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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盛雪重靠着桌子站立, 借着喝花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 暗暗观察翁豫行的表情姿态。他明显来意不善,姿态居高临下, 态度与以往大相径庭,不再是面对情人,而是面对一个有求于己的人。她心中一紧, 是什么让翁豫行觉得自己会有求于他, 却无法以情人的身份去请动他?
“你去找齐冶身边的人,随便哪个都行,跟他们说, 想要把齐冶和宋梦圆救出来, 过来找我。”
盛雪重惊诧地看向他:“我没听错吧?”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盛雪重蹙起眉头:“为什么是我?”
“你连这也要问?”翁豫行倏地收起微笑, 面若冰霜,“你该不会以为能瞒得过我吧?”
盛雪重暗中凛然, 故作不知地看向他:“我瞒你什么了?”
翁豫行自下而上瞟着她,视线像刀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真当我不会去查?”
“你查我什么?”盛雪重放下杯子,心知肚明翁豫行一定发现她以前在Somnium集团给齐冶当特助的事了。
翁豫行站起来,突然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双眼:“我的耐心有限,别跟我耍花样。”
盛雪重心跳几乎停止,睁大眼睛地望着翁豫行,想要辩解,但下颌被掐住,无法出声。然后心跳渐渐变快,几乎要跳出她的胸膛。
“你是怎么知道纪承峰已经死了的?是从谁哪里得到的消息,不用我问了吧。”翁豫行放开盛雪重,轻拍双手,像在拍掉灰尘,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今天就不要再参加排练了。”
盛雪重又惊又怕,听到翁豫行的威胁,知道她无论在娱乐圈还是在资本圈都将遭到翁豫行的打击,惧怕又上升了一层,恼恨也随之而起。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翁豫行冷冷地看着她,盛雪重顶着这样的目光接听电话,顺便按了免提。
田婧美跟她东拉西扯,又是封面,又是八卦,果然分散了翁豫行的注意力。听到纪家不要盛雪重那一句,翁豫行嗤笑一声。盛雪重却忽然反应了过来,田婧美只是小编辑,怎么会有资格决定四月刊封面呢?
这通电话不寻常。
可是当着翁豫行的面,盛雪重不好细问,只得敷衍过去,用上全身的演技,冷淡地打发了田婧美。
她挂断电话,再看向翁豫行:“翁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当初齐冶把我赶出去,我一向引以为耻,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愿意和他们有来往?至于纪承峰,拖那么长时间都救不回来,正常人都会产生怀疑,我只是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这也要认为我有问题?你要告诉我爸爸,就去告诉他吧。我也不怕他再抛弃我一次。”
翁豫行用冰冷的目光审视她,忽地又嗤笑一声道:“是吗?”
盛雪重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齐冶和宋梦圆发生了什么,既然你要我传话,那我就替你传话好了。但她们愿不愿意来找你,这,别说我不看好,也一样不是我的责任。”
翁豫行冷漠地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当天下午节目主办方请盛雪重离开。她也不意外,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收拾东西,带上助理,昂首挺胸离开了会场。她坐上车子,给田婧美打电话。
田婧美却说已举报了那个传谣的公众号,请她放心云云。盛雪重皱眉,思索着田婧美这话里的含义。她猜到这一定是丁之华指使的,只是她要传达的信息未免太难解了,举报公众号和她有什么干系?
到达下榻酒店的时候,盛雪重猛然领悟——是叫她举报纪家啊!向国家举报重大违法犯罪活动,还能顺便申请一张人身保护令,可不是一举两得吗?
她以前搜集了一摞证据,放着一直没动,本想着哪天用得上,没想到还是用在正经合法的举报上了。
盛雪重跟税务局和检察局举报完纪家,问田婧美要来丁之华的电话,跟她八了一些翁豫行的事。
丁之华讲完,众人沉默。
裴雨婷:翁豫行还有哪些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丁之华:这个嘛,总的来说,有哪些人参与围剿我们公司,还有哪些人想入股我们公司,逼我们向外筹资的计划等等,讲得还挺细。
杨暄:还有没有别的比较劲爆的?
宋梦圆:杨姐,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吧?
裴雨婷: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料就往网上扔呗,翁公子债多不愁的。
丁之华:还真有一个大料。
宋梦圆:不是暗算他爸吧?
丁之华:不是这个。
杨暄:是什么快说,别吊我们胃口呀(心急心急心急
丁之华:可能不是你们期待的那种。
裴雨婷:快说吧!
丁之华:翁豫行有真性无精子症。
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杨暄:这个料还挺劲爆的,有实锤就放出去吧。
袁怡晨全程围观,“哇”了一声说:“我记得之前有个女星据说背后有金主,候选人里就有翁豫行,曾经传出过怀孕的绯闻,突然从娱乐圈蒸发,查无此人了。我们还以为她是不是嫁到哪个豪门去了。”
宋梦圆回头看她:“还有这样的瓜?”
“嗯,有这样的传闻,因为没有实锤,所以大家都没怎么信嘛。但是如果考虑到翁豫行有无精症的话……呃……我觉得他被人戴了绿帽,搞不好真会把对方搞到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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