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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黑手党学校的第一堂课

      出了那个弱肉强食的餐厅,差不多也到了该报到的时间──reborn倒是说还有点事情要先去办,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于是现场只剩下深海光流等人,准备前往对应的教室报到。
    「迟到不会怎么样吧?」国中时常常因为各种原因被老师处罚的泽田纲吉有点担心,「会被罚站吗?而且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好好去报到……」
    除了山本武、狱寺隼人以外,其他的守护者全部都不是一年级生──虽然深海光流她的年纪也不该就读一年级,但reborn大魔王金口一开,她的志愿都能从医学院变成黑手党学院,所以换个年级问题好像也不是很大了。
    「……乖乖上课啊……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六道的话感觉不太可能,他一看就是不良少年。」深海光流接话,做了十分恳切的评价,「……话说回来,三个年级教授的课程分别是什么,有什么差别吗?」
    「哼,愚蠢的女人,连这个也不知道还敢过来读,真的不是走错学校吗?」
    狱寺抢先发了难,教训得很有道理……但深海光流很想说,她一个礼拜前准备的都还是医学院的课表好吗……天知道义大利黑手党战斗学校会有哪一门课跟医学院开的一样。
    「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们都是不知道课表的伙伴呢,深海。」山本少年倒是赶来救场,一脸天然的表示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未来上课的内容。
    ……山本少年,虽然很感谢你救场……但是,你别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来读书了啊,她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而不是单纯忘记好吗。
    「我、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的泽田纲吉赶紧跟上表态;其实泽田纲吉在国三的时候填的志愿分明是并盛高中,但录取单一发下来结果却上了横跨半个地球距离的一所见鬼的黑手党学校……
    ……呵呵。他什么话也不想说。
    「……狱寺知道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吗?拜託了,我真的很需要啊。」泽田纲吉代表发问,毕竟根据经验,他自己询问总好过山本问然后两人又拌起嘴来,到时候他还要浪费时间劝架,完全不划算。
    ──只能说这三年泽田纲吉也不是完全没有成长,至少他终于逐渐掌握了与自家两个左右手的相处模式……大概吧。
    「是!为十代目解说是我的荣幸!」被询问的狱寺隼人感觉自己肯定是深受十代目信任的,语气都带上了一股激动,忠犬属性表露无疑。
    对此深海光流其实很想吐槽对方心都要偏到太平洋了,不过再三思量过后还是觉得稍微听一下好了──毕竟狱寺是现场唯一知道他们课程内容的人,不能打断他。
    「其实这间黑手党训练学院并不是像日本高中学制一样,每个班级有固定的课程与课表。」负责讲解的狱寺隼人戴上了眼镜,看起来十分专业。
    「换句话说,这里其实是选课制的。虽然有分班,但空堂课表任学生自己排选;除了一些各年级必修或限定年级才有开的课程,其他的三个年级都可以跨年级选修,所以不同年级也有可能修同一门课程。」
    这样啊……感觉上跟义大利很多高中一样嘛,而且日本大学也是这样的,感觉似乎很正常……?深海光流想。
    「原来是这样吗,感觉真特别呢。」第一次体验与日本完全不同学制的山本武同学奇道,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我不记得我选了什么课程啊,那最后会乱码选一个课表给我吗?」
    对啊,似乎完全没有听说选课这一回事,当初reborn也是直接把入学凭证和相关文件交给她……现在没有选课程的她、或者说是他们,难道真的要乱码随便选一组出来?
