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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

      第二天,两人中午才出发回陆宅,到家已经是晚上,陆宅门口早已经有狗仔蹲守,长焦镜头如同一架大炮,架在花坛草丛里,陆荀庭从驾驶室里下车,打开副驾驶,宋慧韵搭着他的手下车。
    “你说,这陆家老宅为什么非得在冰城,冷得要死。”二刘把身上的羽绒服紧了紧,看着周围的情况。
    “我哪知道,妈的,宋慧韵他们进去了。”阿样停下按快门的手。
    “你说,这宋慧韵和陆荀庭是不是真的,我看着挺真的啊,昨天晚上在沉家过夜,今天又回了陆家。”
    “娱乐圈,真真假假的,这姐这个月的行程这么满还有空陪着她男人回家,看来跑不了。”二刘擦了擦鼻涕,擦完把卫生纸揣在兜里。
    “拜托这姐争点气,别到时候给这个男人甩了。”
    “得了,看不到人了,晚上再来拍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回车上吃点东西。”二刘猫着身子出了花坛,阿样紧随其后。
    “晚上怎么拍,他这里连树都是枯的。”阿样打开车里的空调,外面全是雪,冷得要死。
    “附近全是别墅区,连进大门我们都是烧高香混进来的。”
    “肯定有办法的,这里比景上揽汀好进。”
    景上揽汀这个小区建在A市市中心,一般住进去的基本上都是少爷、千金、明星这种人物,安保方面做得那是一个铜墙铁壁,业主进去是有生物识别的,亲戚来访要给业主打电话的,一般人也买不起这个房子,里头简直专门就是给这些富二代修的,私密性好得不得了。
    反正他们是恨透了那房子,那怕是站在对面楼架着最长的长焦镜头也拍不到人,人家用的窗户都用单向玻璃,也没人有钱在她们住宅对面买房子,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哎呀,这次要是不行,回去就给宋慧韵写点绯闻什么的就行了,你看看刚刚陆荀庭不是扶着她腰吗?咱写她怀孕,到时候肯定能上热搜,肯定会有人买单的。”  阿样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也不想写她这些绯闻啊,可是没办法啊,他们要吃饭,没有新闻,报社怎么会养他们,其实写一些假绯闻对宋慧韵并不会有太大影响,反而是他们,只要她一次绯闻,他们就能拿到一家老小的生活费,宋慧韵不会因为这些绯闻失去什么的。
    这些想法,是他们这行潜移默化默认的想法,拿假绯闻搅浑水,明星平平淡淡的生活谁要看。
    *
    陆荀拓在厨房里给陆荀庭他们拿了些吃的,家里的下人都在准备晚宴,他们吃的不多,也不用另起炉灶。
    宋慧韵坐在客厅里,陆荀庭在一边坐着看文件,他在问她这几个子公司有哪个不能动。
    陆荀拓站在厨房门边,通过厨房门的缝隙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们几眼,他自认对她执念很深,即便她没交付半分真心,他还是喜欢她,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
    从宋慧韵进门那一刻开始,他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过窝。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时他在沙发上抱着荀构玩。
    她笑着看了他一眼,礼貌性的,陆荀拓因这毫无意义的一眼,能明显听到自己心跳砰砰的声音,他笑着、自然地和她打招呼,叫了一声嫂子。
    “嫂子,看什么呢你们。”陆荀尘从厨房里走出来,靠在沙发上。
    “你嫂子名下的公司要上市。”陆荀庭翻了翻其他文件。
    “哦?都开始准备合并了?”
    “不是合并。”宋慧韵补了一句。
    陆荀拓端着碗出来时,听见了这一句话,“吃饭了,哥,嫂子。”
    “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一个线上会议,荀尘你跟我过去一起开会。”陆荀庭收起文件。
    “不是吧,哥,哪儿有会啊,我不去。”
    “不去你把跑车还我。”
    “好了好了,跟你走。”陆荀尘跟着陆荀庭出门。
    他知道,陆荀拓没有多少时间和宋慧韵相处,他也没想到,陆荀拓喜欢的居然是宋慧韵这种女人,她这个人太复杂了,看透她是需要功力的,他恐怕还有好长一段路走。
    宋慧韵吃了几口桌上的饺子,昨天晚上他们包的,味道还不错,就是有几个饺子上面还有指纹,有些还奇形怪状的。
    陆荀拓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宋慧韵吃饺子只能吃饺子皮,因为回去还有拍摄,晚上又有家宴,她实在不能多吃,把碗拿进厨房,她故意摔碎了碗,陆荀拓进来时她也顺理成章地把手指划破了。
    “现在在我们家算新年,新年摔碎碗可不是好兆头。”他声音有些僵硬,随后又缓和,从桌上抽纸擦了擦她的手。
    “小叔叔喜欢我也不是好兆头吗?”
    陆荀拓的心咯噔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猛烈跳动,他的眼神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我的手没事,”她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但是,我现在想亲你,可以吗?荀拓。”
    她受伤的食指抚摸上他的侧脸,要陆荀拓乖乖回心转意太简单了,只要她示好,他总会来的,他就像一颗石头垂直的滚入她这个火坑。
    宋慧韵轻轻咬上他的唇,陆荀拓的双手先是撑着她的肩膀,随后又紧紧抱住她,他抱着她那刻,宋慧韵就知道,回心转意了,她闭着眼睛任他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幸好今天她没有把头发挽起来,她的头发摸起来又软又滑,他动情地吻着她。
    “想做吗?”一吻结束,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荀拓,我上次跟你发脾气了,你难过吗?”
    她没那么难过,对一个人愧疚这种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难过,我很难过。”他抱着她,声音闷闷的,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可是当她说要亲他的时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沉沦。
    “对不起。”
    “什么?”
    “现在你还难过吗?”
    “好像好一点了。”
    “那你想做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