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渣攻为我醋炸天 第31节
单云云真的觉得君更尽喜欢他吗?
就算单云云再不聪明,也该懂得100以内的阿拉伯数字吧?怎么拉着30%的好感度就敢跟人私奔了。
单云云心内知道君更尽对自己好感不高,但他拿着系统给的剧本一通分析,得出来了一个结论:症结应该是白糯。
白糯,就是君更尽的白月光,也是《毒医》里的主角受。
白糯是君更尽年少时的幻梦,触不可及的温柔月光。即便在遇到了单云云之后,君更尽的心里还为白糯留了一片自留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单云云想到:既然白糯的攻略目标是毒医,而不是君更尽,那么他和我之间就没有利益冲突。再者,我和他还有共同敌人——单维意。四舍五入,我和他算得上是盟友。或许他肯帮我的忙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单云云尝试联系白糯结盟。而白糯还真的答应了:“我现在和毒医在自由联邦,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助你。”
单云云便鼓起勇气前往自由联邦。
按理说,单云云一个私生子跟大款跑了,虽然不体面,但也不值得单丁山气恼成这样。
单丁山最惊怒之处,当然不是单云云跟大款跑路,而是单云云卷款跑路。
单云云自从回归本家以来,靠着单家的人脉本金起家,盘活了不少商业项目。单丁山因此发大财了,所以才对单云云越发疼爱,也越发信任。商业的事情单丁山是不懂的,见单云云聪明乖巧,便把所有商务都放手给单云云打理,自己一概不过问。
谁知道,单云云突然叛变,把资金、项目和人才一起打包带走!
现在留给单家的只有债务欠款、空壳公司和烂尾项目!
单丁山痛骂一顿,还不解气,又要摔手边的花瓶。张梨却冷冷地阻止了他:“这个花瓶也值个几十一百万呢。我们家现在还是差这点钱的,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摔。”
单丁山闻言,双手跟被抽了一鞭子一样,发怵着把花瓶放下。
张梨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笑骂:“单云云真是你最疼爱的好儿子呀!”
单丁山脸上一阵发青,指着张梨说:“你也是单家的主妇,我们家破产,你也讨不到什么好。”
这话也是实话,却也说得张梨更生气了。她狠狠骂道:“我是作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么一个货色!养个私生子骑到我亲生儿的头上,还把这偌大的家业给整破产了!”
单丁山哪里肯受张梨的气,眼看着又要怒骂起来,单维意却开口了:“行了,怎么就破产了?”
看着单维意这样气定神闲的,单丁山也似有了主心骨一样,用孙子的笑容对儿子说:“那是,你不是很得太子的喜欢吗?太子要是愿意帮忙,这事儿肯定就能过去了。”
“这种事还用劳驾太子吗?”单维意一脸惊讶,“我自己就能想办法摆平。”
听到单维意口气这么大,单丁山又惊又喜:“是吗?你快说说,你要怎么摆平?”
单维意便上前,握着张梨的手,说:“你是单家主母,所以单家破产您得跟着限制消费。但你要是离婚了,就不再是单家主母了,那不就不用烦了?”
张梨一听,那叫一个醍醐灌顶呀:“啊呀这可真是我智商二百五的好儿子啊!我怎么都没想到呢!”
单丁山气得吐血:“你这个兔崽子说的什么屁话!哪有让父母离婚的?”
张梨一听单丁山骂儿子就不乐意了,牵着孩子的手就往外跑——回娘家!
张梨带着单维意回娘家,埋怨单家破产的事情。张家父兄听说这巨变,也是又惊又怒,一边骂单云云白眼狼一边骂单丁山中山狼。
看父兄骂得起劲,张梨便顺势提出:“我和单丁山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
听到张梨说要离婚,父兄愣了一下,也不骂人了,只小心翼翼地说:“你和他儿子都这么大了,离婚?离什么婚?别折腾了吧。”
张梨眼珠子瞪大:“爸爸、哥哥,你们不是最疼我,说我不要受委屈的吗?”