    「怎么可能啊,果然是棒球笨蛋,这都想得出来。」狱寺却是直接吐槽,让深海光流分外庆幸刚刚自己没有将一样的问题问出口,「选课表这种我老早就问过reborn桑了,reborn桑说会为我们选定专门的课程──」
    「──没错,你们的课表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reborn?!」泽田纲吉又不淡定的叫了出声,因为他伟大的家庭教师此时正从教室墙壁的机关里面缓缓走出来,「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啊,都到了义大利怎么还是喜欢在学校随便设什么秘密基地──」
    「吵死了,蠢纲,想去三途川一趟吗?」reborn像是受不了自家学生大惊小怪、小题大作,又掏出了枪指着对方……深海光流见状,原本想跟着吐槽的话也咽回肚里──话说只是吐个槽就动刀动枪的,到底谁才小题大作啊喂。
    「这是我为了你们量身制定的课表,其他家族成员也都确实交到他们手里了。」reborn挥舞着手上的纸张,嘴角露出一个让泽田纲吉与深海光流的本能──前者是彭格列传承的超直感,后者则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都感觉不妙的笑容。
    「好了,要照着课表上面的课程好好学习啊,学期末要是有一门不及格……」一身酷炫黑西装的杀手男孩冷笑一声,枪枝上膛,「就通通给我去死吧。」
    ──鬼!你是鬼吧!!
    泽田纲吉与深海光流内心频率极其同步,在那一瞬间几乎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不过这种同步一点也不让人开心就是了。
    「欸,小朋友你给我排了什么课程啊?」山本武还是一副「我是天然我最强」的爽朗样,毫无芥蒂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张课表,「我看看喔,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暗杀入门?这是……」
    乍看到这样奇葩的课程名称,山本武的表情起先有点困惑,但接下来却又马上露出了悟的神色:「我知道了,是扮演杀手的游戏吧?好有趣的课表!」
    ……那是什么样不和谐的课程啊,而且山本少年你那个反应是对的吗,到底要多粗的神经才会在如今还以为在玩游戏啊──于是泽田纲吉与深海光流内心活动再一次同步了。
    「既然棒球笨蛋的是暗杀,那我的应该就是如何做一个好的左右手的课程了吧!」狱寺隼人十分有自信地未看先猜测自己的课表。
    不不,这两者之间没有直接关係也没有间接关係等于没有关係啊,到底是从哪里推论出来的啊根本毫无逻辑好吗──都快要成为心之友的泽田纲吉与深海光流依旧一起在内心吐槽着。
    「我看看,下午第一堂……什、什么?!」狱寺同样接过课表,看到上头印着的日文字却是大惊失色,「情绪管理?那不是跟成为十代目左右手完全无关吗,这怎么可能是我要修的课程?!!」
    ……
    「……啊,这课程排的真好。」深海光流感慨道。
    「深海桑,你也这么觉得吗?」泽田纲吉心有戚戚焉。
    「狱寺的课表也好有趣啊,感觉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呢。」山本武看着狱寺隼人的课表讚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讚叹个什么劲……他真的知道情绪管理是上什么课的吗?深海光流表示自己十分怀疑。
    「阿纲跟深海的第一堂课程呢?」
    山本询问,于是泽田纲吉与深海光流才战战兢兢地自reborn手上抽走了那张决定他们一整个学期命运的轻薄纸张。
    「呃……厚……厚黑学……?」泽田少年颤抖着唇唸出这个微妙的课程名称,「……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会有学校专门开班授课教这个,就算是黑手党也完全用不到不是吗?!」
    「……不,其实我觉得首领的话说不定需要啊,泽田。」深海光流若有所思地道,不忍说像天真单纯好骗这种形容词当当偶像剧女主角人设还行,要当黑手党老大根本纯属扯淡好吗,「不然也许泽田你可以去追一部关于宫斗的剧,说不定也可以掌握一点类似的技能?」
    「所以说我是要从那些东西学到什么啊?!深海桑求你了能别这样一下正常一下让人忍不住吐槽吗?!」
    泽田纲吉完全无法理解地大声吐槽,对于新认识的这个游走在正常人和非正常人的伙伴他感到满满的无力:「……而且,光说我的,深海桑你的第一堂课是什么?」
    「唔……我的是……古今中外──全球黑手党发展歷史……?」
    ……好吧,深海光流表示自己很知足,至少不是去学习情绪管理或是厚黑学……至于山本武的暗杀入门就更不用说了,要让她去上的话肯定只有学习花式被杀的方法吧。
    「为什么只有深海桑你的第一堂课是正常一点的课程……」泽田纲吉特别幽怨地道,「虽然我没有一门课是好的,但是也比从头学起好吧。」
    「蠢纲你别说蠢话了,」reborn不失时机地发言,简直是以打击自己弟子脆弱的心灵为己任,「学科基础平均只有十七点五分跟从头学起的意思是一样的。」
    「喂喂reborn你说的那是国一时候的事了,不要翻旧帐啊!」糗事被爆出来的泽田纲吉立刻炸毛不干了;深海桑还在旁边啊第一天认识就被爆这种超级丢脸的事情──
    而且明明国三的时候他的总成绩已经衝上五十九分了……好歹老师看他可怜会多给一分同情分让他过的好吗!
