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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冒领身份后我重生了 第105节

      现在的她,已经得了世子之位,修为只有金丹,但现今是困境,一时半会儿也提高不了。
    熟知剧情的她不但有大把的时间,后面还有更多的机会。
    欠她的,她必然千倍百倍讨还回来。
    剑灵“啊”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但见了崔辛夷的表情却欲言又止。
    这天晚上,崔辛夷修完心法,便躺下休息了一会儿。
    这夜她并没有梦见自己之前的师父。
    她梦到自己一剑杀了莲姿,又一剑杀了崔仙客,将他们的尸体喂了妖兽,眉眼冷淡看着妖兽大快朵颐吃着他们的尸体。
    崔辛夷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她却充耳不闻。她提着滴血的剑,一步步逼向瑟瑟发抖的崔寒樱,剑刺入她的身体。
    这一刻,崔寒樱却变成了张露白,眉眼昳丽的少年半张着嘴,殷红的血从他的口中溢出,他眼中的绝望简直能刺破人的心,叫着崔辛夷名字的声音也低了些。
    原来,方才那道声音,一直都是张露白。
    崔辛夷心中惊骇,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下。
    与此同时,她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窗外晨光熹微,微微有些凉意,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用这凉意让自己慢慢缓了缓神,才穿好了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脑子里想着旁的东西,心跳得有些快,步子不不觉快了一些。路上遇上了摘好灵草做菜的二师姐,方南书见她这样步履匆匆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师妹这是要去做什么?”
    崔辛夷听见这话,才顿住了脚步。
    方南书又问:“师妹那么早就去练剑?”
    崔辛夷这才有了一种回到人间的实在感。她慢慢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一个梦,梦里的事怎么会成为现实,是她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她道:“我不是去练剑,是有事找小师叔。”
    方南书闻此,道:“小师叔?”
    她方才才从师父那里过来,师父说她最近可能又要多一个师兄了,小师叔要转道重修,还要拜入映山道君门下。
    方南书听了,只觉得惊奇,从来都只听说有逍遥剑道修到了困境,裹足不前后转修了无情剑道,还从未听说过像小师叔这样无情剑道已经取得了这样成就的人转修逍遥剑道的。
    方南书虽觉得可惜,但更多的是对小师叔的钦佩。难怪他那么年轻便成了五洲最出色的天才,他的魄力便是她所难及的。
    想到这里,方南书不禁心头微微发热。不耽溺于情情爱爱后她才发现,大道广阔,她未来能见到的风景其实有很多。在修道者中,她的年岁也还很轻,现在做出些改变也并不迟。
    她将听到的这消息讲给了崔辛夷听。
    末了,还赞道:“他年岁这样轻,但修到化神后期也定然不容易,小师叔竟然愿意转道重修。”
    但这话说完,便见崔辛夷神色忽变,向她道:“师姐,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说罢,崔辛夷匆匆经过她,向她身后而去。
    等到了张阑清的洞府前,崔辛夷才想起,张阑清平素忙碌,她应该先给他发封灵信问问他的去向的。
    但人已经到了洞府门口,她看了一眼洞府的大门,发现洞府居然是被从里面锁上的。
    张阑清是在里面的。
    她没有在外面叫张阑清,给他发了封灵信,等他来开门。
    崔辛夷在洞府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了日上中天,张阑清洞府的大门一动不动。
    她等了那么久,也不免有些焦躁,加上之前又做了那样的噩梦,崔辛夷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加重。
    她想到了张阑清的逆血之症,他一旦犯病,那可是能痛苦到连意识都不清晰的,何况是收到了她的灵信来给她开门。
    一想到这里,崔辛夷哪里还等得了,她手上其实也有之前张阑清给她方便她送药的灵匙,她便赶紧打开门进来了。
    入门后,崔辛夷叫了几声“小师叔”,可还是迟迟无人应答。这时候,一只灰胖的猫咪喵喵叫着走到了崔辛夷的跟前,正是张阑清的呆木头。
    呆木头喵喵示意崔辛夷跟着它,崔辛夷跟着呆木头走进了里间,她见到映入眼帘的场景,整个人便宛如被定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九渊
    浴桶里的水兴许是已经凉了, 没有热气腾腾而起,但这处的空间封闭着,里边的雾气还没有散开。
    氤氲的水雾中, 少年背靠着木桶边上, 长长的乌发顺着脊背垂落,直直垂到木桶外面, 只能令人隐约从这样的浓丽的黑中瞥见一抹如玉的皙白来。
    崔辛夷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被脚边的呆木头喵喵叫着蹭了几下,才回过了神。
    她试探叫了一声“小师叔”,可那少年还是未曾应答。
    但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身影动了动。
    若是旁的病人, 崔辛夷哪里会介意什么男女大防,在医者眼中,男女并不差别。可对象换成了张阑清, 却令她生了不少顾虑。
    但她没迟疑太久,张阑清的状况很明显不对。
    崔辛夷小跑到了浴桶边上, 她这才看清, 原来少年的手指一直紧紧攥着浴桶边上, 劲瘦的手背上都崩出了青筋, 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张阑清似乎是意识到有人过来了, 阖上的凤眸睁开, 纤长的睫毛上溅落着一滴细小的晶莹水珠, 随着他睁开眼睛的动作而滑落。
    他冷白的脸上晕着两坨薄红, 眼角也似是染上了绯红的胭脂。
    少年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冒着薄汗, 濡湿了他额前缕缕碎发, 他紧紧抿着唇, 妖相的尖牙咬破了他的嘴唇,有殷红的血浸染到淡樱色的唇上。
    这副模样,崔辛夷前世见过不少回,再熟悉不过,这是九尾狐到了情.热期。
