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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渣攻为我醋炸天 第57节

      单维意抬起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思里灵光一闪:这……这真的可能吗?
    然而,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
    就在单维意得出推论之际,奚之桐的声音再度响起:刀丹墨和君更尽来了。
    单维意闻言便先把皇帝的事情稍稍一放,对奚之桐说:按照我说的做。
    奚之桐:是的,没问题。
    奚之桐话音刚落,刀丹墨和君更尽就走进来了。
    他们看着单维意的眼神充满温情,真像是把单维意当成“心尖尖上的小人儿”了一样。
    单维意颤颤巍巍地看着二人,垂头不语。
    刀丹墨先在单维意跟前半跪着,双手搭在单维意的手背上。这样温情得谦卑的姿态,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他是那个拿活人做实验眼睛都不带眨的毒医。
    或许,就是这样的双面人,才把白糯哄得一愣一愣的。
    在白糯用假面具攻略刀丹墨的时候,刀丹墨何尝不是靠伪装俘虏了白糯的心?
    刀丹墨柔声说:“那个冒牌货已经被我们处置了。你不用再害怕了,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单维意声音颤抖:“他……他……他有超能力!”
    这话完全没有引起刀丹墨和君更的怀疑。高维生物那些技能在普通人看来,可不就是跟超能力一样吗?
    刀丹墨温柔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单维意摸着喉咙,说:“那个时候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哑了一样。”
    刀丹墨和君更尽都没怀疑,连声安慰单维意。
    单维意正要说什么,却忽然捂着眼睛,说:“啊……我好疼……”
    刀丹墨和君更尽都紧张地扶着他:“怎么了?小糯,你怎么了?”
    单维意睁开着清凌凌的眼珠子,仿佛被琼瑶女主角上身了一样,流泪说:“我……我看不见了……”
    刀丹墨和君更尽都震惊不已,忙把单维意送到医疗中心。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单维意的眼睛就是无缘无故地瞎了。刀丹墨和君更尽自然怀疑是“单维意”做的。但现在“单维意”已经被送去帝国,想追究也无从下手。
    “这其实问题不大,”刀丹墨维持高级医者的理智,说,“换眼就行。”
    在星际时代,换眼并非难事。
    在剧本里,单大公子就被刀丹墨操作着给白糯换心换肾换眼。白糯出生本就是为了单大公子做器官捐献用的克隆体。刀丹墨便把二人地位逆转,并冷言冷语道:“我不过是把你加给小糯身上的伤害还给你!”
    ——这单大公子也是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伤害了白糯?我竟不知道!
    不过,刀丹墨是主角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现在,单维意也跟着剧情走,玩玩换眼情节。
    刀丹墨是搞人体实验的,要给单维意找供体也非常容易。然而,奇怪的是,单维意的身体跟刀丹墨库存的所有供体都排斥。
    刀丹墨痛苦不堪,夜不能寐。
    单维意却是满脸柔善,温柔地安慰刀丹墨:“没关系,其实人生最好的风景我都已经跟你看过了。”单维意伸手触碰刀丹墨的脸,嘴角含笑,语调平和,仿佛真的以水一样的温柔和包容接受了命运的汹涌与无常。
    他的不怒、不怨、不慌、不忙,更让刀丹墨欣赏和赞美,同时也让刀丹墨心疼和怜爱。
    刀丹墨忍不住握紧他的手,说:“我们的未来还有更多的好风景。”
    “那劳烦你帮我看了吧。”单维意柔情似水,“你就是我的眼睛。”
    听到这句“你就是我的眼睛”,刀丹墨既觉得感动,又忽而灵机一动:“我的眼睛……”
    刀丹墨愣了愣,忽而想到,他没有和单维意做过配型,说不定,他的眼睛的确可以成为单维意的眼睛呢?
    说干就干,刀丹墨马上和单维意进行配型。
    当看到配型成功的报告后,刀丹墨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喜悦。他抱着单维意,说:“果然,我们是天生一对!”
    单维意满脸惊讶:“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把你的眼睛给我吗?不!不可以!我不能要你的眼睛!”
    刀丹墨对眼前的“白糯”越发怜爱:他是多么纯真,多么善良!
    单维意越是抗拒,刀丹墨就越是要把眼睛给他。
    “柔弱”的单维意无法抵抗,被送上手术台,跟刀丹墨置换了眼睛。
    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单维意到了刀丹墨的左眼。刀丹墨保留了右眼——这是他和善良的“白糯”商议的结果。
    一人一只,天造地设。
    左眼给单维意,因为左眼更靠近心脏,代表刀丹墨对“白糯”的爱。
    单维意从白糯的攻略故事里可以窥见刀丹墨的性格缺陷:刀丹墨不断地做过分的事情来试探白糯对他的爱,是源于刀丹墨扭曲的价值观以及安全感缺乏。他会一次次地伤害白糯,甚至对白糯下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白糯,恰恰相反,正正是因为他恋上了白糯,对白糯产生了依恋才会这么做。
    他病态地控制白糯的喜怒哀乐,让白糯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剥夺白糯独立生存的能力,让白糯成为一朵柔弱白莲,这些,都是为了满足他病态的控制欲。
    而现在,单维意没了一只眼睛,只能靠他给的一只眼看见光明,倒是充分满足了刀丹墨扭曲的心理。
    白糯不断地奉献、包容,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获得刀丹墨的99%好感,却唯独欠缺1%。
    那1%是什么?