    「那我换个说法,」被学生反驳的第一杀手从善如流,「靠老师的同情才能得到国中学歷的你跟幼稚园没有毕业是一样的。」
    完全没有比较好!你是哪里来的超级抖s啊──!
    泽田纲吉差点没有痛哭失声。
    而一旁的深海光流一点也没有嘲笑泽田纲吉的意思,反而觉得无限的同情自她的心里涌了上来──比起国中有没有毕业这种小事,能在reborn手下度过三年还没有从人生这门课直接毕业,光是这样她就觉得泽田纲吉实在太强大了。
    「好了,既然拿到课表就快点滚去上课,上完这一堂的下一堂就是社团课,到时候全部到a栋自由活动课室来。」在深深伤害了自己学生的心灵之后,抖s魂得到满足的reborn举枪赶人,「要是下一堂课程迟到的话,应该都明白会发生什么事吧。」
    ──不。完全不明白,完全不想明白。
    于是一瞬间眾人作鸟兽散。
    见状,杀手冷笑一声,一个转身,只剩下一个帅气的背影,消失在校园中。
    +++
    一点也不想明白迟到会发生什么事的深海光流及时赶到了课堂,此时的她无比庆幸自己并没有什么路痴属性,看着地图转转很快就找到路了。
    进到教室里面的时候还没有上课,整个课堂上没有几个人,少数的人大多聚成一团一团的小团体,每个团体甚至穿着类似的正装……意思是同个家族的人才会聚集在一起吗?
    深海光流环顾整个教室,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面孔、也就是彭格列成员落单……不然就是她的脸盲又发作了。
    ……好吧,如果她是彭格列成员,那她大概就是落单的那一个。
    发现没有可以聚集的小团体,其实深海光流也不是很介意,毕竟除了六道和狱寺其他守护者什么的她也是今天刚认识,坐一起也没什么好聊的……又不是跟她有着一样正常人吐槽之魂的泽田纲吉──于是她看准了最前排,没有任何集团在群聚的位置。
    不管是什么学校,离教师近的第一排都不是很受欢迎啊……嗯?
    深海光流顿了顿,她发现最前排似乎坐着一个熟悉的──凤梨头。
    ……那么有个性的造型,除了那傢伙竟然,真的还会有其他人绑吗?
    深海光流很疑惑,但那位前排同学头发顏色是紫色的,从背影看起来也比较娇小……是女孩子吗?绑凤梨头的女孩子?
    有些迟疑地慢慢朝那到身影走去;待到就快要超过第一排时,紫色凤梨发型的人却突然转过头,像是早就知道后头有个深海少女正在窥视她──
    没错,是「她」。紫色凤梨真的是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右眼覆上骷髏头造型的眼罩,另一隻露出来的眼睛却像是紫水晶一样,和她的头发互相辉映;
    特别当她看到深海光流时,一种难掩的光彩几乎要从中迸出,宛若用最热烈的日光照在紫曜石之上,熠熠生辉。
    ……卧操为什么有个跟六道绑一个发型的萌妹子用像是看到初恋情人的眼光看着我。
    ──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其实被紫凤梨少女眼光吓得不清的深海光流,一不小心就在心中爆了粗口。
    「……这位同学,你好。」深海光流决定还是自然一点好了,于是她先打了个招呼,「……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指了指紫色凤梨旁边的位置。
    希望她的面瘫可以吓退紫色凤梨……啊不是,是紫发妹子让人惶恐的目光。
    「当然没问题……!」紫发少女语气有点激动,差点让深海光流以为她下一秒就会从座位上站起来,「那个,我是说……很欢迎。」
    不过最后紫发少女虽然语气激动,但是动作倒是规规矩矩,因此深海光流虽然迟疑,但还是道了一声谢谢,坐了下来。
    象徵上课时间开始的鐘声响起,同学们坐定后教授也自门外走进来──接下来就操着一口流利的义大利腔开始介绍今天这堂课要上的课程。
    深海光流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思考的却是不知道除了六道和狱寺,其他的彭格列少年该怎么度过全义大利文的授课还不被当……所以说语言的藩篱是这么好突破的吗,就算餐厅跑马灯有贴心的多国翻译,教授也只会用义大利文上课、课本也都是义大利文写的啊喂。
    也不知道reborn那傢伙是怎么想的,虽然之前在给号称「义大利」最强的暗杀部队瓦利亚治病的时候,她就惊奇过他们那标准到简直丧心病狂的日语──所以那些暗杀者到底什么时候会用到距离自己出生地半个地球外的东洋岛国的语言啊,而且还说得那么标准,这样对得起作为你们母语的义大利语吗?
