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杨悦都时不时会接到宋医师的电话。
接得他都烦了,上官愿甚至亲眼目睹杨悦直接屏蔽自己的朋友。
这男人……「你这样不好吧?我想他一定是真的很紧张才会一直打电话给你。」上官愿没忍住道。
「这种事插手了,即使是哥们也不好处理。两边都是朋友,两边不是人。」杨悦把手机丢回了办公桌上。
他俩的办公室相望,可却老是待在同一间办公室里。
「宋悯善要不跟陈雪断了,周凝就不可能原谅他。他堂堂一个周凝,宋悯善让人家当第三者委曲求全当得也够久了。虽然一开始也是周凝自己死皮赖脸缠上的,可日久生情,宋悯善却死不承认,你说周凝气不气?我要帮宋悯善讲话,就是让周凝继续当王八当第三者,可我要帮周凝讲话,就是逼宋悯善反抗父母弃婚拋弃陈雪。你说呢?」杨悦解释道:「感情的事情谁也不能插手,即使我今天是他俩的老爸我也不能管。」
「还真是复杂……」上官愿本来就不拿手社交,他突然很庆幸他朋友梁觅是个傻子,没给他惹过什么超乎智商的麻烦。
杨悦看上去也是真的很烦,丢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只见这次是周凝打来的。
上官愿和杨悦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疑惑。
杨悦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周凝朝气蓬勃的声音:「杨公子!我来了!请我吃饭!」
杨悦掛了电话,不过几秒鐘,俩哥们都进了黑名单。
「怎么我就交了那种朋友?」他感叹。
上官愿笑了出来,他走了过去,杨悦一看他过来便张开了手,让他坐自己腿上:「我觉得周凝哥都来了应该就是想和好的。」
「周凝哥?」杨悦看向他:「都叫哥了?」
「比我大就是哥。」上官愿理所当然:「周凝哥、悯善哥。」
「……」杨悦找不到话反驳,上官愿彬彬有礼人人夸是好事,有礼貌的孩子惹人疼,他是不该灌输一些错的给他,可他没忍住:「有的人就配不起他的年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周凝就是。宋悯善我倒是没意见。」
「我怎么觉得,你对周凝有点防备心?」
「……那傢伙没他表现的那么无害,就是个坏蛋。」
「他当然是坏蛋。」上官愿笑了:「都是物以类聚的。」
杨悦想也没想到上官愿居然还学会了这样拐了个弯损他,他愣了愣,定格的模样逗乐了上官愿,他在他怀里笑的东倒西歪,滑了下来,杨悦怕他摔跤了,连忙拉了他一把,重新安放在腿上:「你呀……」他微微一笑,低头咬了一口上官愿的鼻尖:「宠不得,都爬头上了。」
上官愿看着他,满脸通红,他抵不住杨悦的满眼笑意,温柔的都快让人溺毙。
「这难道不是怠忽职守吗!?」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上官愿吓得连忙从杨悦腿上站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周凝。
他胸口掛着访客证,手上全是伴手礼。
「……你他妈……」杨悦那句话是从齿缝迸出来的,上官愿怕周凝下一秒便立即成为这间办公室的第一起命案,他连忙按住杨悦的肩膀。
「悦,卿为何不接我电话?」周凝脸上大大写着哀莫大于心死,他捂着心:「我这里痛!」
「他妈有病去……」杨悦说一半便立刻住了嘴,只心道差点上当。
周凝嘖了一声,他就是在等杨悦让他去看医生,要杨悦一说出口,他便打算赖着他不走。让他带他找一下宋医生看看相思何医。
「那傢伙也在找你不是?你这又是何必?」杨悦问道:「我才刚要开始好好享受成功的果实你们就来闹。」
「你的挚友不幸福你有办法踏实的幸福吗?!」周凝指着他的胸膛:「啊?你能吗?」
杨悦不置可否,那是给他面子,其实他脸上更多的是写着“有何不可?”。
周凝冷下了脸:「我就是放不下又他妈拉不下面子。疼他已经疼到心坎里了,一想到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就心疼,可我也知道他不可能跟陈雪断了,要不想继承家业起码要维持联姻的婚姻,他父母都下通牒了。陈雪得罪不起,他只能放手心疼……我知道我不能介入的。」
