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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竟是我自己[快穿] 第147节

      在对方回忆过去的时候,这种痕迹从而衍生出巨大的探知欲,想听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都懂。
    冲破某个桎梏,记忆如同潮水涌来,逐渐跟对方的话语一一对上画面。
    怕那些话语被吹散在风中,过往一切被郑重妥贴地牢牢刻在心底。
    不会再忘了。
    下一次,换他来找到对方。
    作者有话说:
    番外if线会写两只狮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正文不行跟设定有冲突,番外大概率是恋爱纯享版,到时候可以扔掉设定尽情鬼扯(不是
    从蛋开始的企鹅世界,start!
    第117章
    世界尽头有一片比北极还要寒冷的冰冻大陆, 海冰层在冰川的掩映下如同天然溜冰场。
    晶莹剔透,就连雪都比别的地方坚实得多。
    代代在这里繁衍的帝企鹅们正在进行交接仪式。
    产蛋成功的帝企鹅妈妈将蛋转移到帝企鹅爸爸的孵化袋里,极度疲惫的企鹅妈妈们接二连三地返回海洋,剩下的孵化工作由雄性帝企鹅来完成。
    帝企鹅爸爸们努力用身上的皮毛和脂肪给下面那颗寄予了希望的小生命温暖。
    有一只雄性帝企鹅正在向另一只帝企鹅炫耀自己的蛋, 吸气提起坠下来的肚皮, 露出一颗小巧可爱的企鹅蛋。
    表面光滑莹白, 还没孵化就长得很讨喜, 用喙轻轻一触就动一动,看起来颤颤巍巍。
    跟同伴炫耀完之后雄性帝企鹅就把皮毛小心翼翼地覆盖在蛋上, 又把这颗小宝贝使劲往怀里塞了塞......
    洛枝感觉一阵寒冷, 随即又被温暖地包裹起来,作为好几个世界的哺乳胎生动物, 她知道自己这次变成了一颗蛋。
    跟别的蛋不同, 已经成型的她还没破壳就有了清醒的意识。
    甚至能在闲着无聊的时候猜猜自己是个什么品种, 算算到底哪天才有力气啄开厚厚的蛋壳。
    只不过身为一颗蛋,还没破壳的她比其他世界的时候还要柔弱易碎,自己都为能不能顺利出生捏了一把汗。
    她跟这个世界还未曾谋面就已经觉得难熬,这里是跟非洲大陆热带气候完全相反的寒冷, 跟在北极有点相似, 好像还要更冷一点。
    甚至好几次都能感觉刺骨的北风能透过蛋壳把她变成一颗冰蛋。
    寒风肆虐的时候,雄性帝企鹅们就形成一个包围圈, 互相依靠取暖,里外温差太大, 它们偶尔会移动让每一只帝企鹅都有进到里面的机会。
    这个时候企鹅们挤来挤去, 行动也受到阻碍, 很容易对蛋造成小小的磕碰。
    洛枝感觉自己东倒西歪, 时不时还能听见蛋壳被撞到的声音。
    好在她一直被紧紧地包裹, 除了偶尔透风凉快一把,还算得上安全,短暂清醒之后就开始积蓄体力进入沉睡,等待破壳的最佳时机。
    可惜她力气太小,在其他蛋都陆陆续续破壳之后,这颗小不点还是没什么动静。
    其他雄性帝企鹅都开始彼此炫耀自己刚破壳的小企鹅,搞得帝企鹅爸爸有点郁闷,动不动就要掀开来看看,用嘴敲敲蛋壳里迟到的小家伙。
    睡过头的洛枝:在破了在破了。
    她的喙还不够坚硬,每次从内部啄都啄的脑壳痛,洛枝也很着急,再不抓紧破壳很可能会憋死在里面。
    终于在最后的破釜沉舟下,原本坚硬的蛋壳出现一条细微的裂缝,继而变宽,变成一个小洞,再碎裂成一个大洞。
    破壳之后的洛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冷。
    真冷啊。
    好在帝企鹅爸爸高兴地看看自己的崽,及时将对方重新塞回孵化袋深处,幼小的企鹅从里面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个新世界。
    黑白分明的礼服、橙黄渐变的脖颈毛、短短的腿,成年帝企鹅的身影一个个映入眼帘。
    反观自己。
    身上的绒毛只有薄薄一层,灰扑扑的,脑袋倒是很大很重,沉得只能把头搁在帝企鹅爸爸的脚上。
    这样一个小小的崽崽可是帝企鹅家长用了两个月时间孵化出来的,宝贝得不行,怎么看怎么可爱。
    就算放在所有帝企鹅幼崽中间也是最可爱的那个。
    洛枝感觉自己已经被带出去炫耀了无数次,几乎每见到一只雄性帝企鹅她就得抛头露面一次。
    有一个爱炫的帝企鹅家长,她没在蛋壳里憋死反而险些被冻死,逼得刚出生的小企鹅急得伸长了脖子,自动学会了啾啾叫。
    好冷好冷!