父亲也有些尴尬,只说:“受委屈和离婚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单家,就回娘家住住,娘家永远欢迎你。但是离婚就不太好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呀。你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孩子。”
原来,张梨受气了回娘家住住,娘家还是肯容的。但是她要离婚,娘家就不可能同意了,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回收废水嘛?
单维意却在旁边说话:“母亲就是为了我着想,才要离婚的。现在父亲欠债,妻子不得跟着还钱吗?又有道是‘父债子还’,我不也得跟着当老赖了?”
张家父兄闻言心惊一瞬:“那个单云云真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你们家破产?”
单维意才把账目细细摊开说明,只说单云云还真有这么大本事,让单家欠下百亿烂账。这数额巨大到难以置信,就算真的能请动太子出面也没那么容易摆平。
要是摆不平,作为单家的亲家,张家很可能会被拖下浑水!
——想到这个,张家父兄立即转了嘴脸,忙对张梨说:“既然过不下去就离了吧。我们张家还养不下一个女儿吗?赶紧离了吧。”
看着父兄前后变脸的速度,张梨也是心灰意冷。
张梨要离婚,却轮到单丁山不肯了。
单丁山现在欠一屁股债,就指望妻子和儿子帮着搭把手呢。单丁山死活不肯离,还昂着头说:“张家就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吗?大难临头就背弃夫君!这就是张家的家教?”
单丁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赖着不肯离,张家也没他办法。
张梨正是不知所措,太子却一道命令下来,让单丁山离婚,不然就再去公开处刑直播间转一圈吧。
单丁山这下就怂了,灰溜溜地跟张梨去户籍处办离婚。见耍赖不成,他还泪汪汪地看着张梨和单维意:“你们就一点儿亲情都不念吗?”
张梨闻言脱下高跟鞋就往单丁山头上砸。单维意忙拦住张梨:“母亲,使不得啊,八千块一双的红底鞋呢!何必便宜这个死穷鬼!”
张梨一听有理,便再不给单丁山一个眼神,以免抬高这猪头的身价。
张梨回娘家不久,父兄就开始张罗给张梨找第二春。
张梨不想再嫁,便撒娇地跟父兄说:“父亲、哥哥,你们不是说张家养得起一个女儿吗?怎么又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父兄便满脸慈祥地说:“养得起是一回事,但你女人家单着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啊。女人总得要找一个男人依靠,否则下半辈子就没有着落。既然要找男人了,自然要趁年轻趁早找。我们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张梨无奈得很地接过父兄送来的相亲对象资料,脸上立即变色:“怎么都是一些鳏夫丑男……还有这个我记得还是出名的老瓢虫?”
父兄便说:“你离过婚生过孩子了,哪有这么好挑的?能找到这些就不错了,要是你再不肯,以后连这些都没有!”
张梨冷冷地说:“怎么没有?我只要不挑世家不挑家财,找几个贫穷的年轻美男玩玩不是特别容易吗?”
父兄闻言大惊失色:“妇道人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张梨气得要死,索性也不在娘家待着。
单维意便说:“我早说张家这儿也没什么好的,咱们母子出去单过才爽呢。”
张梨这才信了单维意的,就和单维意一起去豪华酒店订贵宾套房常住。
谁又想到,酒店前台一脸歉意地对张梨说:“张女士,你的信用账户被冻结了。”
张梨脸色僵硬,满脸羞耻。
她出生就是富家千金,嫁人后是世家太太,哪里受过这样的事?她又伤心又难过,像失魂小鸟一样看着成年的儿子,欲哭无泪:“我们该不会要睡大街了吧?”
“没事,你给我几分钟。”单维意微笑着说。
张梨摇头:“你的零花钱能有多少?就算还剩一点儿怕也被冻结了。”
“没事没事。”单维意说。
单维意转过脸去,操作起腕带的智能光屏,点击开抽卡app后台。
很遗憾,虽然他给沈逾送了回归礼物,但是沈逾还是没有回归抽卡游戏。
归根究底,原因是两个:第一个,是太子已经生疑,所以沈逾行事会更谨慎。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根本最重要的原因是,沈逾爱的不再是二次元的单维意了。
他恋上的是三次元的单维意,所以卡牌对他已经不是那么重大的诱惑。
奚之桐的建议出现在光屏上:“是否需要向沈逾发送收款码?”
