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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只是告别前的一刻,却正好是和你相遇的

      “碰疼了吗?”
    夏栀的皮肤极嫩,轻轻一碰就会红一片。
    她望着他小心翼翼给自己额头吹气,忽然笑出来。
    明媚动人。
    在床上他可没少弄伤她,怎么这点红印都能心疼起来。
    “你还好吗?”
    “昨晚我......唔......”
    吻封住说话的机会,男人浑身散着危险和暴戾。
    漆黑的影子压下来,沉重的身体,有那么几秒,她连呼吸都很艰难。
    -
    午夜的花园里,蓝色的叶子生出黑红相间的花,像一只没有眼皮的眼珠。
    树身上布满黏液,地上横着无数荆棘,沼泽冒着气泡,沸腾的浆液之下,似乎有目光窥视。
    房子和花园之间有一道结界,屋里燃着暧昧的灯。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成为两个热源体,玻璃四周泛起氤氲雾气,女人扬起鹅颈将胸窝凑向男人,他捧起洁白的奶肉尽情啃咬,胡茬扎得白肉上尽是红痕。
    随着一声叹息般的呻吟,他挺着腿间的昂扬进入她的身体。
    女人蜷起脚趾,用自己紧致的甬道尽力包裹着他炙热的欲望。无数褶皱堆积吸吮,香汗散满全身。
    她伸手挡住男人的眼睛,他失去了视觉,呼吸声又性感了一些。她又去摸他短粗的头发,有沙土的质感。他身上永远有股尘土气,和烟味掺在一起却阳刚好闻。
    他前后耸动壮硕的腰身,夸张的线条起伏错落。她被撞出泪水,又看到那双精亮的眼睛充满情意地望着她。
    “嗯......”
    女人呻吟着醒来,她在一间屋子里,窗户紧闭,房间里有股清淡好闻的薄荷味。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只记得他们在树林里缠绵到晚上,她没了任何力气,乖乖地由江霆给她穿上衣服,布娃娃一般随他摆布。
    然后便是一阵平稳的行驶,车顶时不时被反射进来的星光照亮,酒店前有一座很大的牌子,上面的金发女郎火辣性感。
    江霆不在。
    这个人,实在是太双标了。
    前几秒还在摸着她额头上被硌出来的红印心疼,转瞬之间就变成捕食的猛兽,她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被吃得一点不剩。
    香颊泛开红潮,江霆拿着午餐回屋,她正捏着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产生一股暧昧不清的氛围。
    江霆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交叉在一起的双手粗糙坚硬,同样锐气的剑眉锋利硬朗。
    夏栀动了动唇,男人忽然闭上眼,故意不想让她说话,抱住了她。
    “丫头。”仿佛下了很大勇气,声音还干哑着。
    “你回去吧,我办好事去找你。”
    夏栀不言语,未几江霆惊觉不妙,慌忙放开她,果然见她眼圈有隐忍的微红。
    “这里太危险了。”
    “是陆崤告诉我你出事的。”
    “那天晚上我戴上了这枚戒指,因为你说这是个圈套。”
    “江霆,我在这世上没什么留恋了,只是告别前的一刻,却正好是和你相遇的时间。”
    -
    酒店不能常待,这里离得还是太近了。
    男人再次走出房间,怀里多了用自己外套裹着的女孩,只在衣服的缝隙里能看到她的头发丝,细细软软的,惹人想象。
    这种地方的目标太大,他们必须换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去。
    夏栀并没有因为那顿午餐而恢复多少体力,她一直半睡半醒。车子行驶在一条被树林包裹的公路上,一道细长的路银针一样将密集的树木分成两半。
    阳光偶尔掠过她的眼皮,她只是动动眼睫,绝不回头去看江霆。
    就如他们在悬崖边见面的那一次,她倔得可以,只要抿着嘴不说话不理他,即便江霆有多少能耐撬开那些混蛋的嘴,也拿夏栀没办法。
    最终她是被吻醒的。
    之前江霆在队里听有女友的战友聊起,女生生气了别说话,亲就完了。
    车停稳,从外形和周围环境能看出,这家旅馆并不正规。一走进去,空气中的令人作呕,还伴随着某些东西腐烂的味道。
    在一层和地下室衔接的楼梯角,夏栀终于找到那只烂了一半的死老鼠,它的肠子被同类掏掉了。
    畜生就是畜生,同类也能相残。
    面容娇艳的姑娘出现在这种地方无疑是稀罕的,有人对她的到来表示强烈好奇,但眼神随即被男人的身影截断。
    男人身上的黑背心被撑出肌肉的形状,高高大大站在那里,目光淬血的冰冷,不善地对上那双眼睛。
    那人收了心思,在这里混的人都知道,这种眼神只有杀过人的人才会有。这样一个莫名出现的人,还是不惹为好。
    “走。”
    江霆已经来到她身后,这个男人走路没声音,轻轻推着她的后背,进了二楼中间的屋子。
    屋里的味道也不算好,男人却没察觉。他什么地方都睡过,满是毒虫的热带雨林,干燥缺水的沙漠戈壁,论条件,这里最起码有床有房顶。
    墙上只有一面竖着的小窗子,有个淋浴房,却是磨砂玻璃做的墙。
    夏栀环顾一周,夕阳在西方天空艰难攀爬,霞光将半个侧脸染红,睫毛抖落下无数金屑。
    突然,不知从哪面墙后头传出令人尴尬的声音,墙壁不隔音,从无到有的界线如此分明,但很快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