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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柳漆很震惊,江家村祖祖辈辈都在田里种着菜,坟墓都在山里,好端端的田地里怎么会有。
见他满脸意外,几人不厌其烦的继续劝告:最近一定不要踏入这片田地,天黑不要出门,总之做什么都要小心,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第一时间要来告诉我们。
几人越说越激动,那架势仿佛柳漆是外来者,他们才是知根知底的本地人。
柳漆被吓到了,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觉得他们不会这么无聊的骗他。
于是他认真点头,乖乖道:我最近一定会谨慎小心。
见他这样几人稍微放了心,如果柳漆不是严禁越矩的小寡妇,他们真想直接把他带到村长家住着,总比独自住这个偏僻地安全。
可惜了。
说完话眼看着树林里起风了,他们也不敢继续在这呆,嘱咐柳漆赶紧回家别出门,便逃也似的往村长家那边飞奔。
送走了他们,柳漆心中沉沉,抱着好吃的独自进院。
嘎吱一声推开小木门。
这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有林中的凉风吹过来,安静的小院里栅栏吱嘎吱嘎响。
邻居们不知道都哪去了,往常总有的唠家常不见了,周围一点人气都没有。
以前柳漆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属于自己的小窝,虽然简单却很温暖。
但今天听了几人的话,他也莫名觉得有点渗人。
想到还要一个人在屋里住一整夜,柳漆忽然不记得以前的夜晚是怎么度过的了。
亡夫死后,他记性变得好差。
心中毛毛的,不过等他进屋,将喷香的鸡腿和牛蹄筋打开,脸上又有点幸福。
不管了,先吃再说。
没有可以冷藏的地窖,夏天放不住食物要赶紧吃,他美美的吃了一个鸡腿,把剩下的小炸鱼吃光,又切个青椒跟牛蹄筋炒了炒,弄了个卤子下面条。
这一顿辣乎乎的很开胃,他吃得红光满面,什么烦恼和恐惧都忘了。
吃完饭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愉快的刷着碗。
等一切都结束,天色已经开始发暗,得赶快冲澡才行。
院子里搭了一个简陋的洗澡木棚,长宽都在一米左右,里面糊了透明塑料皮。
洗澡棚外有个简易的太阳能热水器,晒了一天的热水,能勉强让他在天黑之前简单冲洗。
柳漆迅速钻进木棚,里面真的很窄,稍微有点大动作就能撞到胳膊。
即便有点着急,他也仔细又认真的脱下孝服,为了不让雾气打湿布料,还将所有衣物叠好,小心伸出一只手将它们放在外面小凳上。
晒了一天的水真的很烫,一打开花洒,热水便劈头盖脸的砸下。
柳漆白净的皮肤受不了刺激,顿时变得粉粉的,洗澡棚内很快便充满水汽。
他快速在身上涂着沐浴露,红唇微张着小口喘息。
哗啦啦的热水掩盖了许多声音。
洗了一会逐渐适应这个温度,柳漆轻哼着歌冲刷身上的泡沫。
湿漉漉的黑发向后捋,水流滑过红唇雪肤,汇入细嫩白皙的纤腰下,犹如祸世妖精,在简陋的小木棚中美得惊心动魄。
被朴素孝服尽数遮掩的撩人身姿,此刻如数绽放。
冲的差不多了,柳漆指尖并拢抹去脸上的水珠,慢慢睁开眼睛。
木棚的缝隙后好像站着一个黑黑的人影,离他非常近,又高又瘦看不清面容。
柳漆吓了一跳,顿时想到白天的鬼打墙。
心脏在胸腔狂跳,他再次鼓起勇气看过去,发现黑影不见了。
是鬼吗?还是有人在偷看他洗澡?
无论哪种都让柳漆万分紧张,无措的目光不断看向四周,雪白的身体蜷缩。
明明身在木棚里,此刻他却仿佛站在大庭广众下,失去名节被大家指指点点。
柳漆拼命祈祷,希望只是眼花看错了。
心中惴惴不安,他不敢再待下去,迅速擦干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木棚推开一条小缝,伸出一只胳膊去摸衣服。
指尖摸了个空。
柳漆错愕极了,将缝隙推得大了点,这才发现连凳子带衣服全都不见了。
没有鬼会这么无聊,肯定是村里人干的。
他顿时又急又气又羞,脸蛋涨红的关上门,粉白胸膛不断起伏。
现、现在怎么办?
周围的栅栏根本遮不住什么,如果他就这么跑出去,其他人在屋里都有可能看到他飞奔的身影。
手头只有两块小毛巾,根本就遮不住什么,木棚里的塑料布还是透明的。
柳漆左右为难,急得在洗澡棚里转来转去,就在这时,邻居家的门忽然传来响声。
出来人了吗?
他下意识瑟缩在木棚里,想了想,又扒着门缝往外看。
门缝挺大,他能看到瘦高的男生从屋里出来,一手插兜,隔着栅栏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
柳漆抿着唇,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忍不住求助道:江裔?
怯怯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江裔动作一顿,霍然转头。
微冷的视线落向这边。
我在洗澡棚里,柳漆有些难以启齿,衣、衣服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你能帮我进屋拿一件吗?
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检点,作为守孝的寡妇,不该拜托外男拿这么隐私的东西,况且他和江裔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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