现在沈逾对单维意这么上头,应该是愿意当atm奴的。不用玩那些花里胡哨的抽卡游戏,他愿意直接吐钱。
单维意却说:“沈逾现在已经也只剩棺材本了,我们还是留点底线吧。咱们是割韭菜,不是拔萝卜。”
他是一个有良心的策划。
如此,他按了几下屏幕,说:“找新的韭菜。”
奚之桐说:“太子并无多少现金,而且他的现金流一直处在皇帝的监视下。”
“我知道,谁说他了?”单维意摇头,“并非所有带绿色的都是韭菜。”
单维意操作几下,手指熟练地点击操作按钮。
星际飞船的豪华舱室华丽非凡,既有古老的古董家具,也有先进的科技设备。
光脑屏幕上浮现一张美丽的图片——长得和白糯一样的男孩子穿着一套白衬衫向阳而笑,完美诠释了君更尽对梦中情人的想象。
坐在光屏前的君更尽脸色微凝,下意识地伸手触碰屏幕上梦中情人的笑颜,却在他手指碰到的那一瞬间,图片变得模糊,屏幕中央弹出一个非常醒目的付款码。
第32章 感天动地大孝子
张梨局促不安地站在前台,尴尬得不敢看礼宾小姐的脸。
礼宾小姐很有职业素养,并没有因为张梨刷卡失败而露出鄙夷的神色,或是任何不礼貌的表现。她甚至略带同情地蹙眉,以善意占多的情绪看着这位昔日挥金如土现在却寸步难行的富家女。但是这样的善意也是张梨所难以承受的,张梨依旧羞窘不已。
明明只是过去了一会儿,但张梨却好像已经等待了一个世纪,她的皮肤都要被炙火般的落差感烤焦了,一寸寸的疼痛。她抬起眼,寻找儿子的身影。很快的,单维意微笑着朝她走来。
她懦弱得全无那位不可一世的夫人的影子,畏畏缩缩地看着单维意:“算了,我们还是……”
单维意镇定地拍了拍张梨的手背,转头对礼宾小姐说:“长租可有折扣?一次交一个季度。”
张梨震惊地看着单维意:“你有这么多钱?”
单维意笑眯眯地看着张梨:“就是有。”
单维意和张梨被请到楼上谈价格,最后谈了一个合适的长租价。然而,在豪华酒店长租花的钱够在郊区买房了。可单维意一点儿也不介意,迅速地付款,过程非常顺畅。从他那从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付完这一笔租金后,还剩充足余额够他大肆挥霍。
这家酒店不走金碧辉煌的豪华风,即便是高档套房里,也并无大金大红装潢,却是从简约中见高雅。宽敞的居室里遍布清晰几何形的家具装置,空间充满井然有序的美感。张梨苗条的身子陷在鹅绒牛皮沙发上,昂着头,脸上略带不安:“你哪来这么多钱呢?”
“这么一阵子就能挣到这么多钱,”单维意回答,“那肯定是坑蒙拐骗来的呗。”
他的语气里却一点儿负罪感都无。
听着单维意这么回答,张梨反而放宽了心,半晌一笑,说:“你骗我吧。”
“如果不坑蒙拐骗,哪里来这么多快钱?”单维意撑着下巴。
张梨便说:“我知道了,你现在得到太子宠信,是不是他打赏的?”
单维意只想说:太子的月俸还不如我的零花呢。靠他打赏,我住快捷酒店都要团购。
但这种事情和张梨也太难解释。
张梨看着要强,但其实幼稚。她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女而已。
单维意索性不多解释,便说:“靠别人手指缝里漏出的钱过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正正刺中张梨的心。
如果是从前,张梨或还听不进去,只说:“我父兄手里漏一点儿,都够我们母子吃一辈子了。”现在经历过这些,张梨再不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