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于屏住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动不动。
    季沉同样在看他，黑沉的眼睛里全是付于的倒影，并且还顺便调动身上的阳气对着对面的人扑过去。
    温热的呼吸逃出一丝落在付于下巴上，似乎想要把他那一处皮肤熨热。
    付于被他盯得浑身僵硬，尤其是和他身上的阳气对冲，体内本来安稳的阴气霎时间蠢蠢欲动起来。
    “你又拿这个控制我！”
    “因为很好用，现在准备好了吗？”季沉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拉着付于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付于下意识往回抽了一下，被人死死按住，他眼神错开，喉头滚动了一下，“我说没好你能同意吗。”
    “你知道就行。”季沉这一句如同呓语，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不管之前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大男人，被人稍微一撩拨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季沉视线落在付于脸上，看了几秒后，抬手遮住他黑亮的眼睛。
    付于眨眨眼，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睫毛在他的手心上划过：“你干什么。”
    季沉没有回答。
    也可能是不能回答。
    总觉得现在说话会暴露一些东西。
    久久没有等来回应，付于也不想了，只是接下来……
    在季沉的手掌遮掩下，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透过指缝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眨眼后看见的也是晕染成一片的光。
    其实从体质上来说，他们本来就是合适的。
    付于是九阴之体，从小受伤了就比别人恢复起来要快。
    现在也是。
    付于一把拉下盖在眼睛上的手，还没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灯光，上面的人就立刻关了灯。
    “你干什么。”
    季沉把人拉起来扣在怀里：“节约用电。”
    付于：“……”敢不敢把理由编得再离谱一点。
    付于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他回抱住面前的人，五指扣在他的脑后，用力揪住季沉的头发。
    “我明天的计划要是有影响你就给我等着。”
    季沉动作停了一瞬，低低笑了出来。
    那声音让付于恼火至极。
    “那我就抱着你进山。”
    “滚！”付于使劲揪了一把他的头发，“如果你今天晚上是为了这个才开始的，我真的生气了。”
    季沉的头向后仰了一下，手指摸索着抚上他的脸颊，在路过他唇边时被人恶狠狠咬了一口。
    他叹息一声：“你也太高估我了，男朋友每天睡在身边，我冲动一次还得是有计划？那我还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说完又侧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这种感觉你不是也能体会，否则之前是谁一直胡乱撩拨。”
    付于被他戳中心思，脸皮再厚也忍不住有点发红：“胡说八道，老子一直说的是回s市以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现在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也猜不出那话里有几分真假。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但也没什么月亮，关上灯后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房间里黑沉一片。
    寒冷的夜色里只有彼此的体温交迭在一起，让人的心口始终保持着一股燥热。
    付于也不知道季沉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一开始他的脑子还很清晰，只是到了后面就浑浑噩噩了，整个人都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人操控着动作。
    不过他知道季沉是真的说到做到，说了选择第二个就真的……
    第261章 九年
    第二天付于醒的时候已经上午9点多了。
    边上没人，他把手机摸过来看了看，也没有人发消息过来。
    稍微动了下身子，除了某个地方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其他都感觉还好。
    尤其是一直缠绕在体内的那股阴冷感消失了。
    付于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那股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了几个月的霸道阴气确实消失了。
    果然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身体应该是被人清理过了，清清爽爽的，没有什么黏腻感。
    付于坐起身子，棉被从身上滑落。
    他余光一扫，随后便放下手机把被子掀开低头去看。
    腰上被人捏出来一大块青紫，胸膛上，肚子上，到处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红紫印记。
    还有大腿内侧，也被人留下了一个牙印。
    付于脸有点黑，这种情况属实有点过分了嗷，那看不见的锁骨处和脖子上不知道还有没有。
    季沉开门进来见付于呆愣愣坐在床上。
    把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季沉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吃饭吧。”
    付于抬眼，目光在他脸上扫过：“你就不感觉……”
    声音干涩，还带着点沙哑。
    季沉去给他倒了杯水，付于接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喉，清了清嗓子后才继续刚才的话。
    “你就不感觉昨天晚上有点过分了吗？”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示意。
    季沉眼睛盯着他身上的痕迹，不受控制地探出手指，结果被付于一巴掌拍下去。
    他拿过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上，狠狠地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还骂我属狗的，我看你才是。”
    季沉神色恢复正常，眼里带着笑意看他：“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你以为你昨天晚上多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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