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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真少爷他舅[重生]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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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经历半个小时车程, 方星泉下车,以为会到处尘土飞扬,不想保田村确实山清水秀, 大概从前进出困难,村子基本保留原生态风貌。
    “好俊的小伙子,哪儿来的?”端着一盆子衣服的大妈热情和方星泉搭话。
    梁守国大手一拍方星泉肩膀,笑道:“我侄子, 星泉,叫李大娘。”
    方星泉乖乖点头,朝人打招呼:“李大娘。”
    “诶哟, 好好好。”李大娘喜笑颜开,村里孩子皮实, 哪见过方星泉这样细皮嫩肉,通身贵气的少年。
    气温持续升高, 蝉鸣阵阵, 周围绿树环绕倒凉爽,老人小孩坐在大树下摇着扇子乘凉。
    施工地四周开阔, 没有遮阴的地方,工人们已经工作许久, 挥汗如雨,皮肤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油亮,房子修建接近尾声, 方星泉虽然没亲自来工地, 但常常和梁守国开视频会议, 索性实物同图纸相差无几, 梁守国监督还算到位。
    “星泉, 你真要进去看?”梁守国担忧, 方星泉脚上的鞋子他三五不时就听外甥念叨,好几万呢。
    方星泉接过梁守国手中的安全帽熟练戴上,“嗯。”
    “梁叔麻烦您拿纸笔记一下。”
    梁守国一头雾水,稍后他便明白了纸笔的作用,他与工友眼中百般满意的房子,在方星泉眼中哪哪儿都存在问题,不愧是考了737分却说还行的狠人。
    其实出现问题的地方,大多因为两人观念不同,通俗点讲就是方星泉脑子里的知识已经更新多个版本,梁守国还停留在初始版本。
    梁守国的知识通过自己实践得出或者老师傅传授,运用多年,并且没出现任何问题,突然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小孩儿告诉他,你这样做不行,得按照我的方法来,显然很难接受,反而认为错的是对方。
    像梁守国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工地上经常会出现自说自话的施工师傅,不按图纸办事,笃定自己的方法更简单,更牢靠,小问题还好,假如出了大麻烦才是追悔莫及。
    方星泉耐心与梁守国交流自己如此设计的原因,这里为什么更适合使用这个,两个小时过去,还是梁守国注意到他嗓子哑了提醒他歇一会儿喝口水。
    抿了抿干涸的唇,碰到早上的伤口,疼得他皱了下眉,同时翘起唇角。
    梁守国要给他找椅子,方星泉一屁股坐石头上,半点不讲究,看愣了一众人。
    “梁叔,您坐下休息不用管我。”方星泉动作随意却不粗鲁,旁边的工友见状笑呵呵同他搭话。
    “小伙子,你是梁工家亲戚?”
    方星泉抬手抹了把汗,梁守国张嘴要介绍他,方星泉先一步开口:“对,我是他侄子,放暑假过来玩几天。”
    工友们自然没怀疑,毕竟这种事实在常见,偶尔工地上会出现几个年轻小伙子,基本是他们家中亲戚或者同乡的孩子,有打暑假工的,有跟着出来讨生活的,方星泉样貌生得好,衣服料子一看就不便宜,肯定是来玩的。
    梁守国压低声音,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以后时机合适了再说,我若照实说,以我的年纪,除您之外谁敢信我?别房子没建好,人全跑没了。”方星泉并非妄自菲薄,现实如此,一群大老爷们儿看见总设计师是个毛头小子,多半以为他是富二代玩票闹着玩,总归不大可能相信他有真才实学。
    修房子出了事,没砸到人就够赔了,如果砸到人可不得倾家荡产,大家出来混口饭吃,谁赌得起。
    梁守国沉下脸认真思考,方星泉的顾虑是对的,正如他不会告诉顾客们设计师其实九月份开学念大一,哪怕把t大摆出来也不行。
    “我欠考虑了。”梁守国点燃一根烟。
    方星泉往旁边挪了挪,梁守国一怔,笑容尴尬,“抱歉抱歉,你闻不了烟味吧?”
