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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郁澄心情低落的回到房子,一楼房门的密码锁是关闭的状态,她推门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连平日里从不关闭的墙壁灯都没有开。
    她刚要点开手机屏幕,猛然听到有人叫出她的名字,手机险些被她丢出去。
    “郁小姐?”是整理家庭卫生的王阿姨。
    确定来人是安全的,郁澄抚上猛烈跳动的心脏,隔着胸骨都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她声音微微发颤的说道:“王阿姨,这么晚还没睡啊!”
    “郁小姐,客厅的灯坏了,您跟我来吧。”郁澄想说她有手机可以自己走,但太晚了,对方这个时间没睡很可能就是在等她,她没反驳跟在身后一直走到了二楼平台处,镶嵌在墙壁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郁小姐,灯会尽早修理的,您早些休息吧。”
    郁澄点了点头,她抬步向上走,对方则回到了一楼。
    洗完澡回到卧室的郁澄,感觉自己鼻子的呼吸更加不顺畅了,她拿起放在书桌上的袋子,打开看见里面摆放着五六种药,一张绿色的便贴放在最上面。
    拿起来,上面写满了字。字迹和人很像俊逸沉稳,颇有风骨。
    郁澄对照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找出饶空涧事先准备好的药,根据步骤和用量服下,关上灯盖好被子睡觉。
    次日清晨,郁澄伸着懒腰起床,按下还在叫嚷的闹钟,屋内瞬间恢复了安静。
    她深深呼吸几下,鼻子通气的情况好了很多,看来饶空涧给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郁澄为了身体能好的更快,洗漱之后穿上舒适的运动服和慢跑鞋,决定趁着清晨最新鲜的空气在院子里慢跑两圈。
    整栋房子的隔音效果都很好,郁澄推开卧室门来到走廊才听到一楼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她有些疑惑的向下走,看到好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向里搬运着什么,抬起的东西被严密的包裹着,只知道很大也很沉重,五六个成年男性抬也很吃力。
    郁澄走到厨房拿起一罐温牛奶,这是她来到这个家里以后厨房后添加的,大概是看她经常喝热水,连加热的水壶也长期处于开启的状态。
    “请问,这是在抬什么?”郁澄在一楼门口处和一名工人走个对碰,她侧过身让对方通行,忍不住开了口。
    搬运工人抬头看了一眼郁澄,额头还浸着汗珠,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汗巾随意的擦拭,“你们上班也够早的。”
    郁澄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灰色运动套装,黑色的慢跑鞋,全身上下一个明显的logo都没有,就像是街边无名小店买的,如果懂行的在,一定会轻嗤一声,伸出五根手指,表示这几样加起来都快六位数了。
    “嗯,是挺早的,你们不也很早吗?”郁澄顺着话问下去。
    搬运工人用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这家的主人,压着声音说:“这不是多加钱了吗,不然谁来这么早,我们不到四点钟就出门了,天都没亮,非要在七点半之前将东西整理好,就是有钱闲的。”
    男人面露讥讽,对这种有钱乱花的行为,很是鄙夷。
    郁澄淡淡点头,眼神飘向客厅,汗流浃背、龇牙咧嘴的工人们已经将东西在沙发前面摆好,那不是茶几的位置吗?原本的茶几此时早已没了踪影,她轻蹙着眉,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你们今天是来换茶几吗?”
    “嗯,还是连夜从其他城市空运过来的,到店里我们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么贵重的东西也能砸坏……”可能是心里的牢骚过多,见有人搭话,男人想都没想顺着心中所想,毫无保留的诉说着。
    郁澄偶尔点头附和两句,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那茶几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茶几,泛着淡淡香槟金的透明玻璃,中间夹着立体的风景画,从不同的角度观察,会呈现不同的景色,上一秒杏雨梨云换一个角度雪虐风饕,围坐在沙发前就能领略到四季风光。如果没有记错,管家介绍过那玻璃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应该不会轻易破损才是。
    “站着干嘛,快过来帮忙。”两人站着聊天的行为引起了其他工人的注意,看上去是这群人领队的人,摆着手要男人过去。
    郁澄与对方相互点了下头,结束了这次谈话,一个向外一个向里,错身离开。
    清晨的空气比郁澄预想的还要清新,温热的牛奶被她拿来暖手,快走了两圈,等她回来那群工人已经离开。
    郁澄进门特意看了一眼客厅的茶几,如果不是她今天起的早亲眼所见,她完全不会知道看似一模一样的茶几已经换了一个。
    只是一眼,郁澄无所谓的继续上楼换衣服。
    今天的季谂也不知怎么搞的,破天荒的一起去上学,赶在车启动的前一秒打开车门上了车。原本宽敞的后排因为他的加入,顿时逼仄。
    郁澄不自然的向旁边蹭了蹭,但还是觉得别扭,索性将头转向窗外,欣赏沿途的风景。
    季谂的心情应该不好,即使没有开口讲话,车内压抑的气氛已经能够说明一切,挨到校门口,郁澄没等张叔开门,率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感受久违的新鲜空气。
    “嫂子,早上好啊!”郁澄双腿刚迈出车外走出一步,就听到不远处的喊声,寻着声音转身,直接被抱个满怀。
    冲击的力度将她倒向车门框,预想的疼痛没有发生,她被人从身后用手撑住了。只是这一瞬间,她便站稳了身体,背后的手也顺势离开。
    挺俊颀长的身影从旁边离开,散发着冷漠的寒气。
    怀里的人打着哆嗦,悄悄挪开身体,贴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嫂子,你哥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他刚刚看了我一眼,我感觉我要被他的眼神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