    ──不,重点不是那一群逗比的瓦利亚暗杀者是不是从小双语教育培养从此赢在起跑点,重点是来自日本的泽田纲吉等人怎么样也不可能懂义大利文……他们真的知道课在上什么吗?
    这厢深海光流的思绪已经惯性地飘到遥远的彼方,一旁紫色凤梨头妹子──库洛姆·髑髏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目光殷切;也幸好深海光流没有自觉,不然大概又会吓得不轻。
    『kufufu……我亲爱的库洛姆,你直接这样盯着深海光流看,她会吓到的。』库洛姆尊敬的那位大人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说话时话语尾音上扬,感觉的出来他心情极佳,『她那个脸盲的毛病可是从没治好过呢,现在应该不认得你的。』
    『骸大人……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再稍微观察一下光流大人。』库洛姆没有收回目光,依旧将那样热切的眼光投射在深海光流身上,『虽然那时候我没有意识……但是这就是,光流大人……』
    是眼前的这个人啊,就是她救了自己。库洛姆没有一刻比此时此刻更明白这一点。
    当年,因为车祸失去大部分内脏的自己,原来不可能活下来的,更别说是遇到了作为她存在意义的骸大人、作为伙伴的千种和犬,以及后来她所愿意效忠的boss──
    「……哦?」作为她最初重生信仰存在的蓝发的神明大人,就在一片如茵绿草与碧蓝天空所织就而成的空间中,找到了她,「只是稍微试试看竟然就成功了……所以说深海光流的眼光果然一直都很好……是吗?」
    当时的库洛姆并不明白蓝发少年的意思,她只知道对方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起来;那一身的白衬衫衬上白皙的皮肤,给人一种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那是……宛若神明一样的温暖光芒。
    「你……您是,神吗?」不自觉地,库洛姆就这么开口问了。
    「……哦呀,还真是意外的让人愉快的称呼啊……」蓝发的神明似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笑了出声,「是啊,我是神呢……未来将作为你的信仰存在的,名为『六道骸』的神明大人。」
    「神……」库洛姆喃喃出声,心中有止不住的喜悦以及惶恐,「为什么……为什么神会来找我呢?」
    神怎么会来找她这种,被所有人遗弃的存在……?