    “没关系,我不排斥抽烟,家里人比较敏感。”方星泉上一世加班画设计稿,没灵感画不出来,心情烦躁郁闷,很多时候会抽上一根缓解压力。
    在工地上和梁叔他们关系亲近后,别人抽烟会散给他,方星泉有时会抽上一根,抽得不多,原因再简单不过,省下一包烟钱,可以多吃几个包子。
    梁守国按灭烟头,以为方星泉说的是父母,一脸欣慰道:“乖孩子,真孝顺。”
    方星泉陡然呛住,弓起背剧烈咳嗽,笑出眼泪花。
    梁守国赶紧给他递水,拍背,关切询问:“怎么样?没事吧?”
    “咳……没事,谢谢梁叔。”方星泉喝了水勉强止住咳嗽,脸上笑意未消,皮肤白里透红,单看脸十分显小,宛如粉雕玉琢的仙童。
    “可惜了我家是个男娃子,叔要是有个闺女,保管招你做女婿。”梁守国神情惋惜。
    方星泉差点又被呛住,没敢告诉梁守国,自己就好男娃子。
    休息完毕两人戴上安全帽继续工作,方星泉神情严肃道:“梁叔,您手底下的人肯定信您,所以您必须得信我,否则往后很容易重复出现类似的问题,发号施令的只需要一个,您有不赞同,不理解的地方,私下找我解决,行吗?”
    梁守国深深凝视方星泉,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岁,居然有如此魄力,处事态度相当成熟,压根儿不像十八岁的少年,想想自己同岁的外甥,还相信奥特曼存在呢,哎,糟心。
    “好。”梁守国赞同方星泉的话,一个团队里的确不需要两个发号施令的人,容易引起站队分歧,有问题他和方星泉私下里解决。
    中午吴婶果然做了一大桌子菜,梁守国起先热情劝方星泉多吃点,三碗饭之后,梁守国傻眼了,“星泉啊,吃不下别硬撑,身体重要。”
    方星泉动作不徐不疾夹起肉沫茄子,淋上一勺肉汁,十分下饭,“好的梁叔。”
    于是梁守国眼睁睁看着答应得好好的方星泉吃了五碗饭。
    “你……星泉你平时就这么吃吗?”梁守国怀疑。
    “吴婶做饭太好吃了,今天多吃了点,平时只吃三碗。”方星泉脸略微泛红,吴婶笑得满脸慈爱,“什么时候想吃就上家来,吴婶给你做。”
    “好,谢谢吴婶。”方星泉眉眼弯弯,人畜无害,谁能想到他一顿能吃五碗大米饭呢。
    梁守国纳闷儿地盯着方星泉看,怎么就不长肉呢?
    对此,席亭舟有着同样的疑惑。
    下午方星泉带着一身尘土回去,梁守国把他送到车站,接了个电话。
    “田老板特意去看你,错过了。”
    方星泉耸耸肩,“没见到正好,以免他失望。”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准备告别,方星泉琢磨片刻告诉梁守国:“梁叔,您去保田村可以和田老板提一下,保田村风景好,现今修了路,好好宣传宣传,想必会有许多游客愿意来玩。”
    “啊?”梁守国讶异地挠挠头,“保田村房子那么烂,到处都是泥巴地,土坡坡,有啥好玩的?”
    方星泉笑得意味深长,“梁叔,您不懂,这叫原生态,自然风光。”
    “至于房子烂,我们不就是修房子的吗?”
    梁守国缓缓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行啊你小子!”
    他激动地猛拍方星泉肩膀,力度大到方星泉怀疑他想把自己拍进土里,“人才,人才啊!”
    “叔对你就一个字,服!”
    梁守国朝方星泉竖起大拇指,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这事儿归村长管吧,跟田老板提有啥用?他可做不了主。”
    方星泉揉揉肩膀,耐心解释:“想发展当地旅游业,单单靠村长和村民可不够,还得需要财力支持,田老板是商人,商人重利,他得看见有利可图才会出手,既然有利可图,他自然会扫清其中麻烦,不用你说他也会去游说村长,村长再去游说村民,事情不就成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梁守国一巴掌拍上方星泉肩膀,夸赞道:“不愧是状元郎,文曲星下凡!”