「那感情有了能怎办?」杨悦懒懒道:「我一点不想碰这件事,但我觉得人生是自己的。即使需要抗争也必须抗争,想要的东西就是想要,再怎么忍耐也还是想要,那就去得到。你要不想让他为难觉得爱他就要成全他,那就他妈不要再三心二意走得远远的,要不就做好觉悟一辈子当第三者。再不然就抢,替他说服父母。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幼稚园老师没教你?」
他分明是替朋友着想的,却仍是口气不善,上官愿心里偷笑,只觉得这杨悦还真是特别闷骚。
越了解越喜欢。
「唉呦……哪有那么easy?」周凝满脸皱巴巴:「要今天是愿愿你捨得吗?让他在家庭跟你之间为难,还卡在一个相爱的未婚妻上面。」
「……我就是那种,会一辈子甘愿都不讲出口的人。可我也可能会一不小心就破坏他的生活,因为渴望是忍不住的。」杨悦语重心长,说着大实话。
上官愿很想吐槽他你已经破坏了,转念一想,他道:「也许他就是在等你破坏呢?」
此话一出那两人便齐刷刷看了过来。
上官愿愣了愣又道:「有可能啊……因为自己不敢违背家庭不敢破坏平衡,而且……一开始也是你去破坏平衡的不是吗?现在天秤歪了,你却又松手让他自己扶正,可丢了砝码的天秤如何能再平衡?如果我是他,一辈子兢兢业业听着父母的安排,好不容易叛逆一次想做自己的事也得到了宽容,那势必是不敢再有二话,那心底一定是会期盼自己的爱人解救自己的。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有爱你多过陈雪。」
杨悦恍然大悟:「你希望我替你开口告诉父母吗?」
「不,这事跟我们无关。」上官愿一口否决:「我就事论事说的是他们。」
「可陈雪跟他是联姻,」周凝道:「他要毁婚他家事业也得完蛋。」
方才还慷慨激昂的二人一听周凝此话便一改方才的说词。
「那也没办法了。」
「谈钱总是伤感。」
「不是、你们两个是怎样啊?夫唱妇随?刚刚还说不能放弃自己的心,一讲到钱这也放弃得太快了吧?!」这也太默契了吧?
「我们挺务实的,我跟他都只是替人卖命做工作的劳工,」杨悦道:「玩不起那种游戏。你呢?你有家财万贯吗?玩得起吗?」
「……」周老闆显然不到家财万贯的程度。
「你何不听听看他打电话给你是想说什么?」上官愿又出了主意。
「我接了。」周凝幽幽道:「他只是跟我道歉。」
「那你说了什么?」杨悦问道。
「我让他问心无愧就别道歉,我跟他再无关係,那么谁也没错待谁。」
上官愿听在耳里只心想这段话要换作杨悦跟他说他肯定哭到脱水。
太狠了。
「那你又干嘛找他?」杨悦又问。
「他跟陈雪要结婚了,也许下个月你就会收到请帖。」周凝淡淡一笑,那是上官愿第一次理解了何谓笑起来比哭还心碎,周凝又道:「我是来道别的。你也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国外,我那时候因为信息素异常不能出国,现在比较稳定了,我妈让我回家一趟,把旅馆收了。你也知道我是读经贸的,那边有个公司一直邀请我任职,其实也不赖。我只是一直捨不得悯善。」
上官愿看向了杨悦,只见他没多少表情,就像他说的,这种事谁也管不得,即使感到遗憾,也不是能轻易插嘴的事情。
谁也没办法替谁的人生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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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抱歉突然说起自己的事,这是傻白最近参加的比赛,傻白在这个站上算是新人有些障碍,所以想在故乡这边(?)拜託各位为我衝观看人次,各位当作无聊打发时间也好(跪地),这本作品《芳华无憾》因为赛期原因暂时无法在这里发表,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