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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纳税大户 第46节

      玉格道:“张叔,三尺为一米,你以米为单位报给我吧,这样我比较好定后面的家具尺寸。”
    张高壮愣了一下,忙答应下来。
    玉格对四姐儿道:“那这间屋子就是宽四米,进深五米。”
    玉格说着就在纸面上画了一个四个小单位宽五个小单位长的长方形。
    “咱们继续往里走。”
    铺面通向小院的门洞在屋子东角,穿过门洞西边有一口水井,再前,便是西厢房。
    “西厢房宽十五、呃,五米,进深三米。”
    玉格点点头,这一处是原本屋主家的灶房。
    “东厢房和西厢房一样大小。”
    其中东厢房挨着铺面的一侧的夹道搭了一个小茅房,这一处玉格没让他们去量,只西厢房那边为准,量了夹道的宽度,宽一米二。
    东西厢房和正房间也有一个夹道,也宽一米二,这一处是为了保证东西梢间的采光。
    正房三间皆是宽四米,进深四米,很快,玉格就在纸上画好了平面图。
    “咱们先说要拆和要砌墙的地方,这个张叔负责盯着。”
    张高壮忙点头应下,其余几人也依旧听得极专注。
    玉格几乎不用思考,便指着纸上的平面图交待起来。
    “首先,灶房这里要改,灶头重新砌过,砌在靠南边,后面留一尺的距离能站人过人就行,”玉格在图纸上标出灶头的位置。
    “灶肚砌矮一些,烟囱要改,你去问问有没有粗一些的陶管,就是下水管道用的那种就行,然后让这烟囱能够沿着墙壁,穿过西厢房,到西梢间、堂屋、东梢间,一直到东厢房。”
    “就是像火墙那样?”
    玉格点点头,接着道:“这是你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东西厢房和正房中间的夹道,在两头都砌一个宽一米二,高八十厘米,台面进深六十厘米,水池深二十厘米的洗衣台。”
    张高壮两眼懵圈,这说的都是什么。
    “三尺为一米,一米为一百厘米,你到时候换算一下。”
    “好,”张高壮一边应下,一边给两个儿子使眼神,儿子快帮忙记下。
    张丰年面色发苦,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记住,尤其少爷还没交待他的活儿呢。
    玉格笑道:“大家都记一下,后头我说别的,也用这个尺寸。”
    几人忙点头,五姐儿转头就问张满仓要了纸笔。
    玉格在纸上大概标识了一下,“第三件事,东梢间这里隔成两间屋子,外头一间宽二米进深三米,里头一间宽二米进深四米,墙尽量砌得薄一些。”
    “第四件,把东厢房南边夹道里的茅房拆了,另外砌过,宽一米二进深三米,砌成三个小隔间,里头一间留给大家洗澡,外头两间做茅房,中间砌个半墙,上头或是用木板或是别的能挡视线的东西隔开就行。”
    玉格说完,抬头看着张高壮,“完工时间你一会儿和丰年还有五姐儿他们对一对,人你自己找,砖瓦什么的,也由你买,我信张叔。”
    张高壮本还满脸严肃的记着,听到最后一句,先是惊喜,而后就是感动。
    他自己找,当然会找自己同乡的人,到时候出城一说是多么大的颜面啊,还有少爷他信他!
    张高壮心头颤动,郑重点头道:“少爷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好。”
    “我自然是放心的,”玉格笑着点点头,而后对六姐儿道:“有一样东西,咱们要得比较多,尺寸也比较统一,就交给六姐儿,不过谈价的时候,你可以和五姐儿他们一起去。”
    六姐儿点头道:“我明白,量大从优对不对?”
    玉格点头,“对。”
    而后对四姐儿道:“一般床的尺寸比较固定,长两米就够了,单人睡宽一米或一米二,双人一米五或是一米八。”
    四姐儿点点头,玉格边说边在纸上画了一个上下铺的双层床,“咱们屋子少,又要尽可能住更多的人,所以用一米乘以二米的尺寸,然后上下两层,中间用这样的梯子连起来。”
    玉格说着把各处的尺寸标好,对六姐儿道:“这样的床,要五张。”
    “哇,”六姐儿惊叹,“那就可以住十个人了。”
    “嗯,都放在东厢,你看一下这样摆放。”
    玉格说着在平面图上大致标出来。
    东厢宽五米,一张床竖着放在中间,正好把屋子分成南北皆宽二米的两部分,然后分别靠两面墙放两张床,摆成一个“3”字。
    “这么的中间这张床靠门的地方会有一个长宽一米的空余,就打两个高三米宽一米的柜子,面朝两面放着。”
    玉格画出一个长方形,中间两横一竖,“这样正好够六个人独立使用,中间再挂上一层布帘,就算隔成两个房间了。”
    六姐儿举起小手发问,“玉格,为什么不直接砌炕啊?那样睡的人更多。”
    “嗯,我觉得,人都是想要独立空间的,哪怕挤一些小一些。”
    “哦。”六姐儿似懂非懂的点头。
    玉格又道:“咱们尺寸卡得太紧,东西可能会放不下,你们做之前,最好请木匠先上门看看,然后再稍微调整一下尺寸,不妨碍什么。”
    六姐儿点头。
    玉格转头对张高贵道:“到时候,这一边的四人间就给张叔一家住。”
