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摆烂 第70节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药效还没有退,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兄弟,对秦子川……
贺阑赶紧咬牙,心虚的帮秦予随便擦拭身体,更是面红耳赤的进一步清理,真的摸到撕裂的伤口时,简直惨绝人寰。可能是疼了,贺阑看见怀中的人眉头紧蹙。
感觉此刻若是秦予醒来,自己多半是没命上岸了。
不过即使疼的脸色都苍白了,秦予还是没反应,身上不正常的热度证明他的情况十分糟糕。
贺阑一边心虚,一边燥热,一边还担忧,看来是内伤时被自己折腾的过分了,才会虚弱到这般任人宰割。
贺阑麻木的清理,又不由得将视线聚焦在秦予的脸上。
脑海中某些在药物作用下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他记得自己中了毒,还在秦予艰难带他上岸要给他喂解药的时候,打翻了药瓶,那时候完全无法自控就扑了上去。
那唇瓣上的伤口好像是秦予挣扎时,自己发怒咬的,那眼尾的红,似乎自己把他逼狠了,弄哭的。
对了,秦子川竟然哭了,贺阑都傻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是真的,那样冷漠冷情冷心的家伙竟然会被他弄哭,哪怕是死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人,竟然会哭。
贺阑莫名的越想,心口越涨,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让他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唔。”秦予终于疼的发出一声,吓得贺阑赶紧收手,明明已经清理好了,刚刚是在干嘛?
贺阑脸色都黑了,赶紧抱秦予上岸,擦干穿衣,查探伤势,然后随着越家人回去。
到了越家,很快见到了越煦浅,互相认识了身份之后,越煦浅无奈摇头:“看来请的大夫还不够,来人,再去多请几个。”
贺阑不得不先把秦予送去房间,然后询问其他两人的情况。
“那位陪着风冽的公子倒是简单的外伤,好治,但是风冽是怎么回事,其他大夫来了说病情复杂看不了,有的干脆说没救了,我就只能派人去兰陵请当地最厉害的大夫过来,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贺阑听此就知道霍风冽是犯了旧患,一般大夫看不了。
“他应该随身带着药,吃那个就能缓解情况。”
“倒是也吃了,不过还是昏迷中。你看着也伤得不轻,去治疗一下再说吧,剩下的不用担心,风冽的朋友,我自然看顾。”越煦浅说道。
贺阑也是身心俱疲,很想休息,但是见大夫要去给秦予看病,还是跟了进去,毕竟某处的伤还是他来处理比较合适。
把脉,针灸,写药方治内伤,在贺阑说有外伤的时候,老大夫正要看伤口就被贺阑阻止了,一顿暗示形容,老大夫看着贺阑的双眼都眯了起来。
“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一点。”老大夫一边写下治疗方式和药膏,一边警告道:“每天涂抹,三个月禁止房事!”
贺阑一惊,“三个月!”
其实贺阑的意思是这么严重吗?那地方的伤这么难好吗?
老大夫直接吹胡子瞪眼道:“混不吝的,你爱人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还不怜惜一点,竟然只在乎床笫之事,就算年轻火气旺,三个月都忍不住吗?!”
贺阑瞬间涨红了脸,他他他才没有这意思呢,这次是意外,他怎么可能跟秦予再……他只是担心伤口罢了。
被老大夫狠狠教训一顿,之后还是药童送来的药膏。因为默认这两人是一对了,所以留下药膏就走。
贺阑自然也不可能让别人给秦予上药,但是他觉得自己上药也不合适啊,可是现在秦予昏迷不醒,总不能不管伤口吧。
贺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现在穿上衣服,盖着被子的时候,贺阑是真的没那个胆子再扒开看着弄呢,只能沾点药膏,偷摸着伸进被子衣服下,点点摸索前进。为了手势方便,不得不跟秦予面对面趴着。
贺阑一边心中默念大悲咒,一边轻柔抹药。
但是伤口还是太严重了。
只听一声闷哼,秦予眉头紧皱,睫毛轻颤,竟然要睁眼了。
贺阑动作一僵,心跳如鼓,大脑一片空白的面对秦予即将醒来的狂风暴雨。
结果只见那双往日冷淡的眸子似乎因为发烧而盛满了水光,锐利的视线被茫然替代,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状态,只是感觉到身体内的情况,疼,累,精疲力尽。
秦予只看见近在咫尺的贺阑,微微皱眉,随即一脸麻木的妥协,用几乎沙哑到不行的嗓子试图冷声道:“有完没完?”