    有了北极世界的基础,洛枝在这段时间内快速适应了南极生活。
    就是太冷了,每次探头出来想要看看其他帝企鹅幼崽,没过多久就得再缩回孵化袋里,帝企鹅爸爸的肚子下面就是她的温暖窝窝,两只小脚都要站在大企鹅的脚上。
    由于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比别的蛋小,破壳后的洛小企鹅也比其他同阶段的小企鹅体质要弱。
    从个头上就显现出来。
    帝企鹅爸爸毫不吝惜自己的口粮,致力于让自己的崽赶超其他小企鹅,奈何从起跑线就晚了一步,喂了一次又一次,自家崽看起来还是有些羸弱。
    好在精神头还是不错的,洛枝已经习惯自己是个小趴菜了,反正这片极地像她一样的小趴菜还比比皆是。
    南边的冰冻大陆比起北方的贫瘠更甚,她还是只不能自由活动的幼崽,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没看有些帝企鹅幼崽还被没经验的新手父亲带着拖地滑行嘛。
    那些小崽子们伸长了脖子拼命提醒老父亲。
    爸!脑袋、脑袋被夹住了!
    洛枝一开始还觉得搞笑,直到帝企鹅爸爸滑倒,她自己被险些压扁。
    “......”再也不敢嘲笑别的企鹅。
    从蛋开始的帝企鹅生活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消耗掉为数不多的储备粮,雄性帝企鹅们只能和幼崽一起盼望着帝企鹅妈妈早点回来接班,在肚子饿的时候,就更能感觉到冷。
    洛枝把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帝企鹅爸爸的肚子下面,靠催眠自己来忘掉饥饿的感觉。
    雌性帝企鹅们正在返回繁衍地的路上,它们要跨越六十英里的冰面跟雄性帝企鹅团聚,在路上就要耽搁好久,好在妈妈们方向感极强,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小帝企鹅肚子快要饿扁,连叫声都逐渐有气无力。
    有些食物充足的企鹅宝宝块头比较大,也更加精力旺盛,在自己家长的肚子下面伸出脑袋,看到路过的小企鹅就要叨一叨脑袋。
    洛枝就很不幸地被好几只小企鹅当成了欺负对象。
    这些企鹅,从小就挑软柿子捏,真是欺鹅太甚!
