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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对闵至舟来说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场面, 那天的震撼到现在都能在眼前浮现, 神圣不可侵-犯的巨大的白色雕塑, 和全副武装守卫城市的红色的机甲骑士, 那宛若真正的神明的碰撞的激烈斗争,仅仅只是一次小小的比试就毁掉了大片大片的土地的可怕的武力, 都让闵至舟无法忘却。
“圣主其实算是一种神, 他通过信仰来行动,可以通过吸收信徒的信仰来发挥他的力量, 信仰值越高, 他就会越强大, 他是没有上限的, 全部取决于信仰值。”诸研对着闵至舟说道。
不可否认的, 这样的解释听上去就像是真正的神一样。
“如果圣主这么厉害,为什么居民都不信仰圣主呢?现在不是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吗?”闵至舟问道,然而问完之后就接受到了诸研鄙视的眼神。
闵至舟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理由了。
诸研对于一直都很配合的闵至舟也意外的有耐心,虽然不愿意多费口舌却依旧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我们信仰的是造物主,除此之外我们不会信仰任何的神,造物主就是我们的神。”
闵至舟露出了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
“而且我们和圣主其实并不存在特殊的联系,无法对他产生信仰,他对我们来说就只是一个地标而已,甚至只是一个装饰,我们不需要圣主的帮助,而圣主……怎么说呢,从本质上和我们是差不太多的。”诸研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和其他城里人。”
“……”闵至舟表情复杂,是说他脆弱的体质吧,“你倒也不用特别提醒我,我明白的。”
“我们无法信仰圣主,但是你不一样,你对圣主没有排斥心理,甚至很臣服于他的强大,你能真正的对圣主有信仰。”诸研一字一句的拆解给闵至舟听。
“与其说是信仰,倒不如说是钦佩,我其实到现在都不理解圣主的构造,他看起来……并不是机甲。”在那样可怕的机甲的攻击下都毫无损耗,这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雕塑,更何况闵至舟一直以来的知识都告诉他,雕像是不会动的,他对圣主是未知的,恐惧的,但是……也是敬畏的。
“所以你和我们不同,你能理解圣主的强大,你能真诚的信仰他,能给圣主增加信仰值。”诸研最终总结道。
但是闵至舟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给圣主增加信仰值?”
诸研皱了皱眉,神色少见的出现了几分阴霾,之后他撇开眼神:“虽然我并不喜欢圣主,但是有时候还是希望能借助他的能力。”
闵至舟第一次才明白原来圣主雕塑和整个城市居民的割裂,但是这一种割裂感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明明是那样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存在。
但是诸研说需要他去信仰圣主,给予圣主足够的信仰值,估计是为了如果城主遇到危险或者无法命令圣主的时候,可以让他通过祈祷的方式唤醒圣主。
闵至舟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城主消失在魇兽林那一段时间,给诸研的内心带来了难以磨灭的负-面影响,所以即便不怎么待见圣主,还是让他做了。
只是……
闵至舟其实也不懂得如何去信仰一个神像。
在人类文明覆灭的末日之中,对于曾经人类的信仰已经少之又少了,所有人都在艰难的生存的时候又有谁有其他的心力去信仰宗教呢?
不过闵至舟还在孩童的时候,曾经见过同城的某一个宗教的教-徒,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他能看到那个瘦弱到干枯的女人的脸却给了他足够的记忆点,女人总是比别人更早起一段时间,进行一次祷告,她祷告之时的眼神是充满了希望的,即便是身处困境之中,她依旧会在祷告之时露出怀揣着希望的笑容。
只是在城内不允许信仰宗教,上层的人认为宗教会毁灭一个人的希望,去幻想不存在的神明而懈怠他们的工作,消磨他们的忠诚心,所以女人被抓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猜测她很可能是被派去做了探测小队,而去探测小队的人,基本有去无回。
“我应该怎么做?”此时从记忆中回笼的闵至舟捧着那一束鲜花,面对着巨大的白色雕像不知所措。
“信仰他。”诸研提醒道。
“就是……我应该怎么样才能信仰他?”这对闵至舟来说才是难点啊?
诸研有些犯难,怎么信仰他?他们信仰造物主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任何培训就已经对造物主完全的信仰了,但是要强行改变一个人的信仰,诸研其实也不太清楚。
“总之,你先献花试试?”诸研提议道。
被赶鸭子上架的闵至舟听到诸研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根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信仰啊?!”
“那是你不会,我们天生就知道信仰,就和知道吃饭需要吞咽一样,我还需要教你怎么吞咽吗?!”诸研少见的也有些恼羞成怒,这是他少有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决策的事情,可是如果承认了,那不就是说其实他对造物主的信仰也很难形容吗?这简直就是在质疑他对造物主的忠诚!
闵至舟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透了诸研少有的窘迫:“那为什么非要献花?”
“花是感情的代表,是祝福的象征,是承载着心意的载体,你要将你的信仰灌注到花束之内,然后献给圣主!”诸研贴在车上,半点都不想往圣主的雕塑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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