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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一个穿着很时尚的男孩子怒气冲冲瞪着他:“你聋了么,我在和你说话!”
    “你、你有什么事么?”
    夏杓月迟疑问道。
    “给你30块,帮我把行李箱和包拎到5楼!”
    那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三十块,不由分说塞进他的衬衣兜里,颐指气使道。
    三十块?!
    好多!
    夏杓月傻眼了。
    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200块,就提个行李,就能挣三十?!
    他睨了一眼对方的行李。
    一个很漂亮的白色的32寸的行李箱,再加一个很新潮的耐克包。
    “不、不用钱,俺帮你就是了。”
    夏杓月觉得要钱是坑人,同学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他红着脸摆摆手,将钱还回去。
    放下自己一半的行李,打算去让舍管帮忙看一会。
    “快点走,你那破行李,谁看得上!”
    那青年一脸不耐催促。
    “哦哦,也是哦!”
    夏杓月憨憨的挠挠头,将自己的行李提到角落,拎起对方的行李开始爬楼。
    “傻子,有钱拿还不要。”
    那青年嗤笑一声,收起钱跟在他身后上楼。
    夏杓月比起同年龄的男孩子,身高虽然高,但体型要单薄许多。
    体型虽然单薄,却因为长期干农活力气很大。
    他哼哧哼哧提着自己的一半行李和对方的行李,一口气爬到五楼,将对方行李送到宿舍,这才继续上楼,他的宿舍在六楼。
    “608……在这里!”
    有点近视的夏杓月眯着眼一间一间找宿舍,看到门条上贴着自己的名字,激动的推开门进去。
    学校的四人宿舍,分上下铺,左边的已经被先到的两人占了,他只能选择右边的上铺或者下铺。
    听见声响,还在聊天的两人齐刷刷看向夏杓月。
    他红着脸对着两人点点头打招呼。
    “兄弟,你太夸张了啊,怎么连锅碗瓢盆都带来了!”
    两人当中,个头稍矮一些,胖胖的戴着眼镜的青年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行李感叹道。
    “都、都是俺娘给俺准备的……不能带吗?”
    夏杓月一脸窘迫,支支吾吾问道。
    他家庭条件不太好,比起在外面吃饭,自己做饭会更省钱。
    所以他带了个电饭锅,从老家带了米以及家里腌制的腊肉和咸菜等等,瓶瓶罐罐的很多。
    “能是能,但你可要小心,别被舍管抓到,我叫丁建,梧城人,兄弟你哪的?”
    另一个长的很高,身材健硕的男人笑着自我介绍道。
    “俺是兰县夏家村人,俺叫夏杓月。”
    “兄弟,你来晚了,就剩左边的上下铺了,你自个选一个吧,我叫高竟轩,宁城人。”
    最先和他搭话的胖子高竟轩指了指左边的两个床位说道。
    夏杓月膝盖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伤,留下了后遗症,一到阴雨天就会疼,上铺不太方便,他更趋向于下铺。
    他红着脸点点头,将带来的锅碗瓢盆电饭煲放在了下铺上,对着两人说道:“俺还有行李在下头,俺再去一趟。”
    “需要帮忙么?”
    “不用不用,不多了,俺一趟就能拿完。”
    夏杓月回头连连摆手,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跑,没跑两步,就一头扎进了别人怀里。
    冲击速度太大,对方身体素质非常高,他被撞的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长眼吗?”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夏杓月慌慌张张抬头,对上的,是长相俊美的青年含冰的视线。
    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对、对不起!”
    他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深鞠躬道歉。
    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予他,直接越过他进了宿舍。
    是他的新室友么?
    好、好凶……
    夏杓月挠挠头,和身后的中年男子点点头,打算离开。
    宿舍里却忽然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想到他的锅碗瓢盆,他迟疑了片刻,将迈出的步伐收回,探头探脑往宿舍里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摆在下铺的行李,全部被那个长的好看脾气很臭的青年扫到了地上。
    玻璃瓶不耐摔,他娘给他装的腌菜全撒了一地,屋子里一股子腌菜味。
    “你干嘛!”
    夏杓月气血直涌脑门,虎头虎脑冲上去一把揪住青年的衣领质问。
    后者眉头直蹙,直接将他一把推开,整理了一下被他拽邹的衣领,声音不含一点温度:“谁准你将垃圾放在我床位上的。”
    “你、你胡说,明、明明是俺先来的,他们可以作证!”
    夏杓月委屈的眼圈都红了,城里人怎么了,城里人难道就能欺负人?
    这新来的全身名牌,气势又强,估摸着不太好惹,还是少出头为妙。
    高竟轩心虚的别过脸,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而丁健则是陪着笑做和事老:“那啥,睡哪不都一样,小月你睡上铺吧,上铺挺好的,不用关灯,还不会有人乱坐你的床位。”
    那新来的青年懒得搭理几人,直接招呼身后的司机给他铺床。
    夏杓月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他又气又委屈,双手握的死死的,泪水氤氲在眼眶,最终一句话不说,沉默的蹲下身子去捡那摔了一地的锅碗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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