    方星泉怀疑自己受了内伤,捂住肩膀和人道别。
    走下公交车,方星泉手机响了起来,“喂,席叔叔。”
    “我刚下车,您回来了吗?”方星泉拍拍身上灰尘,担心撞上席亭舟。
    幸好席亭舟还在外面,抓紧的心放松下来。
    “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带你出去吃晚饭。”席亭舟似乎心情不错,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
    作为席亭舟枕边人,方星泉第一时间察觉,“好啊,您今天谈了笔大生意吗?”
    席亭舟停顿半秒反问:“怎么说?”
    方星泉推开院门,掰着手指数:“您请我出去吃饭,声音听起来挺愉悦。”
    “敏锐的小狗。”席亭舟低低地笑出声。
    耳朵酥酥麻麻,细小的电流一下下窜过耳蜗,耳廓红得滴血,烫得惊人,方星泉故作凶恶地开口:“汪!”
    谁家没断奶的狗崽子在吓唬人,奶凶奶凶,可爱得叫人心颤。
    一时间,电话对面的席亭舟人设崩坏似的开怀大笑,不绝于耳,听得方星泉满脸通红,耳朵痒得要命。
    笑过之后的席亭舟声音格外低哑,“星泉,你真可爱。”
    短暂一句话轻易撩拨方星泉心弦,他不由自主把自己蜷缩在鞋柜边,全身每寸皮肤烫得厉害,尤其脸颊好像能煮熟鸡蛋,眼睛潮湿氤氲,心跳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震耳欲聋。
    他仿佛回到高烧不退的夜晚,口干舌燥,心慌意乱,极度渴求有人帮他降降温。
    方星泉瞳孔闪动,两条长腿进一步蜷缩,大概碰到了什么,他没忍住闷哼一声,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骤然一沉,声音染上危险的气息,“星泉你在做什么?”
    热度似乎没有上限,方星泉头晕脑胀,感觉自己快煮熟了,慌张摇头,“没……我什么也没做。”
    空气倏地安静,耳边隐隐传来细小的电流声,方星泉心潮澎湃,呼吸紊乱。
    “咚咚、咚咚咚——”
    心脏剧烈搏动,仿若下一秒便要冲破胸腔,极度紧张竟能孕育出莫大的快感,方星泉不敢再蜷缩腿,他害怕小小的刮蹭会引来「大祸」。
    “乖宝,告诉叔叔你在做什么?”席亭舟冷感的声音像冰凉的锁链隔空禁锢住方星泉手足。
    方星泉如同患上哮喘的病人,呼吸不受自己控制,睫毛无声无息沾湿,他再也无法忍耐,他不要独自难受,他咬了咬略微红肿的下唇,就在席亭舟留下的伤口上,疼痛给予他片刻清醒,哑着嗓子开口:“小狗在等您回家。”
    作者有话说:
    方星泉:用魔法打败魔法
    第61章
    原本预计三十分钟到家, 席亭舟果断放下手中正在办的事,将时间缩短到十分钟。
    方星泉红着眼圈仰头望向推门而入的高大身影,脑子短暂空白几秒, 随即偌大的羞耻感侵袭而来,整张脸涨得通红,热意朝四肢百骸弥漫,他几乎本能地蜷缩成一团, 俨然一只煮熟的虾。
    事实证明,逃避非但没用,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席亭舟哄不出缩进壳里的蜗牛, 直接伸手把人抱起来,而且不是平日里常用的公主抱, 抱小孩儿一般让方星泉坐在他臂弯。
    过于震惊使方星泉直起身子,扭头去看席亭舟的脸, 他虽然瘦, 但好歹是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光论骨头就不轻, 席亭舟居然能以这种姿势抱起他,貌似还挺轻松。
    手不自觉抓紧席亭舟肩头的衣服, 平整的衬衣被他抓皱,昭示方星泉此刻汹涌的心绪。
    尚未从惊讶中回神,呼吸一会儿高空的氧气, 人便被扔到柔软的被子上, 熟悉的味道令方星泉不自觉放松身心, 视线聚焦在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男人身上, 心脏砰砰狂跳, 如同打翻的玻璃弹珠, 毫无规律地乱蹦。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意料之中擦过伤口,疼痛使呼吸加重,方星泉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倾吐,一个炽热疯狂的吻便落了下来。
    同往常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此时的席亭舟宛若撕下□□的野兽,将文明抛之于荒野,全凭本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