    洛枝下意识就想张嘴吼回去,结果一开口,发出的却是细若蚊蝇的啾啾声。
    曾经的草原狮皇现在被叨得很是狼狈,一点鹅皇的气势都没有,洛枝心道,你们这些小企鹅还不够我以前塞牙缝的。
    现在干不过它们,等长大了都要挨个儿欺负回去。
    在南极也要给这些企鹅看看什么叫来自遥远大草原的王者风范。
    未来“王者”的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一声。
    本来身子骨就弱小,洛枝比其他小企鹅更需要营养,帝企鹅爸爸每天睡醒之后都要查看一下幼崽的情况,生怕对方悄无声息的夭折。
    洛枝觉得,帝企鹅妈妈要是再不带着外卖回来,她离夭折也不远了。
    不管北极还是南极,都是一样的煎熬,适者生存,像她这样的小弱鸡大概是会被最先淘汰的一个。
    最后的最后,帝企鹅爸爸使出全身力气把胃里残存的食物喂给自己的崽,这才让洛枝等到了回归的企鹅妈妈。
    看到一批雌性帝企鹅远远地过来,洛枝还以为是自己饿得眼花。
    直到听见帝企鹅爸爸呼唤伴侣的叫声,小企鹅这才喜出望外,有饭吃,就能活下来了!
    一大堆带崽的留守雄性聚集在一起,给帝企鹅妈妈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一个个长得都差不多,这个老公有点难认。
    洛枝看着其他帝企鹅爸爸动了起来,排成一排乖乖等着雌性过来辨认,她也被帝企鹅爸爸带着跟在队伍后面,听这些夫妻发出叫声呼唤彼此。
    有些雌性帝企鹅会在回归的路上出现意外,雄性帝企鹅等不到伴侣,只能迫不得已放弃自己的崽,自己回到海里继续捕食生存。
    不想成为被抛弃的那个,洛枝这么怕冷一只小企鹅都伸长了脖子往远处张望。
    终于,在父女俩的期盼下,有只帝企鹅妈妈认出了它们。
    久违地吃了顿饱饭,洛枝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食物熨帖,就连呼啸在耳边的风都不觉得凉了。
    鱼肉,好久没吃到了,好吃!
    在草原吃了各种各样的陆地生物,就是没有捕鱼的技术,到了南极总算能换换口味。
    她的小猫咪之魂也在蠢蠢欲动,要是再长大一点就能吃更完整的海鱼海虾,南极这种地方的海鱼肯定非常鲜美。
    小企鹅还沉浸在吃饱喝足的幸福之中,陪伴她几个月的帝企鹅爸爸却要离开了。
    后续的抚养交到帝企鹅妈妈手里,许久未进食的雄性帝企鹅们都瘪了下去,一个个瘦条条的,急需回到大海。
    洛枝被帝企鹅爸爸用喙温柔地啄了好几次,在孵化袋提起来又放下,一看就是非常舍不得。
    她歪着脑袋蹭蹭对方还有余温的肚皮,能感觉到帝企鹅爸爸的体重已经清减了太多,坠在她脑袋上面都感觉不到沉了。
    希望对方快点回到海里多吃点补补,争取重新胖回来。
    看着雄性帝企鹅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洛枝也感受到了被爸爸带和被妈妈带截然不同的体验,在海里储存了大量食物的帝企鹅妈妈简直有求必应。
    洛枝从以前父女俩食不果腹,彻底过上了小康生活。
    就是太富裕了,吃饱了还要硬喂,撑得她想吐。
    原来是帝企鹅妈妈见其他企鹅的崽比自家崽大上一圈,产生了某种胜负欲,要在剩下的时间给还在起跑线挣扎的小趴菜安上发动机。
    这个阶段的小帝企鹅已经不是那个连露头都需要掂量掂量的小企鹅了,身上的绒毛厚实了许多。
    洛枝吃得饱也更加抗冻,长得也比原来大了一些,脑袋已经塞不进去了,只能把身体藏在孵化袋里,头一直露在外面。
    这也给了其他小企鹅可乘之机,雌性家长们走着走着路推推搡搡,它们身下的小企鹅们也在偷偷菜鸡互啄。
    很不幸,身体娇弱的洛枝每次都是被啄的那个。
    在家长眼里的小宝贝,在同龄小企鹅眼里就不是宝贝了,是竞争者,尚在襁褓的小家伙们还没有审美观,只会恃强凌弱,就算长得再可爱也要欺负欺负。
    尤其是某只甜美的毛绒绒小企鹅,弱叽叽的,一看就让企鹅想叨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