不再干那些特立独行的事,哪怕再忙,牺牲掉自己刷题的时间,也要配合官方的活动。
    简说:“我们就像镜子,但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你。”
    杭峰只是不想再给父母添麻烦而已。
    他们已经为他们兄弟三人,负重前行了太多。
    今天是最后一堂“安全规范外语课”,从京城专门飞过来的女老师不但在投影上投影了一些澳洲的路牌,还将这些路牌打印在纸上让他们拿在手里看。
    同时说:“你们不能单独离开宾馆,这一点我们在第一课就说过,有事必须找领队请假。但事实告诉我,无论我怎么强调,总会有些队员认为自己外语还不错,或者我已经来过这个国家一两次,我是熟悉的,就会背着领队出门。
    我的工作就是告诉你们这些规则,但我同样也有责任让你们知道,一旦因为某些特殊情况,你们流落在陌生的环境里,这写在纸上的路牌就很重要,到时候你连警察都找不到,计程车也拦不到,难道要坐在路边哭吗?”
    杭峰旁边传来何洲的笑声,笑着的同时还转头对他挤眉弄眼,于是杭峰也就跟着一起笑了。
    何洲的眼睛很大,有非常大的双眼皮,但鼻梁不算高,再加上菱形的嘴唇,让他看着不但没有攻击性,还有点小可爱。
    当然要说一个成天在海浪里滚来滚去的男孩是可爱系的,这委实有点眼瞎。何洲这一身的黑皮走在路上,简直就像个非洲人。
    只能说只看五官长相,何洲算是面相没有攻击性,性格也特别好的类型。
    杭峰和何洲认识好多年了。
    他们两个人的年龄相近,从小就经常在一个组比赛,少年还没什么心眼儿的时候,两人还穿着湿漉漉的泳裤,在比赛赛场的边缘一起掏过螃蟹洞。
    大部分时间何洲都会拿个奖牌,偶尔拿不到奖牌的时候就会失落到大哭,他爸也是冲浪教练,训起人来特别厉害,导致杭峰对何教练到现在都有点怕怕。
    前年何洲就进国家队了,成绩提高的很快,去年17岁正好是出成绩的时候,就被选拔上参加过一次“世青赛”,今年是他第二次参加,就颇有一种“老油条”的感觉。
    当然何洲这种“老油条”是不敢在杭峰面前嘚瑟的,杭峰虽然没有参加冲浪的世界大赛,但其他项目的比赛经验足啊,连世界冠军都拿了一个,谁敢在他面前嚣张。
    因为平等的关系,两人再次见面,很迅速的就成为了朋友。
    至少是有一定凝聚力的队友吧。
    这两天,两人一起上课,一起由老杭同志亲自带着进行赛前的强化训练,偶尔还会看见简的身影出现,两人“凝固”在懂事后的友谊,就这么复苏了。
    下了晚课,也是赛前的最后一次培训,没等老师出门,何洲已经迫不及待地对杭峰挤眉弄眼,示意让她老师的裙子。
    杭峰的目光下移,没看见老师的裙子有什么问题,倒是看见老师的脚踩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白色脚印,一直到门口还很清晰可见。
    不明所以的杭峰只能又看何洲。
    何洲不动也不解释,等着另外两个女队员前脚一离开教室,他猴子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一边往讲台冲,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了卷尺。
    杭峰好奇地跟过去,见何洲拉出卷尺在地上量了一下,得意地仰头说:“王老师37的脚。”
    杭峰就:“……”
    再看讲台后面,一地的粉笔末被踩的乱七八糟,留下凌乱的脚印,这显然是何洲干的好事。
    只不过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得出一个鞋码?是要送礼?难到何洲喜欢王老师?
    王老师都三十多岁了,孩子都打酱油了啊!
    杭峰特想说这么一句。
    不过很快杭峰就发现何洲并不是对王老师感兴趣,他起身拿着卷尺“唰”的一声在门框上拉开,说:“900。”
    走出教师门,量上墙砖,“25乘60。”
    走进电梯,量上门宽,“1300。”
    杭峰:“……”
    这是他没接触过的类型,说不上其他,应该是动手能力很强?
    他们从会议室出来,走过一个微型小花园,对面就是国家队的宿舍楼。
    今天下课的时间还早,楼下球场还有人在打篮球,现在算是进了赛季的集训阶段,国家队基本都要收手机,所以只能开发别的运动项目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