    「这个嘛……是『天使』哦。」神明笑得更开怀,并且朝着库洛姆伸出了一隻手,「走吧,我会赋予你新生,成为你的信仰……然后,带你去看,那个发现了你的『天使』。」
    当时的库洛姆没有心力去想为什么天使能够要求神来接自己,她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一双作为她唯一的救赎的手,坚定地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然后,一直到了今天,她总算是见到她了──
    终于见到你了,光流大人……天使大人。
    「……」于是当下课时,深海光流将课堂作业抄了下来后再回过头时,看到的便是紫发凤梨妹那样深情款款的视线,看得她整个人顿时都不太好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要受不了这个妹子像是小鹿斑比的眼神了。
    话说会用这种眼光看她的……是以前治过的病患吗?可能性挺高的,以她脸盲的毛病,只是因为治疗对方而有一面之缘的话,怎么样也不可能记住对方的脸。
    「我……没有什么事。」想起了骸大人要她别吓到光流大人,库洛姆欲言又止,「……我叫做库洛姆·髑髏。」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我叫做深海光流。」不明所以的深海光流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不知道等等眼前的紫发少女会不会突然拿出黑色的笔记本、然后说什么哼哼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所以受死吧之类的台词。
    「我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天使在心中暗自脑补着什么糟糕的想像,库洛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深海光流报上名字之后随即接话,「光流大人,您……您还,记得我吗?」
    ──比死亡笔记本更糟糕的问题出现了。这是脸盲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啊。
    深海光流叹了一口气,她身上连病歷本都没带啊,就算听了这样的说法,知道了对方应该就是自己的病患……不能查病歷她一样很茫然啊。
    「……不好意思,我……」深海光流想她还是解释一下关于她脸盲这个毛病好了。
    「不要紧!」库洛姆急急打断她,「不记得我也没关係……但是,可以让我跟着光流大人吗,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也可以找我……!」
    「……」深海光流认真的思考她到底是治癒了多难治的病,眼前的妹子才会用看救世主的眼光看她……总不会有人因为痔疮被治好就这么感激涕零吧……虽然她没给人治过痔疮,「这样啊……那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询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深海光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真的是需要帮忙的。
    「期末的分组报告,可以跟我一组吗?」深海光流猜想库洛姆可能光顾着盯着自己看,没有听清老师说的话,于是解释道,「刚刚老师说这学期唯一的功课,就是分组介绍某个黑手党家族歷史,报告的好这学期就可以过关了。」
    基本上似乎其他同学都是和同一家族的人一起报告自己家族歷史的样子;彭格列没有人跟她一样修了这一堂课,而库洛姆看起来应该也是没有伙伴……那么组队一起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吧。
    「好的。」库洛姆很快答应,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我一定会努力的,光流大人。」
    「呃,别叫我大人啊……可以的话叫我的名字或是姓氏都是可以的。」深海光流一直很想吐槽那个称呼,现在总算找到机会了,「对了……至于报告的内容,订成彭格列可以吗,还是你想要报告自己的家族?」
    深海光流其实是想稍微徵询一下库洛姆的意见,也许人家想要报告自己的家族也不一定;谁知道听到她这样说,库洛姆总算有了与「敬仰」无关的表情──困惑。
    「这是当然……当然是彭格列。」库洛姆面露不解,但很显然她并没有要解释她为何困惑的意思,「不过,要是光流大人想要报告别的家族,我也……」
    「没有的事,其实我也觉得介绍彭格列就好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暂时也是彭格列的……呃,「新」彭格列的一员,既然库洛姆没有什么意见,那当然还是报告彭格列,「那个……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
    「我可以跟光流大人一起吗?」库洛姆打断了深海光流的话,语气中流露出难以忽视的期盼,「我也要去找boss他们……」
    ……你要找自家boss的话我们还顺路吗,妹子?
    深海光流稍微无语了一下,庆幸她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面瘫脸沉默着并不让人感觉尷尬,最多是看上去严肃一些,「……那就,一起吧。我要去a栋的自由研究课室。」
    库洛姆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跟在了深海光流后面。
    「……」深海光流思考,等等该怎么跟reborn那个抖s解释她怎么拐了一个凤梨头妹子回去……该不会被误会她对于凤梨有什么特殊爱好吧,跟她比较熟的六道看上去也是一颗变种蓝凤梨……
    深海光流瘫着脸继续思考这一些不管对紫凤梨还是蓝凤梨……库洛姆还是六道骸来说都十分失礼的问题。
    一旁依旧红着脸跟着心目中「天使」的库洛姆,则在脑中继续跟她家「神」大人沟通。
    『骸大人……光流大人人真的好温柔,虽然没有笑容,但是好温柔……』
    『kufufu……深海光流,就是这么天真到愚蠢的人。就由你来看好她吧,我亲爱的库洛姆。』
    『好的,骸大人。』
    ──可怜的蓝紫色系凤梨二人组并不知道,所谓的面瘫到底是可以隐藏多可怕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