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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豫行给的条件很明确,但时间就可长可短了。
盛雪重自然不会觉得他会给自己无限长的时间,思索片刻后说:“我可以试试,要是三个月后仍然没有结果,我就放弃。你也不要勉强我。”
“可以。”
翁豫行阖上眼睛不再说话,已有赶人的意思。盛雪重愈加心冷,但还是又坐了半小时,方才装作恋恋不舍的模样,慢慢离开。
她没有马上联系宋梦圆,也没有去找齐冶,先在家装模作样地练了一周,顺便关心下她那在东南亚惨当肉票的便宜弟弟,并劝亲生父亲不要忘记打理儿子的公司和投资。
纪父虽然认回了女儿,却又不相信她,猜疑她是不是想接手弟弟开的公司。盛雪重冷笑起来,提醒她这个便宜父亲,他那宝贝儿子可是跟着翁豫行投资的。于是纪家的钱除了解救儿子不断花钱外,又额外多了一笔投资花销。
盛雪重忽悠纪家得逞,继续冷眼旁观,心想都过了一个月,纪承峰怕是凶多吉少了,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她记着宋梦圆的建议,偷偷调查下翁豫行和其他资本集团的资金流向。
资本是不会被区区一个节目吓退的,他们仍然热衷于截胡齐冶对种种技术项目的风投。盛雪重感到很好笑,他们可真信任齐冶的天才头脑呢,便也挑了几家翁豫行投资的项目也跟着入股,使这出戏演得更加逼真。
做完这一切小动作,她正要准备“偶遇”齐冶,却得知齐冶和宋梦圆离开海城,据说要出去一个月。
所有人都很惊讶,要知道齐冶曾在金融子公司里放言,直到完成年度盈利计划前,她都会常驻在海城办公。就连回老家云州,前前后后也总共只呆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中间还回海城督促属下工作,顺便接受了节目采访。
齐冶要做什么?资本的情报网又一次活跃起来,发现她们的第一站是京城。
飞机落在机场的那一刻,齐冶睁开眼睛,神情冷峻严肃。
宋梦圆见状,笑道:“我们是去见长辈,不要这么严肃,会让人紧张的。”
齐冶抬头看她:“这里比海城更危险,我都不一定能保护你。”
宋梦圆有些意外,伸手替齐冶除掉安全带:“怕什么,你去见的人可是业内的泰山北斗,要是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我就能靠着你在全国横着走了。”
齐冶微蹙眉头,小声嘀咕:“问题就在这儿……”
宋梦圆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在把安全带放回原位的时候,在齐冶的耳畔轻声道:“回酒店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
她们下榻于京城二环内豪华酒店的顶级客房,李亚光和谭烁更是不敢马虎,第一时间就搜查所有可能的窃听偷拍设备,检查出行路线。
别说他们的金主再三叮嘱,连他们的老板,业内大佬王倍琛听说他们要来京城,也难得额外说了一句:“多加小心,别丢了饭碗。”
等李亚光和谭烁表示一切正常后,齐冶又通过笔记本电脑检查周围的监控情况,确信没有问题,两人才开始说话。
宋梦圆问:“不是说好由小一去见他们吗?”
齐冶坐在沙发上,扭头望着窗外,闷闷不乐:“我最近出来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原来是在闹别扭,宋梦圆想了想,出声安慰道:“等过些日子,不忙了就好了。”
齐冶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宋梦圆正在酝酿新一轮安慰,忽然见齐冶起身,过去打开行李箱,把一只纯金手链,两只珍珠耳钉取出来交给宋梦圆:“你在京城记得戴上这些,方便我定位追踪。”
宋梦圆无奈地接过来,好笑道:“要是换个地方,我准要生气了。”
“我其实一直有给你装定位追踪器。”
“知道,”宋梦圆叹了口气,“不然发生那回事,我为什么还是没叫你拿下来。”
齐冶知道是说她和苏珊娜偷偷见面的那一回。
宋梦圆装模作样地抚脸:“怪我长得过分美丽。”
齐冶很认真地对她说:“不怪你,怪他们心思不正。”
宋梦圆一时语塞,她明明在开玩笑嘛,齐冶又不是听不出来。她只好打岔过去:“这段时间先别送花了。”
齐冶犹豫。
“卡片不要断,”齐冶看向宋梦圆,看到她笑得很愉悦,“我很喜欢。”
齐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好。”
宋梦圆又转身去收拾行李:“你先休息,我收拾东西,等下订饭,吃完了睡一觉,下午两点就去拜访王老。”
“我和你一起收拾。”齐冶蹲在行李箱前,摆出了开始收拾的姿势。
宋梦圆不去扫齐冶的兴,总得给人家献殷勤的机会,正好借收拾衣服的机会,琢磨齐冶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合适。她想吴培宜品味高雅,很重视穿着打扮,老人的同事应该对此深有印象,或许齐冶该倒饬得精致一些。
下午出门,齐冶穿上了宽松的象牙白高领羊绒针织衫,下套黑色修身长裤,外面披着驼色羊毛长款风衣,颈间还挂上了沉香吊坠。
宋梦圆穿着跟齐冶看齐,只是款式不一样,耳垂则带上了齐冶给她的特制珍珠耳钉,衣袖里也悄悄地带上了手链。
她们乘车到达一处干部大院,警卫检查没有问题,方才放行了。车子停在一栋别墅的院门前,一名中年妇女快步过来开门,请车子开进来,再给齐冶和宋梦圆引路,一直上到二楼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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