    白糯没搞懂,所以他盲目地按着之前99%的攻略路线走,更大地满足刀丹墨的心理。他甚至为此答应和刀丹墨去孤星避世,再也不见任何人。
    但这样也无济于事。
    单维意却知道,这1%,是轮到刀丹墨来付出,来包容,来爱。
    你对一个人再好,对方充其量只会感动,给你的也只有依恋,而非真爱。如果想要对方全心全意爱你,对方也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尤其是刀丹墨这种感情中的胆小鬼,必须把他掏干净,他才肯把心奉上。
    自从刀丹墨把一只眼睛给了单维意之后,看他的眼神里爱意果然更浓烈。
    而单维意也表现得非常依恋他。从前的白糯,表达爱的方式是如圣母一样包容刀丹墨。而现在,单维意却变得敏感黏人。
    “我好像看得不清楚……”单维意低声说,“我不习惯用一只眼睛看东西。”
    刀丹墨无比享受“白糯”的依赖。在从前,白糯从未这样需要过他。而现在,“白糯”却时时刻刻的需要刀丹墨。刀丹墨便事事照顾单维意,把单维意当成易碎的玻璃花瓶一样珍视。
    君更尽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眼酸。
    晚上,刀丹墨看着柔弱多姿的“白糯”,心里既是爱怜,又是爱欲。他伸手抚过单维意的肩膀,低声说:“我要你。”
    单维意含情脉脉地看着刀丹墨,然后吐了出来:——呕。
    刀丹墨惊骇不已,忙拉单维意去治疗中心,却发现单维意又有器官出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刀丹墨恨声说。
    只有一只眼睛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又出问题?这样下去,岂非没完没了?
    刀丹墨眼神阴冷,招来君更尽,只说:“我们得问问‘唯诺’,他到底对小糯做了什么!”
    君更尽蹙眉道:“他现在回到了帝国,已住进东宫,在奴天骄的庇护下。有奴天骄护着,我们很难对他做什么。”
    刀丹墨咬牙道:“那就用你作为联邦真实首脑的影响力,威逼也好,利诱也罢!”
    君更尽越发觉得棘手。
    然而,君更尽还是联络了帝国太傅。
    尽管自由联邦和帝星相隔数光年,但科技让他们能实现即时通讯。成熟的全息投影技术让他们的虚拟沟通如同真实。
    从投影上看,沈逾似乎在家中坐着,穿得颇为悠闲。只见他穿一件超细羊绒高领毛衣,裹着他修长像天鹅的颈脖与振翅般的宽肩,下身穿初剪羊毛休闲长裤,身上松松搭一件浅棕色的开衫,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休闲松弛中彰显儒雅风度。
    沈逾微笑:“君总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打视频电话,不知有什么指教?”
    君更尽瞧着沈逾这八风不动的笑容,心中却嘀咕这人比太子可难搞多了,真是小鬼难缠。
    君更尽表面上客气笑道:“是关于单维意的。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他,不知道方不方便?”
    沈逾的目光扫视君更尽,仿佛能隔着数光年审视这个联邦首脑,他淡淡笑了:“不方便。”
    君更尽倒不意外于沈逾的拒绝。要是沈逾大方答应,那才是怪事。
    君更尽便道:“实在是有事需要问他。可否请太傅行个方便?”
    沈逾眸光微闪,故作迟疑说:“他现在住在东宫,怕不能让你们视频相见。你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达也是一样的。”
    君更尽自然不想对沈逾透露高维系统的事情,但看着“白糯”和刀丹墨双双搞成残疾问题更大。君更尽只得硬着头皮,含糊说:“我的一个朋友生病了,想问单大公子知不知道医治的办法?如果知道,必有重酬。”
    这话说得稀奇古怪,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不合理。
    但沈逾听着却只是一笑,说:“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和单维意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人?”
    君更尽没想到沈逾还知道这件事——但知道也不稀奇,这不是什么大秘密。
    君更尽便点头:“是的。”
    沈逾说:“真有趣,世界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连亲近的人也分不清的相似吗?”
    “确实是十分相似,但亲近的人还是能分清的。”君更尽自信地说。
    看到君更尽这么自信,沈逾笑容扩大:“是吗?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能否一见?”
    君更尽并不拒绝,却也不答应,只说:“这个可以安排。说起来,我和单大公子也是朋友,我也挺关心他在帝国的生活的。我看着,咱们索性就把和他的见面也安排上?这样彼此也便宜。不知道太傅怎么考虑?”
    他倒是懂得交换条件,就直接提要求要和单大公子见面了。
    沈逾倒也不感到冒犯,只说:“看看时间吧。”
    说到要见面,沈逾的铃铛都差点响起来了,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点儿也不急切一样。
    第57章 我的心肝脾肺肾
    前阵子,君更尽拜访了帝国。按照惯例,帝国也应当派代表来自由联邦交流。
    皇帝是不可能出门的,因此,这个代表人选只能是太子。
    太子要来,自然也得带上太傅。
    二人和君更尽协商会把“单维意”也带上……“但是,单大公子到底是殿下的心尖宠。”沈逾脸不红心不跳地满嘴跑火车,“君总要见他,恐怕还是得给出一些诚意。”
    “当然,当然。”君更尽笑着说。他嘴上笑着,心里却憋着气,而且也在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