    张阑清半眯着眼睛,似乎是才看清了来者何人,他掰着浴桶边的手一松,下一刻,崔辛夷手一紧,已经被他狠狠攥住。
    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攀上了她,滚烫的额头靠过去,贴在了崔辛夷的手上。
    崔辛夷一惊,意识到这样不妥,想要将他甩开,但无奈他的手抓得太紧,让她只能作罢。反正帮他缓解情.热期的法子她熟练无比,只要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解决了。
    昨天,张阑清刚代仙盟司去往东洲监视完其封印魔气的情况,回来的路上便觉得身体有些不对。
    他用了不少灵力在身上,可还是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处涌上来,逐渐流遍四肢百骸。
    先前他还以为是夏日酷暑,天气太热,可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直到他沐浴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开始难受起来,从骨子里腾升起的一股痒意让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并非是他及冠后的第一次。
    因此就算是出了这样的状况,他也从容地任由自己倒在了浴桶中,默默像前几次那样捱过这要持续一天的不堪。
    他从小初次意识到自己与师兄师姐们的不同时,也有过一段自卑的日子,是白发苍苍的师父蹲在他的面前,告诉他。
    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想要畜生,还是做人,全凭他的一念之间。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用另一种法子度过情.热期。
    可是当他在这种昏昏沉沉的混沌中忽然闻到熟悉的药香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从她身上撷取些凉意来。
    在这样天性压过理智的时刻,他脑中闪过种种压倒她的法子。他的修为比她高上许多,手上稍微一用力,便能将她拖进浴桶里。一旦咬住她的后颈,她再想跑也绝对跑不了。
    这是他的洞府,处处都是他的气息味道,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敢跑进来,就算她再哭喊,那也是活该。
    可是思维到了这里,他突然意识到,崔辛夷是不会哭喊的。
    那样粗暴的话,她不会喜欢,还会弄疼她。
    尽管心中是一大堆阴暗的想法,可在她的面前,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最无害的模样。
    他平生从未向旁人献媚过,但在这一刻,在她面前,天性被彻底激发,刚刚成年的九尾狐冷白的脖颈微折,头放进她的手掌里,半眯着眼眸,微微仰头看着他。
    潜意识里,他也是知道自己这张脸的杀伤力有多大的。
    他忍着不适,用沙哑的声音叫她:“崔辛夷。”
    果然,少女微微身子顿了一下,整个人轻轻颤了一下,她似是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这样,不怕我哪一天会趁人之危啊。”
    说罢,她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你再稍微等一下,马上就让你舒服。”
    让你舒服……
    这熟悉的声音像是来自梦里,让张阑清混沌的大脑陡然清晰了起来。
    少女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他的时候,他猛地用手抓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清醒后的张阑清声音都透着一股冷意。他脸上仍带着一丝薄红,可方才迷乱的表情已经完全褪去,一只手还顺势抓住了浴桶边的中衣披在了身上。
    崔辛夷方才已经看呆了张阑清那副模样,前世张露白一到了情.热期也照样粘人得紧,可张露白平日里对她也很亲近。反倒是平日里冷清的张阑清,反差太大倒是让她紧张了起来。
    她强装镇静道:“小师叔,我是看你在情.热期,想帮你纾解一番。”
    少女这话的诱惑力太大,让张阑清浑身都颤了一下。可是他们现在是师叔和师侄,倘若真做出了那样的事,算是什么。
    他都已经让她瞧见他如今的不堪了,再趁人之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张阑清咬牙拒绝道:“不行。”
    他哑着嗓子:“你出去。”
    崔辛夷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有些迷茫,但她的动作很是坚定,又凑近了张阑清一些,挣扎出一只手。
    “小师叔,很快就好了。”
    如兰的吐息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姑娘的手灵活得像是一尾鱼,凑近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解开了。
    到这里的时候,张阑清已经灵敏意识到,以他的自制力,恐怕后面的事情就是他难以控制的了。
    他阖上了眸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连手都松开了。
    也罢,若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向师兄说明,虽宗门对隔一辈的相恋的处罚并不重。但他一向为师门表率,修的又是无情剑道,犯下这样的过错,理应请求重罚。
    衣服被扒开后,他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针扎在了那里。
    连见多识广的曛迟道君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玩……那么野的吗?
    可当针扎般的疼痛又过了几次,他才发觉了些不对,低头一看,少女神色认真,分别往他腹部和肩膀上扎了几针。
    很快,他浑身的热意慢慢褪去,那股萦绕在丹田里的躁动也逐渐被安抚下来。
    ……原来她是在给他施针,帮他缓解情.热期的难受。
    方才他甚至都想好了两人行了苟且之事该如何料理。他会主动向师兄承认自己的过错,还准备当众受刑,然后堂堂正正向北洲洲主求亲,待两人结为道侣后,他便转道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