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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就是典型的有钱没命花,低调做人不好么?他以为他是谁啊!居然连公主都敢得罪,真是不要命。
甚至还有人起哄:嘿,那小子,跪就跪吧,说不定公主一高兴,便饶你一条狗命呢?哈哈哈
季青临只看了他一眼。
凛冽的目光似能杀人于无形。
那人脸色霎时一白。
色厉内荏道:你你看什么!
季青临烦躁地闭眼,觉得从未像现在这样操*蛋过。
剧情真是每次都崩得无迹可寻。
他循规蹈矩按照剧本走,说好的拿了玉髓就可以走人,结果玉髓没了?
逗他玩呢!
那人见季青临不搭理自己,以为他怕了。
顿时气焰高涨:哼,怂包,就是一个下贱胚子!
听了半晌的墨竹:
这些人还真是勇敢。
季青临气笑了。
很好,总有些活腻了的炮灰妄图挑战反派的权威。
你特么以为自己是主角么?!
主角他都照抽不误!
季青临睁眼,目光如寒冰一般扫了一眼莲华,后者不由地一激灵,总觉得这个眼神异常熟悉
季青临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墨竹,杀了,一个不留。
是。
墨竹早已等不及送这些人去见阎王,但季青临不开口,他绝不会率先动手。
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霜雪般的寒芒一闪而过,血花噗嗤一声四溅开来,血气弥漫,所有的侍卫捂着脖子眼珠凸起,几乎瞬间倒地。
下一刻,莲华抵在季青临脖子上的剑被整齐地从中切开。
她持半剑惊恐地愣在原地,冷不丁地,左肩被墨竹的一柄长刀狠狠贯穿。
噗嗤。
血如泉涌。
墨竹木然地握着深深扎入连华胸口的长刀,面无表情地开口:
谋害摄政王,按律,当诛!
公主殿下,您想试试么?
冷漠的声音,在空寂的大厅不断敲击众人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莲华瞪大了眼。
季青临缓缓揭开面具。
众人死死抑住喉咙里被挤碎了的惊呼,通通扎进悔青了的肝肠。
面具下的脸面容俊美,眉目如画,皮肤白皙地宛如上好的白釉,只是脸上的线条冷俊,唇薄而色淡,一眼看去,只觉寒风瑟瑟,冷到了骨子里。
所有的美都被那逼人的锋芒所盖过。
这是一张被大魏所有人都刻在灵魂里的脸。
比任何刀光剑影都要来得可怖。
季青临哐啷一声,丢掉面具,勾唇看着众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皮笑肉不笑:
现在,本王有资格问了么?
第十五章 哦豁,玩脱了
摄政王出现的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几乎所有人瞬间跪倒在地。
熟练到如同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卑躬屈膝,不敢直视。
季青临一步步自楼梯走上二楼最中间的尊位,看似不轻不重的脚步打乱了所有人的心跳。
他步调缓慢,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个字。
季青临在柔软的塌上坐好,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众人这才勉强互相搀扶着起身,慢慢吐出积压在心口的浊气,腿还有些发抖。
季青临清冷的声音像淬了寒冰:本王让你们起身了么?
众人一僵,双腿顿时软下去,整齐划一地跪作一排。
季青临撑着下巴,慵懒地看着莲华:公主殿下,需要微臣给您行礼么?
莲华瘫软在地上,闻言一哆嗦。
七皇子楚渊大婚之日逃婚,尸骨无存,皇家颜面扫地却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就算今日摄政王想要她的命,也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众人默默感叹:完了,大魏唯一的公主也要没了。
皇室所有人,都不过是季青临手中可以任意宰杀的傀儡。
莲华娇纵,却并不愚蠢,她明明被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季青临一向最讨厌别人哭,她只能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说笑了,本本宫还有事,便不在此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说完,她低头僵在原地。
鲜血已在她裙下铺开,染成一顿迤逦的红花。
她因剧痛和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却又不得不继续在脸上挂着笑。
季青临没有出声。
半晌,久到莲华以为自己快要人头落地的时候,季青临摆摆手。
莲华一脚从鬼门关跨了出来,几乎是夺门而出。
其他人投去羡慕的眼神。
得,惹事的跑了。
看戏的完了。
四周弥漫着血气,侍卫带血的尸首还躺在地上,衬得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青白的。
季青临视若无睹,他一向不是个好相与的,放过莲华,只不过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而且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至于其他人,就好好跪着吧。
不同于这些人,自摄政王出现那刻,紫衣女子的眼中闪过片刻欣喜,而后又很快被满目的懊恼所掩盖,她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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