可是这样的秦予却让贺阑一瞬间跟失了神智一般,喉结滚动,吐息间「没」了一声。
秦予眼神带着埋怨似乎想要瞪人,却在下一秒看见熟悉的脸再度靠近,就跟过去的很多次一样,秦予就跟被驯服的毒蛇一般,本能的收起毒牙,麻木的接受着一吻。
随着吻加重,秦予再度晕了过去。
而贺阑却跟被惊醒一般,猛然抬起头,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唇瓣上的水渍,那是他留下的罪证。
第61章 养病
柳枕清猛然间惊醒, 梦里都是霍风冽血红的双目,以及吐血昏迷的场景。
他满心惶恐不安,赶紧下床, 一推门就看到守卫的小厮, 不待人出声,柳枕清就赶紧道:“跟我一起来的人呢?”
“在隔壁房间。”
柳枕清立马顺着小厮的指引冲入隔壁房间。
只见房间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老头, 一个就是越煦浅。
越煦浅见柳枕清闯了进来,有些惊讶于此人的失态。
正要说话,就看到柳枕清越过他, 直接扑到了床边。
等到确实看见霍风冽好好的躺着时, 柳枕清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本能的伸手去摸霍风冽的脉搏,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但还是很复杂。
“公子?”越煦浅出声道。
柳枕清这才转头看向两人。
越煦浅见刚刚柳枕清对着霍风冽的神态,微微挑眉, 道:“我正让这位名医给风冽看病, 不如一起听听。”
柳枕清赶紧对着老大夫道:“麻烦您了,多谢。”
越煦浅眉眼闪过好奇, 按理说自己救霍风冽合情合理, 怎么轮到这位公子替霍风冽谢大夫了, 搞得好像他们更亲近一般。
“不用谢我,因为我压根治不了。”老大夫直言不讳道:“这位病人似乎早些年就走火入魔过, 按理说这么重的病情, 我说一句难听的, 早该没命了, 能撑到现在, 完全是有医术高的人为他想办法续命压制病情, 平时应该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或是战斗时内力比拼,受内伤一类的都会引发旧患,导致病情爆发,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我看他除了旧患还有新的内伤,似乎才跟人生死相搏过,对吗?”
