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6页

      “啊?”好似是小小的震惊一下,马上又平静了。
    他伸手捏它的脸,莞尔道:“哦。那只能叫你,乔小弟了。”
    ——什么嘛!不管它是公母对他都没有区别吗!
    龙感到苦恼半天的自己,被狠狠的愚弄了。
    “我才不是乔小弟,我不跟你姓!还有,我是哥哥!!”
    它逐字逐句地反驳,努力要挑起他的怒意。
    “我在蛋里好多年了,比你年岁大得多!所以,今后你要尊称我龙兄,我叫你阿执!懂了没!!”
    “嗯,”乔执失笑:“好啊。”
    ——什么嘛……就这样?
    咄咄逼人的挑衅打在一团棉花上。
    它的要求他照单全收了,但龙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龙兄。”
    乔执喊了一声,觉得这个称呼挺容易接受的。
    龙对于他,是龙啊。不论男女,不论年龄大小,龙就是龙。
    “我跟你说,哈哈哈,刚才四皇子跟我说……”
    他学着四皇子当时那种天真、故作神秘的语调,复述男孩当时的话。
    “小哥哥,我知道……你是龙。”
    乔执扑哧一声,乐得肩膀直颤抖。本以为四皇子见到龙,会为他们带来额外的灾祸,没想到正相反。
    “他竟然误会我就是你,想必他也是这么跟他父皇说的吧。”
    小少年的呼吸热热的,话尾语调总往上跑,在它这儿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身为职业骗子的一肚子坏水。
    想来现下的话,就是乔执别过四皇子后,笑个不停的原因。
    “没被那暴君传唤,我一直心里害怕,他们倒是为我当时弃四皇子于城门外找了个极好理由。我照着这个骗他们,如果能让他们继续这样误会下去,我与你定无性命之虞。跟他们说,龙要在山林中潜心修行,说不定他们会放我们走……”
    事情峰回路转,他本就有少年人的乐观,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想。
    “那样就好了,我们不用死,我们还能很快出去,回家。”
    他的心安定下来,像是已经翻过冰冷的宫墙,看到他们的桂花糕、他们的小山林、他们的茅草屋,他们的……
    “我的修行,需要你在宫里。”
    最终龙还是找到了,那句能让乔执笑意消散的话。
    “如果回去山林,我必定无法飞升。”
    第22章 画像
    秦万瑾主动留下来“监视”昏倒在路中央的古装男子。
    少了这个挡路的因素,其余组员立即回去营救洞顶的人。
    没过多久,秦万瑾便见组长醒了过来。
    他没出声,睁着眼,看向道路深处的黑暗。
    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凉薄的遗世感似已渗入了骨骼。那双眼眸里情绪极淡,疏离美丽,宛如寒夜的远星。
    ——好看得叫人心惊。
    不论何时看见他都能想到这一句啊,秦万瑾轻轻叹了口气。
    “组长?”他哑着嗓子喊他。
    俞守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不见那瞎眼的羊角辫女孩。
    “我没有童年。”他突然说。
    秦万瑾下意识巡视一圈周围,没有别人,但他仍不确定俞守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记不起来。”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清。
    幻象渐渐深入,那里的龙与乔执使他忍不住去回忆,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可俞守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童年的记忆。
    这很奇怪,不是吗?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俞守觉得涌进脑子里的东西太多,越想理清,越是混乱。
    “秦万瑾,你认识我多久了?”
    “十七年。”没有半分犹疑,他便说出了答案。
    “这么久了啊……”
    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青年,俞守心中颇为感叹。
    “刚看到你时,你是被江前辈带来的。二十一世纪,他还收什么‘入室弟子’呢……那时候,你才那么小。”
    他伸出手,比划出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因着比划的动作,古装长袖下的手腕露出了一小截。
    被称之为“胎记”的红色伤痕不复存在,绑在那儿的,是一条褪色的红绳。
    秦万瑾努了努嘴,好像想跟他说什么。
    最终没有说出口。
    ……
    “咦?!这是什么啊!”
    因着杀人的黑影躲进石室,小宋与何瑞四下探寻,竟有了新发现。
    微弱的照明光打在古朴的卷轴上。
    它们材质厚重,却因经年累月的沉寂,变得脆弱易碎。
    整整一面墙,塞满了这样的卷轴。
    它们之中,有一卷的摆放颇为特殊。它孤零零的,占了独一排。
    两人合力,四手托举,取出了那一卷。
    “没有工具,强行打开不利于保存,而且很可能破坏古物的完整。”
    见何瑞想要展开卷轴查看,小宋皱了眉头,拦住了他。
    “不看就无从得知里面是什么,说不定能有救我们的方法呢?”
    说是这么说,何瑞没甩开他的手,表情出奇的平静。
    小宋犹豫不决时,他补充了一句:“你的同事们,被外面的东西害死了。”
    于是,达成一致——管它碎不碎,看看里面记录了什么。
    卷轴的材质或许是纸,放在这里太久,它摸上去仿佛干掉蝴蝶的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