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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尧一把将傅秋按在了墙壁上, 快速合上门。傅秋没对他心存警惕。
别说话,仔细听。安尧撑手在傅秋腰侧, 弯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边。
你会说话?傅秋的肩被安尧手肘压住,嘴被他的手心捂住。
安尧的声音是和外表截然不同的烟嗓, 在被窗帘封盖的昏沉环境里,傅秋像是被锁在浅淡薄荷味的迷雾中。听到了吗?有人在哭泣。
傅秋的目光停顿下来, 细密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是一个女人撕裂的叫喊和呜咽。她呼吸微重,是谁?
你会陪着我吗?
......
安尧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脖颈, 亲昵的像是在撒娇,我把你要的给你,你把我要的给我,好不好?
你不说话, 我可就当你同意了。
安尧直起身, 圆润的杏眼方松下来, 眼皮挡住小部分瞳孔。他周身的气质变了, 从无害变成阴暗,他握着傅秋的手, 带着她往房间神处走去, 我把我的秘密给你看, 看了你就走不了了。
推开面前的房门,抬头就对上了一个不大的衣柜。衣柜里不住的发出嘶吼,在听见推门声后,疯狂震动着。傅秋后退一步,安尧拉紧她,带着她一步步靠近那散发恐惧的衣柜。
衣柜门被一点点拉开,嘶吼声撞击着耳膜,傅秋猛得将柜门推上,拉住安尧就冲到了房间外。她抵在房门上质问安尧,一只手背在腰后,这是哪儿?衣柜里为什么锁着丧尸?
安尧跟她隔了半米,从兜里掏出手机:那是我妈妈和妹妹。
傅秋手从腰带里取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藏在身后,你不是因为生病,在丧尸爆发前几天就回家休息了吗?为什么她们身为你的家人却会在这里?还有你把丧尸锁在里面又是为了什么?你是在养她们吗?
安尧伸出手机,想要靠近她,却被傅秋抵抗的眼神伤到,微微后退了一步:你别着急,我慢慢告诉你。丧尸病毒不是被单单人为研发出来的,它是至今发现的唯一一个特殊传染病。我的母亲和妹妹在国外意外感染了病毒,我们研制出了解药,可惜没有成功,病情反而恶化了,她们就变成了这样。
傅秋微微眯眼,所以这里是哪儿?尤柠她们呢?
忽然有剧烈的拍门声,傅秋听见了,那是尤柠的呼喊。她看了安尧一眼,没有理他,跑去开门。
混乱,一片混乱。五楼丧尸群里参杂着几个攻击力特别高的,行动奇快的丧尸。他们像是脱了毛的猿猴,身上存在千奇百怪的生物特征。盾牌抵挡不住,没两下就彻底报废了。
傅秋推开门时,一众人已经被逼到了角落,尤柠一把拉过傅秋,看安尧的眼神实在不算友善。可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尤柠隔开想要靠近的安尧,你不是知道路吗?现在怎么走?
手握地图的人丧生在了丧尸口中,目前唯一知道路线的,只剩下安尧这个在研究院里工作过的。安尧也不恼她的态度,反而微笑着指向左侧。
韩奕一脚踹开一个试图钻进缝隙的丧尸,对着耳麦请求回应。可不知从何时,联络就已中断了。他将帮忙扶住盾牌的尤柠拉倒身后,你别冒险,安全为上。
韩奕身高近一米九,肩膀宽厚,臂膀有力。他站在尤柠面前,瞬间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尤柠看见男人的汗水从发丝滴落,滑入宽广的后背,隐入肌肉之中。
等我出去了,我也要好好练练背肌,看着太他妈帅了!
韩奕恍惚回头,你说什么?
尤柠立马摇头,我说你很靠谱。韩奕闻言笑了,随后护着众人向安尧指示的左侧前行。他眼中满是担忧,因为那个能轻而易举抓破盾牌的丧尸,又消失了。
他们真的是出现让人不安,消失也让人不安。
所有人拥挤又条理的进入消毒房,银色冷清的空间被占满。安尧走到墙边进行瞳孔识别。
验证成功,安尧,欢迎你。
安尧推开门,杜翎云着里面只容许两人通过的狭小通道,以及每五秒落下一次的金属桶装物,他皱眉紧紧拉着傅秋的手。
安尧在手机上解释:每次落下若是不能完全触地,下次落下就会增加重量,且初始重量不明。
傅秋,不能找东西抵在下面,或者人插空通过吗?
杜翎云,不行,若是用桌子或者硬物抵住,这条通道可能会直接炸裂。插空进入会被检测为恶意靠近,直接封死通道,他看着傅秋和尤柠,凝重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人为抗住,争取时间以供其余人经过。
傅秋感到沉闷的不适,她抬头打量天花板,这里的换气设施开了吗?
杜翎云看着安尧打字,逐句念出,研究院的电源已断,备用电仅够支持防卫和部分重要物资的储存,所以换气设施早就停工了。
空气稀缺,他们的人还那么多,傅秋明白这里不能多待。她们二话不说就要走进通道,一双手忽然抓了过来。
我帮你。
这里站不下两个人。
那等离开这里了,你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闻言有人笑出了声,韩奕嘴唇抿得苍白,他少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尤柠手腕微旋,感受到他的力度,哪怕并不愿与不熟的人亲密接触,也忍不住对目光清澈到几乎能看见底部的男孩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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