越煦浅看向柳枕清,见他脸色一片苍白,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越煦浅没想到霍风冽的情况这么糟糕,但是他记得霍家大嫂就是神医的弟子,眼前的老大夫虽然也是名医还是不及霍大嫂的,听闻此言,暂时也不那么急躁。
“那现在……”
“内伤好养,很快也会醒来,但是旧患已经恶化,这瓶药效果也在降低,老夫是不行的,得找更厉害的医者,当今世上能救他的不过两三人,各位还是早些带他去治病的好,否则再爆发几次,他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老大夫交代完就要给霍风冽施针,然后准备药浴。
越煦浅给了重金,让老大夫留下亲自照看直到霍风冽康复。
随即带着沉默的柳枕清出门。
“还没请教公子是何人?跟风冽是何关系?”越煦浅主动开口询问。
柳枕清回过神来道:“在下柳萧竹,京城皇商柳家,跟霍兄一起南下调查案件。”
越煦浅瞬间惊讶道:“柳?”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柳枕清知道越煦浅不讨厌自己,所以大大方方承认。
但是越煦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呢,追了自己好兄弟许久,闹得京城沸沸扬扬的柳家后人,当时吃瓜可是吃的乐死了。
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好兄弟就跟疯狂爱慕他的人一起上路,这太匪夷所思了。
柳枕清没有看见越煦浅多变的神色。只是道:“我们是在这过程被人追杀,霍兄才受伤。”
越煦浅还在惊叹柳枕清的身份,听到此话,就道:“对了,你们另外两个同伴也寻来了,正在隔壁院子修养。你可放宽心。”
“多谢,他们是霍兄的好兄弟。”柳枕清简单介绍了一下两人身份。
越煦浅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与霍风冽往来信件中的确有提到过。见柳枕清说完话就是一脸凝重的表情,知道他心系霍风冽的病情,就道:“柳公子不必担忧,实在不行,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还有霍大嫂呢。”
柳枕清的眉头却无法松开,若是黎星若能治疗,怎么只会用药物缓解呢,肯定还是得去找师父才行。师父在南边,霍风冽此次南下临走前,黎星若似乎交代了什么,也许就是让霍风冽顺便看病去,所以霍风冽应该知道师父在哪里,就算不知道,等霍风冽醒来,给黎星若去一封信就行了。
想到这里,柳枕清不免有些生气,都相认这么久,这么重要的事情,霍风冽竟然提都没有提。
柳枕清之前就觉得霍风冽的脉搏奇怪,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这般严重,听到他可能命不久矣,柳枕清感觉心都要裂开了。
柳枕清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责备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清楚的知道霍风冽的病情,现在只能祈求他人。这般滋味真的是十分难受。
“对了,你的伤势如何?”越煦浅问道。
柳枕清一愣,这一会儿才摸了摸包扎过的肩膀,还是有些疼的。“我没事,我先去看看其他两人,待会回来照看霍兄。”
越煦浅劝说道:“去看看他们倒是没什么,但是之后还是多休息一下吧,风冽这边我一定安排好人照顾。”
柳枕清却无奈一笑道:“不行的,我得守着他。他醒来看不到我会着急。”
说完,柳枕清就走了,留下越煦浅一人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说得这么自信?不是柳枕清在追求霍风冽吗?怎么说的好像霍风冽离不开柳枕清一样,难道已经两情相悦了?
越煦浅感叹自己消息的滞后,随即转身进屋,见药童已经准备好药浴,扶着霍风冽坐进浴桶中,
因为只穿着里衣,衣领还有些散开,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纹身因为身体的热度而蔓延。
越煦浅很聪明,一看就明白了什么,无奈的摇头轻笑,突然坐在浴桶中的人眉头紧皱。
越煦浅正要上前看看,就听到一声低低的「清哥」。
越煦浅脚步一顿,无奈挑眉,这……幸好那位柳公子没听见,否则该怎么想呢?
此时,柳枕清已经来到了隔壁院子,一进去就看到贺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阶梯上,用手撑着下巴,一副茫然的样子。
“贺兄?”
直到柳枕清走近才惊醒了贺阑。
“哦,你醒了,没事了。”
“我是没事了,霍兄还在昏迷,倒是你们,怎么样了?”
柳枕清不过是简单的询问却让敏感的贺阑直接紧张道:“什么,我们能怎么?没怎么啊!”
柳枕清一脸的问号,道:“真的吗?我听越公子说,你们也受了伤,”
贺阑一呆,这才反应过来,道:“我本来就是轻伤,是老秦比较严重,现在还在昏睡。”
柳枕清点点头道:“也所幸那毒娘子的药只是那种效果,还有解毒丸在,否则你就不只是轻伤了。”
贺阑瞬间一脸的尴尬。
柳枕清说完就索要剩下的解毒丸。
贺阑只能硬着头皮道:“不小心被我弄丢到河里了。”
柳枕清也没多想,只当是贺阑吃过药之后出了意外。随即就说了杀手都被霍风冽干掉的事情,因为没有活口,自然也没法追踪,只能自认倒霉,日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