    张高壮三人意外的看向她。
    玉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还是有些挤,但目前咱们也只有这个条件了。”
    “没,不,没有,不挤。”张高壮意外太过,一时结巴起来。
    张满仓笑着接过话道:“这已经很好了,多谢玉格少爷想着咱们一家,我还没睡过新床呢。”
    玉格点点头,“那东厢房就都交给六姐儿了。”
    六姐儿昂首拍胸,“保证完成任务。”
    玉格笑了一声,说到新房,总是最让人欢喜的。
    又对五姐儿道:“你负责东梢间,里头一间要两米长宽的上下铺双层床,这是给三姐四姐,还有你们睡的。”
    六姐儿眼睛一亮,五姐儿翘着唇点头。
    “再靠墙打一个两米宽三米高的大衣柜,靠窗做一个一米长的小书桌。”
    “我睡外间,要一张一米宽二米长的普通床,一个一米长三米高的衣柜,同样一米长的小书桌,这里的衣柜和东厢房的不一样,一会儿我再画详细的图纸给你,主要是记住它们的位置摆放,尺寸卡得太紧,可能会放不下,到时候多半是要调整的,这个你们自己把握。”
    五姐儿点头记下。
    “丰年就要辛苦一些了,西梢间我打算做成工作间,要两个一米三宽,进深四十厘米,高三米的货柜,放在屋子深处,分别靠东西两面墙放着,两个货柜中间放一张二米二长的桌子,桌子前头做个挡板,这一处给三姐算账和四姐画图用,不太方便随便给人瞧见。”
    “外头这一块空余处,做一张七十厘米宽二米七长的大桌子,靠西边的墙放着,再做十个小方凳。”
    张丰年忙点头记下。
    “灶房这里也要一个大长桌,宽六十厘米长二米三,这一处做两根长条凳。”
    “然后就是最要紧的铺面了,这铺面还是太小了些,要能尽量多摆些东西,又不能显得挤,我得好好想想,你们先忙好你们手里的。”
    玉格说完,看向三姐儿。
    三姐儿笑道:“我听明白了,我可以挑六个绣娘,提供食宿,长期稳定的做工,再寻四个住在城里近处,能每日来做工的绣娘。”
    玉格笑着点头。
    三姐儿又笑道:“还得准备好十三床尺寸不同的被子,还有牙刷之类的,哦对了,工作间的货柜里头具体怎么分怎么做,我和四姐儿商量好了,再让四姐儿画图交给丰年。”
    玉格笑着又点了点头,“还有三月三上巳节要卖的东西,我画好图再交给三姐,三姐有得忙了。”
    三姐儿笑道:“这有什么的,我又不傻,吩咐人做事还能累着自己?”
    玉格只笑却不点头,管理才是最劳心费力的一个。
    把事情通通分派出去后,玉格松散了一日,把各处的细节图完善出来,第二日带着满仓到了佐领府,又转了好几通关系,寻到了当家夫人的管事嬷嬷,再次表示了对佐领府种种提携帮助的感激,然后求着送了两成干股出去。
    这样一通事,也不过是在角门处完成的。
    转出胡同,玉格大大松了口气,满仓却瞧得满心委屈,他们送银子给人家,竟还要求着的,家里欠着那么多钱,当了房子才得来的本钱,要这样白送人家两成。
    满仓又想到自己一家从山东一路逃难到京城,和在城外的那些日子,越想越委屈,觉得这世道难过。
    走完佐领这处,玉格又送了一成干股给连账房,再托了连账房转了几道关系,和隆盛布庄的掌柜搭上话。
    隆盛布庄的掌柜瞧玉格,就没有佐领府上的门房瞧玉格那么亲近顺眼了。
    所以这一处委屈更大,还好事情已经过了十几日,掌柜的气也消了许多,玉格求的又是白送布庄干股的事,掌柜摆着架子喝了玉格倒的酒,再听一席好话,便应了。
    这三处事情敲定,连账房请了一天假,亲自带着玉格跑衙门办好了开店的各种手续。
    拿着户部文书回到家,玉格转了转脖子,呼出一口气,开心的笑了起来。
    “少爷笑什么?”张满仓还沉着满肚子的闷气。
    “笑难过的事情终于都办完了。”
    张满仓撇了下嘴角,闷声道:“是挺难过的。”
    这四五日工夫,一文钱没挣,五成干股先没了。
    玉格笑道:“你不能这样想,你想想房子铺子是咱们的,再有修缮和家具,这一处就要花不少银子,咱们的本钱拢共不过四五十两,五成也不过二十几两银子。”
    “再一个,”玉格将文书轻轻的拍在手心,笑道:“若不是分了这么些干股,这些事情还真不能这么顺利,再往后交税什么的,也不会有人太为难咱们。”
    再有一处却是说不得了,玉格顾自扬唇笑了会儿。
    鄂尔泰是谁,是清朝的名臣,是和田文镜和李卫并重的雍正的心腹;而隆盛布庄的后头是九爷,她这么一个小店,就两头挨着四爷党和八爷党两处了。
    当然,四爷和八爷是不认识她的,不过他们门下之人的门下之人再算计她,就得稍微想一想了。
    第56章 、私活儿
    玉格这边一切顺利,张高壮等人那处也顺利,就是顺利得有些过了。
    从领了吩咐,张高壮便知晓自己必然要出城一趟,桂花婶细心,就让他帮忙问问留在玉格家的同村的绣娘们,有什么东西或是有什么话要捎出去的。
    这些绣娘,原本元宵节后结完工钱就要走的,后来,听玉格打算长久的做这个生意,而她们想要再多挣些钱,就都留下了。
    东厢里,绣娘们几乎是忘我的戳着毛毡绣着花,明明挤挤的坐了一屋子,却一个说话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