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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雨尴尬地避过司若尘眼神,吞吞吐吐道:
这正好遇见你有难,又想起之前王爷的相助之恩,便帮了一把,举手之劳。
确实帮了一把,让毒发得更快了。
司若尘其实心里不大相信。
他那时虽半昏迷,却能感觉到有人打了他一掌,这人总不会是他师父。
那么就只能是花凝雨了。
她也说了为昨夜之事致歉,但她为何要动手打伤自己,而师父又好像对此事有些抗拒。
为何要联合起来骗自己?
司若尘心里有些郁闷。
季青临见他不再问,松了一口气。
刚想喝口酒,就见一个女子走过来,似乎要同花凝雨说些什么,结果看到季青临指着他就大喊了一句:
淫贼!那日偷了竺月的淫贼!
季青临一口酒水全喷了出来。
女子昨夜看到季青临将竺兰拐走后,立刻去告诉了花凝雨,花凝雨回来后,却忘了将昨夜之事同她解释清楚。
连连将人拉住,轻呵道:
不得无理,昨夜的事是误会。
可他
是竺兰自己同意替他帮忙的,这事我稍后再同你解释,你不陪着竺兰,来找我有什么事?
女子道:小姐又犯病了,您去看看吧。
花凝雨:两位慢用,我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便匆匆离去。
司若尘用侍女递来的帕子小心地替季青临将嘴边,衣服上的酒水一一擦干净,每一下都格外耐心小心。
手。
季青临将手递过去。
司若尘捏着他的手,从指尖开始,把每一处都擦得干干净净,轻轻地握着,两人手上的温度渐渐一致。
季青临歪头看他,打趣道:
你从前不是不乐意我碰你么?
司若尘一怔。
我那时不知道是你,我不喜欢被除了你以外的人碰。
季青临嘴角不自觉地提起。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拥有了一件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在王府的时候,那夜我不小心碰了你,你醒过来又为什么要生气?
司若尘擦干净他手上最后的酒渍,将手帕递了回去。
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季青临有些戏谑的神情。
师父忘了,那晚你叫的,是楚渊的名字。
季青临瞬间一愣。
他刚要开口解释,就突然想起什么,没有开口。
司若尘却仿佛不在意,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相似的容貌,偶尔会认错也是正常的,现在,师父也有可能只是暂时认错了人
他是觉得季青临把他当作了楚渊的替身。
司若尘一直看着季青临的眼睛,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很轻很轻染上去的,假得可怜。
只要师父能一直错下去,错一辈子,我愿意。
季青临心口一震。
只不过
什么?
以后师父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将其他人送到我怀里,我不喜欢,即便作为一个替身,也给我些尊严吧。
季青临惊讶。
你怎么知道?
很难猜吗?我中了媚毒,师父不愿我死,最好的办法不正是替我找个人吗?
季青临轻咳一声,昨夜荒唐的行径被人当常戳破,有些尴尬。
我那时以为你喜欢女子。
我不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男子。
不,我喜欢你。
季青临看着突然靠过来的人,心下一慌,回过神时已把人推开了。
正好花凝雨带着人回来了,方才下去取酒的侍女也将酒取了来,抬手给他们换了新的酒。
司若尘已经知道了,季青临也没必要再把人灌醉。
将酒盏放在一边,逃也似的把目光丢向花凝雨。
花凝雨还抱了个人回来。
是昨夜那个鲛人,竺兰。
长长的鱼尾从裙摆下露出,被花凝雨抱在臂弯里,蓝色的鳞片在日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泽,仿佛带着不属于人间的灵气。
他想起了那日司若尘在水里露出的尾巴,一时有些走神。
花凝雨开口,他便收回了目光。
见笑了,她当年亲眼见全族被灭,一直走不出来,时常被那夜的记忆吓到,需要我陪着。
季青临想起灭了鲛人一族的,不正是他吗?
可花凝雨对他的态度可就奇怪了。
这鲛人同你关系不浅,我灭了鲛人一族,害她变成这样,你不该恨我恨得不行么?
出乎意料的是,花凝雨却问了他一句。
王爷确定,鲛人一族当真是你灭的么?
季青临一下子不确定了。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花凝雨:我不便说太多,千机阁本就是贩卖消息的,来了这里,王爷自然不会让自己白来,想知道什么,可以穿过后山,那里有一栋楼,那才是真正的千机阁。再过几日,阁主也要闭关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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